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万花醇
中年女人身上外渗的血污,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只见中年女人凭空一抖身子,她皮肤之上的数之不尽的毛针纷纷洒落,飘落一地。
直到此时,我和赵英然才知道中年女人名叫赵清芳,招蝶门掌门关门弟子。
中年女人恢复了精神后,轻轻拍了拍手,无群无尽的各色蝴蝶便开始在天边云集,随后向中年女人手中的一直青瓷瓶口落去。
不一会的时间,那青瓷瓶内便装了满满一瓶的蜜汁。
女人张嘴喝去了一半,苍白的面孔,顿时红润了不少。
就连她之前因为流血过多皮肤表层,竟也开始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缓缓膨胀,泛起了肉光。
“这是什么?”
我看到身旁的赵英然此时也是满脸的羡慕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万花醇。”
万花醇?
光是听这个名字,我便已大致想到了那瓶蜜汁的获取难度。
“据传这万花醇乃是昔年招蝶门前辈从一个仙人手中所获之术,需要以招蝶门独门秘术蜂媒蝶使驱使群蝶酿制,一年十滴,十年一瓶。”
我在一旁听的直咂舌。
什么仙人,什么十年之类的话语,简直就像是小时候听父亲讲的神话故事。
“这万花醇既然来历这么繁杂,那吃了它好处一定不少吧?”
“嗯,据传万花醇有着活白骨,祛百邪,壮筋骨,延寿元等各类奇效。”
我之所以向赵英然问这万花醇的来历,是因为我看到赵清芳喝完半瓶万花醇后,竟然把瓶子递向了我和赵英然。
听到赵英然说起的这万花醇的各类奇效,早已让我心动不已,于是急忙堆笑接过那青瓷瓶,握在手心来到赵英然面前。
“这是前辈送给我们的,我们分了它吧。”
我笑嘻嘻的说道,赵英然却白了我一眼,低声调侃道:
“你之前不还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一口一个前辈的叫上了?”
我能看出,赵英然此时的心情也很好,当下也不理会她的调侃,伸眼向瓶内看去,估算那剩余万花醇数量。
就在我和赵英然分食万花醇期间,赵清芳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那五毒门蛊师既然已经到了金品境界,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想要胜他,着实有些困难,你们分食完这万花醇后,随我一道过去吧。”
万花醇虽甜,此时却突然有些乏味了起来。
反倒是赵英然答应的倒是很快,忙点头回道:
“既然被那五毒门歹人盯上了,我们也只能拼死一搏,现在有前辈相帮,想来其中难度必然大减。”
赵清芳冲着赵英然点了点头,对她的态度投以了极大的肯定,随即便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苦笑一声,说道:
“一切但凭前辈吩咐。”
赵清芳微微一笑,便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又看向赵英然道:
“那五毒门歹人,觊觎我贴身之物,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必然会四处搜寻我的下落。”
“而我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提前布置陷阱,倒是以有备攻无备,应该有很大的可能降服这歹人。”
赵英然点了点头。
赵清芳又说道:
“我们三人都已经服用过这万花醇,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寻常蛊虫也难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我们重点要防备的便只有那歹人的本命金品蛊……”
我在一旁听她们两人说的兴起,却丝毫没有带我一道讨论的意思。
又加上她们说的很多东西,我听起来只知其名,不懂其意,听了一会便没了兴趣,于是便找了地方坐下养起了神。
肚子又有点饿了,想想从昨天下午开始,到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我还只是啃了一个干面包而已,我有些为自己报不平。
回头看了眼赵英然,她已经和赵清芳蹲在了地上,以地为纸,设计起了计划书。
看那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结束的了。
我咬了咬牙,伸手在裤兜里摸了摸,赵英然当日给我的那几万零花钱还在兜里。
于是我向赵英然招呼了一句后,便起身向农家乐店里走了过去。
刚一进入院子,迎面便传来一阵鸡汤的香味,一个绑着围裙,满头大汗老汉,一脸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小哥,你是要吃点东西吗?”
“嗯!”
“小哥要吃些什么?”
“有没有白切鸡?”
我肚子实在是有点饿,只想叫些做起来方便快捷的饭菜,早早入腹。
那老汉连连点头,说道:
“有的有的,我们这乡下的土鸡,做白切鸡味道最好,我这就去为你准备。”
老汉叫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让把我带进了堂屋,自己自顾自的向厨房方跑去。
我跟在那孩子的身后,来到了堂屋。
屋内,只有一张方桌,四把板凳,极为朴素。
我心道自己是一个人吃饭,于是便一屁股坐在了正位上,安心的等候白切鸡的到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汉端着一盆的白切鸡进入了屋内,顺带给我留下了一碗白饭后,便坐在一旁和我絮叨赔笑。
我肚子很饿,身边又没有旁人,吃相很是不雅,那老汉看着我,面色平静,眼神深处,竟隐隐有着几分亲切。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打算叫他上桌一起吃。
可是我话还没有出口,便突然发现老汉额头处,发根深处,竟贴着一个黑亮小虫。
那虫儿的模样,我简直再熟悉不过,正是之前在包厢内遇到的那高瘦男子携带的虫儿模样。
我下意识的便要抬手将老汉头上的虫儿拍死,可是随即又想到那虫儿就这样在老汉头上趴着,老汉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是他却依旧任由那虫儿趴在那里,说不定和五毒门有什么隐秘关系也说不定呢。
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打草惊蛇?
于是我继续维持原来模样,表面上继续大吃特吃,暗地里却早已将四周的地形环境熟记心头,以做好随时强行逃走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