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怪疾的病人竟然对麻醉剂过敏,这说明即将进行的急救手术将无法进行,而坐在监控器前面的孙健洋和杰夫·乔伊斯正幸灾乐祸地准备欣赏秦少阳出丑的样子,而当秦少阳祭出灸针之后,孙健洋的脸色顿时大变,而杰夫·乔伊斯却是对那些细小的鏠衣针疑惑不解。
孙健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监控屏幕,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难道……难道他想用那个术,!”
杰夫·乔伊斯看看屏幕中的秦少阳,又看看孙健洋,不解地问道:“什么那个术,你知道那小子要用鏠衣针做什么吗,!”
“针刺麻醉术。”孙健洋僵着身体,只是一颗脑袋不住地摇晃着。
杰夫·乔伊斯像是被人泼了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于是孙健洋将什么是针刺麻醉术讲解给杰夫·乔伊斯听。
当杰夫·乔伊斯听完针刺麻醉术的原理之后,白色的脸庞露出无比惊讶疑惑的神色,而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伸手拍着孙健洋的肩膀,道:“孙医生,我看你是被他们那些中医给唬住了,什么针刺麻醉术,如果仅凭那种细小的鏠衣针就能麻醉的话,那我们西医岂不是要全体失业,哈哈!”
杰夫·乔伊斯嘲弄的笑声并沒有令孙健洋镇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脸色益发的难看。
一号手术室出其的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仪器的‘嘀嗒嘀嗒’,还有病人痛苦的呻吟声。
病人对麻醉剂过敏,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少阳,手术室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将目光集中在秦少阳身上。
不,应该是集中在秦少阳的双手之上。
银光耀眼的灸针掐在秦少阳的指间,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闭合下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信傲然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激射出來。
“颈外扶突穴、虎口合谷穴、前臂内关穴、外膝三里穴……”秦少阳神色冷静,出手沉稳如山,四四一十六枚灸针,精准地捻刺进病人身体经络循环要穴。
站在一旁的王松盛深深地被秦少阳那娴熟精练的手法所吸引,不禁微微地摇摇头,暗道:“好厉害的手法,果然不愧是秦缓的医术传人!”
不仅是王松盛,就连站在一旁观看的众医生护士均是瞠目结舌,无一不被秦少阳那利落精练的手法所叹服。
四四一十六枚灸针入穴之后,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呻吟的病人渐渐的沒了声音,原本痛苦的脸庞也放松了下來,安祥的神色浮现在她的脸庞之上,如果不是身处手术室,众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在睡眠当中。
“好了,王副院长,针刺麻醉已经到位,请开始手术吧。”秦少阳实施完针刺麻醉术后,转身看向王松盛,笑着说道。
王松盛先是一征,而后才反应过來,赶紧朝着众医生护士命令道:“大家各就各位,马上开始手术!”
!!,。
“啪!”
一声脆响突然响起,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上面的监控器都在剧烈地摇晃着。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杰夫·乔伊斯抬起双手紧紧地抓着监控屏幕,一双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画面,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喊道,“沒有正式的西药麻醉,仅凭几枚小小的鏠衣针,他们怎么就敢胡乱手术,这怎么可能,!”
孙健洋的眼睛同样盯着屏幕,他的身体缓缓地后退着,不住地摇着头,显然眼前的事实也出乎他的意料。
“巫术,巫术,这一定是巫术。”杰夫·乔伊斯突然放开监控器,语气坚定地喊道。
!!,。
手术进行的非常之成功,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功臣当数秦少阳,如果沒有他的针刺麻醉,恐怕这台手术根本无法进行,更谈不上什么成功了。
秦少阳为病人实施的针刺麻醉的消息立即从手术室传泄出去,等候在大厅的众新闻媒体立刻捕捉到这条重磅新闻,在秦少阳等人还在手术室的时候,龙阳市的各大新闻媒体都及时地报道了这则消息,纷纷称赞着中医针刺针灸术的神奇。
虽然病人的生命得已安全,可是到底是什么导致病人如此病情恶化的根源却始终沒有找出來,这也是王松盛所担心的事情。
秦少阳看出王松盛的担心,他微微一笑,而后看向鱼诗悦,笑道:“表妹,那三剂中药带來了吗!”
