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魔石的陨石流光风暴之后,一切归于寂静,那些魔物被绞杀,愚人众的执行官,空,至冬女皇,纳西妲等人并未受到伤害。
空看向场中平静的画面,不由冷笑,都是一场戏罢了。
“摩拉克斯,如果你这么强,再加上他会如何呢?”冰神巴纳巴斯看向钟离说道,随后女皇和纳西妲,空,愚人众执行官等人离去,竟然将任清秋留在了原地。
任清秋感觉很不对劲,冰神和草神加上他的辅助力量,可以说实力是好几倍的提升,刚才不应该败的那么快。
至冬的这一场战争明显是一个阴谋。
钟离望着冰神等人离去的方向,其实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预算,方才的一战所有人都没有尽全力。
卦象上显示的终章,七国之间与天理尚有一段恩怨未曾了断。
旅行者,这一次你能赢吗?
纵然是钟离,也未能算出最后的答案。
任清秋看着钟离与其他四位仙人,见钟离在思考,其余人都没有说话。
“璃月城中事自然有人会去处理,此战到此为止,散了吧!”钟离说完,其余几位仙人领命纷纷离去,一时间只剩下了钟离和任清秋。
看着钟离的背影,任清秋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大抵也就跟那些上古魔神的罪孽一样了。
但是关于魈,关于那时钟离放任魔物在璃月被强化,一直在他心底埋藏着疑问。
“纷争已起,对错胜负难料,魈在层岩深处秘境,你的命运由你自己做主。”钟离说完不理会任清秋,转身离去。
钟离的话似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但他刚才并没有问,钟离如何晓得?难道他的疑问表现的很明显吗?
话说钟离就这样放任他,难道就不担心他现在传送走?奇怪。
算了,这些事情任清秋现在不想在意,他还是比较关心魈怎样了?
关于那个秘境……任清秋想起之前跟随魈降魔的一幕幕,在那黑暗的岩石深渊里,无尽的杀伐,无尽的孽障与痛苦,那个被他强化过后的秘境,那时他离开后,魈是怎么面对那个曾经作为历练,后来变成生死境中求力量的秘境呢?
想起那时魈放他走,说会对帝君隐瞒此事,这对魈来说该是个很痛苦的抉择,毕竟摩拉克斯是他信仰之人,将他救赎之人。
任清秋传送到层岩巨源,这里阴暗的环境,让心情更加压抑了。
路上有几只魔物,但有了玉璋护盾加持,加上飞空闪避,将七种元素结合,倒也不难应对。
可魈面对的都是魔神级别的魔物,那些魔物也被加强过了,还杀不尽……
他真是愧对魈。
来到秘境门前,任清秋驻足良久,有些不敢面对,至冬与璃月的战争中,魈没有出现,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可是已经走到这里了,终归是要面对的,不再多想,任清秋伸手接触秘境大门,传送进了秘境。
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平台地面上,平台周围也是一片黑暗,远处高空有一处长约5米左右的圆形平台上,上面有一缕闪着莹莹碧色光芒的风。
魈是在那里吗?
四周太黑了,任清秋从尘歌壶中取出十几个荧光蝴蝶,这些蝴蝶身上的荧光将周围照亮,如同夜空中的紫色星辰。
周围很安静,不知为何,这个秘境中此刻竟然没有魔物,如果是魈在这里的话,大约是魈把魔物击杀了吧。
前方高台上的那缕风是不是魈?周围的环境为何这么阴暗,如果是他,他在做什么?
尽管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但对于他所欠魈的那份恩情却无法让他就此退缩。
风起,任清秋来到高台之上,这座高台的地面依然是黑暗的,周围也是漆黑的一片,在荧光蝴蝶的光芒下,对面那缕恍如翠玉微风的光芒越发明显,而魈就坐在地面上,浑身冷意,那缕微风确然是魈身上的。
魈绝美的容颜依旧,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不同,之前的魈也是这样一身冰冷的杀意,这很平常。
“魈,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见到你安好真是太好了!”看到魈安好,任清秋露出了笑容,总算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魈抬头,岩色如鎏金的眼瞳中,带着冰冷的寒意,眼中任清秋穿着一身蓝白色的宽松休闲服饰也掩盖不了他消瘦的体型,温和如玉的容颜上略显苍白羸弱,紫色的点点蝴蝶荧光下,是他煦如春风的笑颜。
魈想起曾经的那些同伴,友人,那些他们在一起除魔,那时的天色清明,海阔天空,那时与友人们一起在风景如画的山水间,拔剑当歌,快意恩仇,意气风发的一幕幕。
终于随着时间流逝,一切景色暗淡,一个一个离开,再也回不去,那些曾经美好的光芒,再也抓不住。
“你为什么回来了?”魈盯着他询问,双目却是黯然失神的破碎空洞。
眼前的魈盯着他,任清秋却感觉眼前的人好像是一个临凶前的魔,在杀意汹涌之前的寂静。
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任清秋心中慌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他加入了至冬来攻打璃月,最后帝君赢得胜利并告知自己魈的去向,放任自己去留吗?
“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魈起身看向他,强大的气势锁定了眼前实力弱小的人。
一切都回不去了。
魈的手往前伸出,一阵锁链的声音响起,周围黑色的景象被庞大的血色红光笼罩,前方出现一个几十米高的魔神,如果说魈是一缕清风,那么眼前的魔神就是就是被血海笼罩的杀神。
那锁链的声音正是从魔物的身上捆着的锁链发出的声音,细看这个魔物的外貌,竟然与魈颇为相似。
任清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魔神,再看向眼前的似乎很正常的魈,失声道:“魈,你……”
魈冷漠的伸出手臂,看着眼前被锁定动弹不得的任清秋,手放在任清秋的脖颈上,将他的身子提起,如同提着一个破碎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