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九华山？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之中流露出犹豫。
林浅皱眉道：“不可以，混沌在人间行恶，如果我们都去九华山，那人间岂不是大乱？留下梦中莲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我们都能平衡了。”
禾术早已不是之前的废柴，他说出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梦中莲本来就是他的所有物，除了袁雅音他不会交给任何人。
“既然我们无法达成共识，那就在此分道扬镳。”禾术冷漠地扯扯嘴角，抱起袁雅音便要走。
“等等，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林浅跑上前想要拦住禾术，然而他走的飞快，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洛曜瞧不惯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一把拽住了林浅的手，不让她继续追了。
“既然他们不管便算了，人间如何本来就跟我们妖类无关，我回墨山去找我的族人算了。”
在场剩下的人不可思议地望着洛曜，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林浅仰起头，拉住他的衣袖，神情倔强：“真的不管了吗？就像那个禾术一样，看着人间大乱……”
“林浅，冷静一点。”媚眼发觉了她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安抚：“没事的，我们并没有说过完全不管啊，既然禾术决定了要回九华山搬救兵，那我们就守住人间就好了。”
洛曜目光落在林浅的脸上，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神情沉默。
“你为什么想拯救人间，就因为你是凡人吗？”
林浅愣了一下，眼风扫了一眼洛曜，冷笑了一声：“拯救人间？你根本就没弄清楚吧，人间不要是混沌的第一道门，只要打开了，仙界妖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洛曜目光望着窗外，迷离的灯火印在他的脸上，眼里溢满忧愁：“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剩你了，也只有你了。”
林浅眼底晦暗不明，她垂下头，目光侧向了一旁：“这并不冲突，我知道你因为族人的事情失去了方向，但是因为自己的悲恸放弃自己曾经的生存之地，任由他毁灭自己的回忆，我做不到。”
“可没有我们，其实你什么也做不到。”洛曜似嘲讽一般轻笑了一声，让人看不穿他心底的情绪。“为什么要逞强呢，和我走不就好了吗，放下人间，执念，只有我们不好吗？”
似是挑逗，又像是蛊惑，林浅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奇怪而又茫然。
她盯着洛曜脸上斑斓的色彩，神色执拗而坚决：“我确实没什么用，如果有你们，我就想拯救人间，如果没有你们，我就拯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无法自私。”
洛曜沉默了许久，抿成直线的唇角终于弯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吧。”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面面相觑，不明白他这前后翻转的态度是为何。
“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林浅可不愿意被他当笨蛋一样戏耍，虽然心存爱意，但亦有尊严。
洛曜绽开一个笑容，揉了揉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