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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玛拐这么着急赶来,陈玉楼便知道有情况,于是叫上卸岭的几个头目,加叶白和鹧鸪哨一起来议事厅商议这件事。

坐在椅子上,花玛拐缓缓将这半年发生事情述说。

原来,自从半年前,白家的白仁礼大病痊愈后,他就开始肃清白家内隐患,清理长沙的敌对势力。

但没想到此时白家的反叛势力已经发展得非同小可。

这些白家的反叛势力联合长沙众多有名的土夫子,一起对抗白家,宣称要解决白家在长沙一家独大的情形,让众人都有一条活路。

白家这些年在长沙的吃相确实挺难看的,不少土夫子在夹缝中艰难求存。

见有人揭竿而起,不少人纷纷加入了进去。

众人还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元门。

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之意。

这半年来,两方势力的对抗将长沙搅得天翻地覆。

白家虽然人少,但毕竟有之前积攒数十年的底蕴,再加上白仁礼坐镇,倒也没落入下风。

不过,就在前几日,长沙镖子岭发掘出一座古墓,传闻这墓穴中藏着增寿的丹药。

“真的有增寿的丹药?”听到这,陈玉楼忍不住打断道。

他父亲陈莫文如今也是古稀之年,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这丹药要是真的存在,他卸岭说不定也要参合一脚。

“都是传闻,从没人见过。”花玛拐摇摇头。

“这是几日前的事了?”陈玉楼又问道。

“三日前。”

“可有人下墓?”

“元门和白家焦灼,还没有哪一方势力先下了墓穴。”

“消息准确吗?”

“都是安插在白家和元门的兄弟们报上来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陈玉楼点点头,将情况大致了解清楚。

一旁的叶白也将整件事情听了个大概,但心中还有些疑惑。

“这墓中有仙药的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小三爷,这消息是从白家内部传出来的,听说是一个叫张启山的人。”花玛拐回道。

张启山?

叶白皱起了眉头,张启山,这可是未来的张大佛爷,身怀穷奇纹身,并且还拥有不弱的双手探穴本事。

看来他现在已经在长沙崭露头角。

不过,这个家伙怎么加入了白家。

听到张启山这个名字,陈玉楼也想起他们三兄弟曾经探讨过张启山的来历。

此人很可能和他三弟一样,来自神秘家族,拥有发丘秘技。

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思索了一会,陈玉楼吩咐道:“叫留在长沙的兄弟们不要着急,这座大墓是个幌子也说不定,一切等我去了长沙再做决定。”

“好,诶...总把头,才刚回来,您又要去长沙?”一听这话,花玛拐急了。

“怎么,我还去不得长沙了?你小子少操我的心。”陈玉楼一脸的不爽。

“老把头千叮万嘱我,让您一回来就去他那里...”

“又是给我说了哪一家亲事?告诉我爹,我陈玉楼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女,让他少费点心思。”

“这话我可不敢说,您还是自个和老把头说吧。”花玛拐摇摇头。

陈玉楼挥挥手,“行了,也不为难你,老头子那里我明日会去请安的。至于庆功宴也明日再办,今天太晚了,让兄弟们好好休息。”

接着陈玉楼又将这次黑水城之行的简要情况向众人说明了一下,然后便是讨论如何分配这次带回来的宝贝。等诸事讨论完毕,已经很晚了,陈玉楼便让众人早点回去休息了。

鹧鸪哨和几个卸岭的头目散尽了,大厅内只留下叶白和陈玉楼。

陈玉楼问道:“三弟,这两日我就准备去一趟长沙,要不要一起来,顺便见见你的小媳妇。”

叶白点点头,最近确实对白知希思念的紧,也不知道这丫头如何了。

长沙这么乱,估计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也好,去长沙也捎我一个,但怎么不叫上二哥?”

陈玉楼笑着道:“你二哥怕是沉迷温柔乡,乐不思蜀呢。”

叶白也笑了笑,刚才鹧鸪哨可是和红姑早早的就走了,谁知道去干嘛了。

红姑的性格那么主动,这烈火点干柴,真是不好说。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玉楼和叶白刚从校场上回来,就听见众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一群人围在红姑的房间前。

“干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

“总把头,小三爷,红姑和二爷好像在房间里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陈玉楼板着一张脸:“打起来也不关你们的事,都散了,都散了。”

将众人赶走后,两人却是靠近门窗,偷听了起来。

“鹧鸪哨,你不是个男人,老娘陪你睡了一夜,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什么时候娶我,不然我不让你走!”

鹧鸪哨一脸苦色,昨天夜里是有些上头,但就真的只是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亲了不该亲的地方。

后半夜就是抱着红姑睡了半宿,醒来后发现裤子都没脱。

“红姑,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今年都二十四了,难道要等到总把头那个年纪,你才准备娶我吗?”

门外的陈玉楼一头黑线,我这是躺着也中枪?

“娶,娶!我没说不娶。”

“那你定个时间。”

鹧鸪哨一咬牙:“那就今天!”

红姑露出笑容:“好,那我让花玛拐去准备。”

说完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也不管门外的陈玉楼和叶白。

“二弟,恭喜恭喜啊,我这妹子以后就由你来照顾了。”陈玉楼迎上来,笑着道。

鹧鸪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只希望不会误了红姑。”

......

当晚,鹧鸪哨和红姑大婚,两人都没有长辈,陈玉楼便将陈莫文请来,见证两人的婚事。

硕大的陈家堡布满了红色灯笼,台上的兄弟们敲锣打鼓,台下的兄弟吃肉喝酒,一切都充满了喜庆的欢快感。

看两人由拜堂到进入洞房的环节,叶白颇有些自豪。

鹧鸪哨和红姑的命运算彻底被他改变了。

两人能修成圆满真是一件喜事!

从洞房出来,鹧鸪哨给众人敬酒,被众人连灌数坛,纵然是他的体质远非常人,也禁不住这么喝酒。

许久,只见鹧鸪哨飘飘欲仙的向叶白走了过来,红着脸醉醺醺道:“三弟,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师弟师妹早就死在瓶山了,我也娶不到红姑,这一碗酒,敬你!”

鹧鸪哨一改平日稳重的作风,颇有些放浪不羁爱自由。

想来是积压在心中多年的重担才此刻都被卸下来了。

叶白也举起一碗酒。

“好,二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