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谁也看不到的建木的顶上在树干吸收了鹤觅的血液后,缓慢的长出了一根新的树枝。
鹤觅低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玄秀,低声说道:“我的生命线早就跟建木连为了一体,用我还是用建木又有什么两样呢?而且只有建木的果子才能治愈您身体里的伤害,一粒果实需要一百年,您又怎么等着起呢?”
玄秀眼睛呆怔的看着依旧温润如君子的鹤觅,眼神转向他鲜血淋漓的手心,说道:“那我也不想这样……我可以不要不要这些……”
玄秀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鹤觅打断了,鹤觅神色严肃的看着玄秀说道:“主上,我的命的你给的,血液中流淌的灵力是西王母娘娘给的,别说只是用血来催发符咒,就是让我把血全部匀给您,我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我这不是为了您,是为了王母娘娘离开之前的嘱托,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又何必说这些任性的话呢?”
“母亲明明只是说了让你让你好好养着建木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下血咒给我养灵,鹤觅,你不要想骗我!”
玄秀清晰地记得那天西王母突然传召了鹤觅上仙界,那个时候他正在跟西王母冷战自然不愿意让鹤觅去,但是鹤觅竟然很坚持的请求他,然后自己一气之下就让鹤觅离开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鹤觅这么一离开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抱着一颗幼小的建木树,并且跟他说西王母已经离开了仙界,去了昆仑上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让鹤觅带着建木的幼苗来找玄秀,并且嘱托他让他好好养着。
其实那次他谁都没有告诉,自己一个人偷偷跟随者鹤觅去了西王母的宫殿,隐了身形听到了西王母嘱咐给他的话。
“鹤觅,这是建木树的种子,我已经从瑶池中匀出一小勺水养着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长出来了。”
“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知道玄秀一定是不愿来跟我离开的,我希望你好好养着这棵建木树,玄秀应该会需要他的。”
“鹤觅,你不要怨恨于我,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是很公平,你也是神祗怎么可以因为这样困住了亿的一生,更何况神的一生那么长久,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有什么事物是公平的呢?女娲娘娘费尽心血捏成的人,非但没有感恩于她,最后竟然需要她用生命来保全,而我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心里的苦又该说给谁听呢?”
“我再如何,也只是个母亲罢了。”
玄秀第一次听到西王母示弱的模样,甚至不愿意看到他高高在上,翻手是风覆手是雨的母亲该是现在何等的模样,便偷偷的离开了。
他记得很清楚,西王母根本没有提过用血养灵的事情。
鹤觅看着玄秀倔强,却面色苍白的模样,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西王母,但是他清楚地明白,西王母就是西王母,无论是谁也到达不了她的地位的能力,包括她的亲生儿子。
“主上,您就当我是擅作主张吧,在建木树没有长出建木果之前,我只能这样养着您身体里的灵。”
说罢,鹤觅便单膝跪地,向着玄秀的位置行了一个神使的礼仪,便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重新在手心划了一道,更多的血液便滴滴答答流到了铺满地面的符咒上。
玄秀看到这一切只能躺在祭祀台上,无力做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