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两边,黑压压的全部是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们嘴里叫嚣着韩语,虽然听不懂,但陈阳猜测,应该是“砍死他”之类的狠话。
这些人穿着黑衣黑裤,手上拿着砍刀、棒球棍,一个个杀气腾腾,气势汹汹,直奔陈阳这边冲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金云社的人。
昨晚朴俊敏被陈阳干掉后,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黑白两道都知道朴俊敏死了。
警方想抓住凶手,但金云社却想自己报仇,所以隐藏了线索。
很简单,谁要是能解决杀掉朴俊敏的人,那么就一步登天,不说成为金云社的社长,至少也能连升三级,当上大头目。
所以连夜追查之后,今早金云社纠集人马,硬闯进酒店来杀陈阳。
“陈阳,你干了什么,怎么招惹了釜山的黑帮?”
东方成见走廊两边冲过来的人马,皱了下眉头,向陈阳问道。
陈阳瘪了瘪嘴:“杀了个人渣,没想到竟然敢来报仇。”
东方成郁闷道:“这可是别人的地盘,你竟然杀人。”
陈阳笑了笑,转头对安柠道:“你进屋把门关上,除非我叫你开门,不然你别出来。”
说着,他对东方成道:“你呢?”
东方成皱了下眉头,无奈道:“还能怎样,当然帮你。”
“好吧。”
陈阳点了点头,把安柠推进房里,关上了门。
这时,走廊两边的人群已经冲了过来,一个个凶恶无比,高高扬起手中的砍刀棒棍,都希望是自己把陈阳干掉,然后登上高位。
“你左,我右。”
陈阳当机立断,给东方成说了句,身形一动,朝着左边的走廊冲了过去。
东方成微微点头,猛然往右边冲去。
两人一个是龙庭的老大,一个是黑旗的前领,岂是金云社一帮乌合之众可以对抗。
更何况走廊狭窄,陈阳和东方成只需应对面前的两三人罢了。
他们两人冲上去,犹如虎入羊群,一拳一个,没人能够招架得住。
他们一路从陈阳的房间门口,往两边走廊打过去,所过之处,金云社的人都被打得趴下,丧失战斗力。
一时间,走廊上躺了一地的人,陈阳二人还在往走廊两边行进。
金云社不愧是釜山第一黑帮,不知有多少社员,不断从两边的走廊尽头涌现出来,前赴后继。
不过面对绝对的力量,人数再多也没用。
一开始金云社社员还雄心壮志,杀气腾腾,可越打他们越是心惊。
那两个华夏人,仿佛不知道疲倦,而且战斗力强悍得惊人,转眼间已经被他们击倒了上百人。
渐渐的,金云社胆怯了。
后面的人不知道情况,还在往走廊冲,前面的人却是被陈阳和东方成吓得后撤。
一时间,金云社人马自乱阵脚,挤成了一团。
陈阳和东方成也是打得兴起,直接冲上去,一路碾压。
……
半个小时之后,走廊上躺了一地的金云社成员,而原本被堵在后面的金云社成员,先前还因为没能冲在前面而沮丧,现在则是一溜烟跑了,心头庆幸不已。
这一层的房客听到动静,都是从猫眼往外看,见外面打斗激烈,大家吓得不敢出来。
直到安静下来,众人这才推门走出来。
见到外面躺了一地的黑帮份子,都是伤势惨重,痛苦呻吟。
见此,房客都是惊呆了。
再一看矗立在走廊两边的男子,他们更是彻底的傻眼了。
这一切,都是这两个人干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干得不错。”
陈阳活动了下手脚,对东方成竖起大拇指,直接无视地上的金云社成员,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现在好了,闹这么大,又得伤脑筋了。”
东方成摇了摇头,跟着陈阳进了房间。
他们的房门关上,整层楼立刻炸开了锅。
“我的天啊,他们干了什么?”
“这些黑帮分子太可恶了,竟然大张旗鼓杀到酒店来。”
“我记得那两个人好像是华夏外交团的人。”
住在这层楼的人,身份非富即贵,一边议论着,立即就有人联系了韩国警察厅高层。
很快,韩国警察厅的人就赶了过来。
当看到躺了一地的金云社社员,他们立即就联想到了昨晚金云社社长朴敏俊被杀的事情。
韩国警方敲开了陈阳的门,本来想把陈阳和东方成带回去调查,但东方成拿出证件,说明了自己外交团的身份后,指责韩国警方办事不力,竟然让黑帮分子骚扰华夏外交团。
见事件涉及国际关系,警察哪里还敢抓人,立刻联系了韩国方面的高层。
虽然陈阳一行这次是来打架,但竟然被黑帮骚扰,韩国的面子简直是丢尽了。
更丢脸的是,几百名黑帮分子,居然被华夏两个人打败。
这下韩国高层是气不打一处来,勒令警察厅,立即对金云社进行清查,要把金云社在釜山除名。
警察厅的人都知道陈阳杀了朴敏俊,但哪里还敢调查下去,他们不得不向陈阳和东方成道歉,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至于走廊上的那群金云社成员,则是全部被抓了起来。
紧接着,警方突然以雷霆手段,清查金云社成员,把骨干分子几乎全部都抓了起来。
金云社背后的投资公司,也被查封。
一时间,釜山地下第一势力金云社,陷入了困境之中。
这样的好机会,釜山其他势力自然不会放过。
不少势力接连出手,拿下了本属于金云社的势力范围,抢夺了金云社的产业。
这一天,釜山地下势力大乱。
而原本风头强劲的金云社,却是一蹶不振,从这天之后,彻底沦为了边缘社团。
而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朴敏俊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华夏安氏集团的总裁,安柠。
紧接着,韩国方面,不少具有黑帮背景的社团,都主动想要和安柠合作,并且降低了合作条件。
不过安柠对韩国失去了兴趣,她不打算开这里的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