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阳三人终于踏上前往帝都的火车,然而麻烦始终如影随形,他们预订的车座却被三个流里流气的花衫男子所占据着,并且这三个花衫男子并不沒有要还让座位的意思,反而对花容月貌的鱼诗悦心怀鬼胎,其中一个甚至不安份地动起手脚起來。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咸猪手摸向鱼诗悦的臀部,却被秦少阳冷不丁地扣住手腕,直掐得那花衫男子痛得嗷嗷直叫。
“喂,哥们,你的手伸错位置了。”秦少阳生生地将花衫男子的咸猪手给举了起來,语气冰冷地哼道。
秦少阳的五锦内气已经恢复有三成左右,这一记擒拿自然用上力气,登时痛得眼前这个花衫男子嗷嗷地呼痛,脸色也变得涨红起來。
其他两个花衫青年见同伴被抓,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两个立即回身挽起袖子便要朝着秦少阳攻击过來,可是两个刚刚要准备围攻秦少阳,却是突然停了下來,两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竟然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还哆嗦了下身体。
秦少阳自然明白这两个花衫男子在害怕什么,因为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个像铁塔般威武强壮的男人,他便是龙威,龙威两道冷酷无情的目光就像是无声的警告,两个花衫男子就算再胆大,他们也本能地知道龙威的可怕,赶紧将座位腾让出來,并且还赔着笑脸。
“把你们留下的垃圾一起带走。”秦少阳指着座位上的垃圾朝着两个花衫男子喝道。
秦少阳手下的力度也渐渐加强,扣住手腕的男子就差沒有昏厥过去了,另外两个花衫混混看到如此状况,哪敢还有半点怠慢,两个手脚麻利地将座位上的垃圾一清而空,就像是从來沒有人坐过一样,秦少阳也沒再为难这三人,于是他松开右手,喝令三人赶紧滚开,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三个花衫男子如临大赦般逃跑出这节车厢,四周的乘客暗暗喝彩,他们对这三个喧闹无礼的混混也是忍耐到了极点,待见秦少阳狠狠地修理了三个混混一顿,众乘客也觉爽快不已。
火车缓缓地驶动起來,秦少阳和鱼诗悦坐在一排,而龙威却是坐在对面,由于龙威的身材魁梧强壮,所以他一人占据着两人的位置,当然他持的也是车座票,窗外的风景渐渐的身后退去,秦少阳还从來沒有去过帝都,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乘坐火车前往帝都,所以他对沿途的风景甚是好奇,龙威却是司空见惯般,双手捧着一本军事杂志翻阅着,鱼诗悦则拿着一本旅游指导书阅读着,其中重点阅读的是关于帝都的内容,看到有趣的禁不住也让秦少阳一起欣赏下。
然而,自从落座之后,秦少阳总有一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刚开始他以为是错觉,但是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沒有散去。
哗的一声,火车钻进隧道之中,外面的风景顿时消失,而玻璃窗也变成像镜子一般,可以映照出车内的景象。
突然间,秦少阳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玻璃窗的一角,只见坐落在那一角的座位上有一年轻女子,女子戴着墨镜,而墨镜的方向却是朝着自己,一直萦绕在秦少阳心头的疑惑顿时解开,盯视着他的人分明就是斜对面座位上的那个年轻女子。
哗的一声,火车驶出隧道,玻璃窗的镜像功能消失,窗外那美丽的风景再次出现在秦少阳的眼前,可是秦少阳已经沒有兴致再度欣赏,脑袋中盘旋着墨镜女子,难道是和他相识的人,也不可能,他是首次出门,这列车上他认识的人也只有鱼诗悦和龙威。
“你也感觉到了吗!”
沉着而冷酷的声音响在秦少阳的耳畔,这声音是发自龙威的口中,而龙威却依旧摆出专心翻阅军事杂志的模样。
当然龙威把声音控制的非常好,仅仅只有秦少阳才能听到,而鱼诗悦却是沒有察觉,继续查看着那本关于帝都的旅游指南。
秦少阳装作欣赏窗外风景的样子,他也用只有龙威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龙威,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龙威翻阅一页杂志,点点头,道:“秦少,那个女子遭人绑架了,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男子就是绑匪,他们手中有枪!”
秦少阳暗中瞄了一眼,果然发觉墨镜女子的两旁各坐着一个强壮男子,两人一个在看报纸,而另一个却是在大口大口地吃泡面,如果仅仅只是看表面,要样跟其他旅客沒有什么异样,然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他们的眼底透露出一股杀意。
“有枪,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枪的。”秦少阳收回目光,小心地问道。
龙威抬头看了秦少阳一眼,他抬起手指摸了下鼻子,道:“你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他们身上沾有些硝烟味道,我想之前他们应该是有过枪战的!”
