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怎么可能没有价值呢,您可能来咱们时间比较短,谢氏钢铁可是咱们省响当当的民营企业,尤其是钢企这一块,发展是最大的,而且还是香港的上市企业,还是很有前途的”。丁长生可谓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要是自己连乔红程都说不动,那么谢氏钢铁在梁文祥那里就更没戏了。
“要真像是你说的这么好,怎么会现在不行了呢?”乔红程戏谑的问道。
“唉,还不是经营理念的落后嘛,谢氏钢铁是在荆山起家的,可谓是成也荆山,败也荆山啊,荆山的铁矿开采了二十多年,终于是无矿可采了,而荆山不靠河,不靠海,如果要从外部进口铁矿石,成本增加很多啊,别说铁道部不会允许专门为谢氏钢铁修一条铁路,就是允许,那么这笔钱谁来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我才鼓动着谢氏钢铁到湖州投资,争取建设一个新的钢铁厂,湖州有利于水运,海外的铁矿石到达港口后装船,可以直接运到厂子里,这要省多少钱啊”。丁长生信心满满的说道。
“唉,不得不说,长生,你还真是敢想啊,好吧,我和梁省长说一下,但是至于见不见,我可做不了主”。乔红程总算是答应了,这让丁长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办不成这事,自己在谢九岭面前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秘书长答应的事就没问题了,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至于他们能否抓住这个机会,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丁长生叹口气说道。
“嗯,对了,朱庆辉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朱佩君这个人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据说很跋扈,连市委书记吴明安都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呢,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据说护犊子不是一般的厉害”。乔红程问道。
“切,她是江都市市长,又不是湖州市市长,她管得着我?再说了,纵容自己的儿子当街调戏『妇』女,他还有理了他,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应付”。丁长生笑笑,说道。
“你最好还是离开江都回去吧,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乔红程担心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秘书长,耽误您休息了,我先走了”。丁长生说完站起身要离开,既然要办的事办完了,就没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乔红程点点头,将丁长生送到了大门口,说道:“我的提议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来江都不久,手下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过段时间可能就不需要你了”。乔红程开玩笑道。
“真的,那我要抓紧时间了,秘书长,我走了,谢谢您,晚安”。丁长生笑笑消失在夜幕里。
但是刚刚走出省委家属院大门口不远,就看到了街边停着两辆警车,人都在下面站着,丁长生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万和平站在街边,也正看着他呢,于是朝着万和平走了过去。
“丁长生,你小子是不是我的克星啊,每次来江都,不给我惹事都不好意思是吧?”万和平笑着也朝着丁长生走去,跟在后面的罗伟看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局长对一个人如此的随意呢,他哪知道,在营救柳生生的时候,两人可是过命的交情。
“万局,别来无恙啊,哎呦,你的白头发可又多了啊”。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吃饭了吗,咱咱找个地方喝点,算了,去我家里喝吧,咱们路边买点外卖,我还有事和你好好聊呢”。万和平上前揽住丁长生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车,完全不理会跟在后面的罗伟,开车径直离去了。
等到看不见车了,罗伟才敢打电话给朱庆辉,但是此时的朱庆辉却已经是出离愤怒了,因为就在丁长生喊出那一嗓子之后,很多在场的食客都目睹了那一幕,还有很多人都拍了照片,于是微博上可是热闹了,都是关于江都市市长朱佩君的儿子在街上调戏『妇』女和人打架的帖子,这下朱庆辉算是着实出了名了。
“朱少,我是罗伟”
“人在哪儿?”朱庆辉第一句话就是问丁长生在哪里,他是亲眼看到罗伟追上去了,但是他没有跟着去,而是直接回家了。
“走了”。
“走了?你怎么不拦着,要你有什么用,你是干什么吃的?”朱庆辉在电话里咆哮道。
“朱少,你冷静一下,他是跟着我们万局走的,现在去万局家喝酒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万局这是做给我看的,我还怎么去抓他,再说了,我打听了,这家伙是丁长生,是湖州的一个刺头,很难搞”。
“那你的意思是你搞不了他呗”。朱庆辉不理会罗伟说的话,直接问罗伟是不是办不了这事。
“朱少,这事真的有难度,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罗伟劝解道。
“放屁,罗伟,你给我听着,今天你要是办不成这事,巡警大队的大队长你不要干了,我们家不养无用的闲人,你给我好好想想吧”。朱庆辉说完就挂了电话。
罗伟一阵气苦,这都是他娘的什么事啊,他不认识丁长生,但是丁长生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在中南省的警界要是不知道丁长生,那说明你就是个新瓜蛋子,所以,别说这事不能办,就是能办的话,自己有那个本事吗?
“辉辉,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这个时候朱佩君刚刚下班进门,最近城市拆迁改造,她这个市长是最忙的,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妈,没事,和一个同学开玩笑呢”。朱庆辉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可是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朱佩君的。
但就是他的隐瞒,让这件事继续发酵,直到第二天上班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事的影响却已经散发出去了,朱庆辉这几年都呆在日本,对国内的情况陌生的很了,如果昨晚告诉了朱佩君,她可能还会动用人员删帖,但是现在的络太发达,所有的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