“当然有。”鱼诗悦抬起手臂,一件布袋出现在她的手中。
秦少阳接过那件布袋,他将布袋交到王松盛的手中,道:“王副院长,这是我精心为病人调制的中药,只要三剂服下去,病人的恶疾一定可以彻底地根除!”
王松盛被秦少阳的话吓了一大跳,他盯着手中的三剂中药水,又抬头盯着秦少阳,疑惑地问道:“秦小兄弟,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的药真的管用吗,!”
就在秦少阳准备回答王松盛的问題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便见杰夫·乔伊斯神色凝重大步走了进來,孙健洋和一众记者紧紧地跟在后面,饶是孙健洋有在阻拦,可是他还是拦不住众多记者的拥挤。
看到杰夫·乔伊斯,秦少阳伸手向他打着招呼,笑道:“乔伊斯医生,我们之间的赌约看來要被颠倒过來呢!”
“哼,我才不相信你所使的那些把戏,你那种东西根本就是骗人的障眼法。”杰夫·乔伊斯冲上前,一把便将秦少阳的前衣领给揪了起來,恶狠狠地骂道。
秦少阳却显得丝毫不在意,他迎视着杰夫·乔伊斯的眼睛,笑道:“是吗,那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我说,我才不……”杰夫·乔伊斯被秦少阳的淡然神色所激怒,大声喊道。
可是他的话只说了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來,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张大口形,可就是沒有一点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來。
王松盛的眼力精尖,刚才他清楚地看到秦少阳手捻一枚灸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进杰夫·乔伊斯的颈后哑穴。
“哟,乔伊斯医生,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出來啊,就算是哑巴也会吱吱唔唔地哼呢。”秦少阳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望着一脸惊恐的杰夫·乔伊斯。
站在一旁的孙健洋看到杰夫·乔伊斯这副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成酱紫色,曾经类似的经历再次浮现在他的眼睛,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敢再发表一句话。
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响起,众记者纷纷将杰夫·乔伊斯窘迫的模样拍了下來。
杰夫·乔伊斯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抽走说话的能力一样,他知道这一定是秦少阳搞的鬼,于是走到王松盛的面前,他指着自己的口,又指了指秦少阳,张着嘴巴似乎很是焦急地说着什么。
王松盛自然知道杰夫·乔伊斯是想让自己出面为他求情,他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秦少阳,道:“少阳,你就解开乔伊斯医生的哑穴吧,毕竟他是国际友人,也是我们医院的名誉顾问医生,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
秦少阳对王松盛很是钦佩,对这位医德医术双馨的老者,他是从來都是怀里一颗崇敬的心來对待。
虽然他还想多看看杰夫·乔伊斯落迫害怕的窘态,不过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他只得伸手将刺进杰夫·乔伊斯哑穴的灸针拿了出來。
当灸针拿出之后,杰夫·乔伊斯的说话能力立即恢复。
“你……你刚才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杰夫·乔伊斯一脸惊恐地盯着秦少阳问道。
秦少阳将手中那枚细小的银针举了起來,朝着杰夫·乔伊斯笑着说道:“你不是认为我的医术只是障眼法吗,刚才我在你身上实施的便是一种小小的针刺麻醉术,用灸针刺入你的颈后哑穴,通俗地说就是用灸针阻止声带的颤动能力,令其进入麻痹状态,从而让你暂时地失去说话能力,当然,如果我的针刺时间过长的话,你的声带会永远地失去发音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听到秦少阳用最通俗的语言描述针刺麻醉术,只得摇着头不甘心地吞吞吐吐地说道。
杰夫·乔伊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來反驳,因为他亲身经历过被针刺麻痹的感觉: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喉咙深处的声带失去的颤抖发音的能力。
秦少阳见杰夫·乔伊斯无言以对,于是又接着说道:“而且,乔伊斯医生,这位病人并不是什么脾胃出现问題,他是真正的中毒,之所以会误判,那是因为他的毒源物质极其罕见,那便是铊!”
“铊中毒!!”当听到秦少阳说出毒源之后,王松盛和杰夫·乔伊斯纷纷惊呼起來。
片刻,王松盛的脸色变得极其兴奋和激动,他盯着秦少阳欣喜地说道:“沒错,她现在的症状确实很像是铊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