经龙威这么一提醒,秦少阳还真是嗅到一丝刺鼻的硝烟味道,他不经意的朝着墨镜女子扫了一眼,却见墨镜女子年纪并不大,应该不满二十,乌黑柔顺的头发散披在后面,皮肤雪白,脸蛋轮廓精致,戴着一副深红色墨镜,披着华贵的红色皮草,内衬雪纺白衫,下身是天蓝色牛仔裤,从外形看來,应该属于那种年轻貌美的类型,坐在她身旁的两个男子一个显得精悍谨慎,而另一个却是有些粗鲁而莽撞,墨镜少女夹在这两人中间,显得很是拘谨和害怕。
就在这时,墨镜少女注意到秦少阳的目光,她迎向秦少阳,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启,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哼!”
突然间,坐在里面的精悍谨慎男子冷哼一声,墨镜少女立即收回目光,微低着头,不敢再有异样的举动。
不知为何,秦少阳总是感觉斜对面的那个墨镜少女有些眼熟,但一时半刻他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这并不打紧,因为秦少阳已经决定要帮帮这个女孩,他曾经在电视上听说有一些团伙专门绑架年轻貌美的少女,然后把她们以极高的价格卖到地下窑子当妓女,如果是沒看见也罢,今天这事让他秦少阳撞上了,他就非管不可,因为他最痛恨的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
“秦少,你不要乱來,否则会打草惊蛇的。”龙威猜测到秦少阳的心思,他及时提醒着秦少阳不要轻举枉动。
秦少阳朝着龙威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稍后,秦少阳伸出手指轻轻地划了下鱼诗悦的小鼻子,笑着问道:“表妹,看了这么久的书,肚子一定饿了吧,!”
鱼诗悦朝着秦少阳露出甜美的笑容,道:“表哥,是不是你饿了,我去帮你买桶泡面吧。”说着,鱼诗悦便要站起來。
秦少阳却是伸手将鱼诗悦给拉回到座位上,他按着鱼诗悦的小肩膀,笑道:“表妹,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坐着,我去买。”说罢,秦少阳不由分说地起身朝着车厢前方的售货车走去,眼睛却是根本沒有看墨镜少女一眼,其他两个绑匪也根本沒有注意。
不出十分钟的时间,秦少阳一手端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泡面走了回來,并且不停地提醒着两旁的旅客道:“各位请让让,刚泡好的面,很烫的,请让让!”
“表哥,小心啊。”看到秦少阳摇摇晃晃地端着滚烫的泡面走过來,鱼诗悦顿时提醒道。
“放心吧,表妹,我沒事的……”秦少阳对自己极是自信,两桶泡面根本算不得什么,并且他还摆出极潇洒的姿态走回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秦少阳即将回到车座上时,火车突然颠簸了下,左手的桶面立即溢出滚烫的汤水,秦少阳一时沒把持住,桶面哗的一下翻倒下來。
“啊……好烫……”紧接着便是杀猪般的痛呼声,坐在墨镜少女外侧的粗莽男子顿时像弹簧般跳了起來,滚烫的汁水浇了他一身,他的脑袋上、身体上沾满丝丝卷卷的面条。
秦少阳见状,立即掏出纸巾替粗莽男子擦拭着身上的汁水和面条,并且不住地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粗莽男子无缘无故被人浇了一身泡面,他如何能忍得下去,伸手便抓住秦少阳的衣领,厉声斥骂道:“他妈的,臭小子,你眼瞎了,找死是不是,!”
“不不不,这位大哥,我真汪是故意的,是刚才的火车颠簸了下,所以才……”秦少阳赶紧装作很惊慌地解释道。
粗莽男子根本不理会秦少阳的解释,他猛地伸手摸向屁股口袋,厉声骂道:“少跟老子说这些,想死我就成全你!”
“住手,坐下!”
就在这时,一阵冷酷的喝令声顿时响起,只见坐在最里端的精悍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用阴沉的眼睛盯视着粗莽男子。
原本被激怒的粗莽男子顿时冷静下來,他松开紧揪秦少阳的衣服,有些不情愿地骂道:“臭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滚吧。”说罢,粗莽男子重新坐回到车座上,一边用纸擦着身上的汁液,一边不情愿地嘀咕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