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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莫炎躺在床上又是呼呼大睡,被子只盖了中间,双腿却吊在床下面。

“你这头猪。”他把井字木牌拖到她枕头边,卷起身子趴下。

一直还在想那个问题,他钻进被窝里面,给她盖好被子,又爬出来。

盯着那井字木牌发了一会呆,又亲了亲莫炎的小脸,她的水色不比白雪跟那个李美怜,但性子却是很可爱。

门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小金条赶紧缩进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没想到进来的居然是白离的那个玉姨。

只见她手里掌着油灯,小心谨慎的走到床边,伸手就拿起莫炎枕头边的井字木牌。

“终于找到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薜明玉又看向床上睡得正香的人:“你究竟是何人?来自何处?”

小金条看她眼里蓄满了泪水,难掩激动的神情,只对木牌感兴趣,但莫炎却是很陌生。

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白离跟莫炎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亲人关系?

那他们手中相同的两块井字牌,到底说明了什么?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小金条又爬到木牌上面,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于是,他游了出去,闻着气息,找到了薜明玉,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她居然还在外面。

游过去一看,才发现她正在抚摸怀里的一只信鸽,难道她要跟某个人通信?

“万能的主啊,我是您卑微的仆人,愿你保佑我库勒巴族……”薜明玉看着放飞的信鸽。

她终于能在有生之年为族人解开困惑,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到库勒巴族,跟她的亲人团聚了。

只要想到自己的亲人,她就难以入眠,二十多年了,你们都还好吗?

小金条看到这里,转身走了,他想通知莫炎,尽快的离开这里,但是,她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能走到哪去?

况且,两派人马都知道她手里有个井字木牌,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他们。

小金条回来的时候,白雪送来炭火,又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才出去了。

莫炎一觉睡醒了,天刚刚亮,感觉精神饱满,她伸了几个懒腰还不愿意起来,因为天很冷。

“炎炎,昨晚上进来了两个人。”小金条严肃的跟她说道:“第一个进来的玉姨。”

“啊,玉姨进来看我?”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趴在床上。

小金条把薜明玉进来看到井字牌,还有放飞信鸽的事,白雪进来送炭火。

莫炎瞪着大眼睛,把小金条瞧得浑身发毛:“我身上有东西?”

“没有。”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她知道我有井字木牌?”

“嗯,因为白离手里也有同样一声木牌。”

“什么?”

莫炎惊讶的问道:“你看到了?怎么没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

小金条摇晃着脑袋说道:“我猜,白离手里有个井字木牌,而他看到你也有的时候,决定收留你,他这次出去,带回来玉姨,而这个玉姨显然是知道你手里的木牌。”

“嗯嗯!”莫炎点点头催促他:“继续啊!”

“这个玉姨不简单啊!”小金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肯定跟绑架你的人有关系,而且你也要防着她。”

“防她有用吗?”她摇摇头:“打入他们内部,搞清楚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不行,太危险了。”小金条坚决反对:“现在已经进入冬天,满天的雪花冻死人。”

“你不觉得他们不会伤害我吗?”莫炎说完了就起身穿衣服。

她是越来越好奇这井字木牌的秘密了。

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她是一点都没有。

但她读初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侦破的小说。

“炎炎,你听我说,这两天我可能要蜕皮,等我蜕皮完了,再说好吧?”

“哎呀,小可怜,蜕皮是不是难受啊?”莫炎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是啊,很难受的。”

小金条十分委屈的挤了两滴泪水:“蛇只有在经历一次次的蜕皮之后,才能真正的成长,我修炼的法力也会一点一点的回来。”

“那你修炼的份上,这两天就多吸点我的血,好吧!”

“炎炎,你太让我感动了,我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啊!”

“切……”

莫炎冷哼一声把他丢到床上:“我是罗圈腿,小矮子,还没胸没屁股,一脸暗黄。”

“我不嫌弃你的。”

“可是我嫌弃你呀,你看你毛都没长齐还想泡老娘?”他平时可没少毒舌她。

“吓,你也不害躁,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对呀,等你修炼成人了,去找白雪那种美娇娘,包你爽到天亮。”

“噗……”小金条是口吐鲜血,坚起来的蛇身,直直的倒下去。

“嘿嘿,气不死你……”莫炎看他被自己气倒了,爽歪歪。

他可没少损她,毒舌她,虽然这具身材个子廋小了一些,毕竟才十四岁。

虽然她的皮肤没有白雪那么白,但也没有暗黄。

腿是外八字没错,可没有罗圈腿的。

只要她一天吃四餐,不怕不长胖,还愁会没胸,没屁股?

莫炎哼着小曲出去,看到外面的雪花飞舞,整个聚春楼铺上一层白白的积雪,显然是昨晚下了一夜的雪。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天空,大地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都是寂静的。

莫炎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都生活在南方,虽然小时候跟父母去过北方看雪,但那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她忍不住走过去站在飘飞的雪中,伸出双看那落在手掌心的雪花,瞬间融化了。

白离正好过来,看到雪中的小人儿,穿着白色的长棉袄,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双眸却攒着欣喜的样,口中哈出的白雾,搓了搓双手,还昂着小脸。

他解开身上的棉斗篷走过去披在她身上:“小心着凉了。”

“白大哥,这雪好美哦!”她跺了跺:“你看地上的积雪都可以堆雪人玩了。”

“嗯!”白离伸手拍掉落在她头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