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吃完东西我就过来。
靳屿低头食指蹭了蹭鼻子,节约资源。
韩行矜哦了一声,又折回去关灯。
韩行矜吃饱喝足,坐在地毯上把盘着的双腿伸直,啊,我果然还是中国胃,吃撑了,这段时间的草又白吃了。
靳屿收拾完外卖盒子,减肥光靠不吃也不行,身体受不了,还是得加上运动。
道理我都懂。
去睡觉?靳屿问。
韩行矜摇头,睡不着,我又精神了,你要睡了?那我先回去了。
你不是不想换床单被套,又来劲儿了?
韩行矜还是摇头,没劲,不想换。
靳屿收拾好了坐到韩行矜旁边的沙发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说着说着,两个人就没了声息。
韩行矜最终还是没回去成,幸好对面的灯关了。
韩行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入眼都是冷灰色,是靳屿放进没错了。
韩行矜一把把被子拉高,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美色误人啊。
韩行矜刚准备起床,听到了外面有声音,不光有靳屿的,还有其他人的,不像是打电话,家里来人了?
韩行矜又把自己往被子里裹了裹,屋里空调加地暖,冷是一点都不冷,可人有三急,也不能不下地啊。
用水总是会有动静发出来。
靳屿对面的老太太常年坐在轮椅上,不能肆意走动,便练就了一双灵敏的耳朵。
卧室有人?老太太问。
靳屿也没想藏着掖着,小矜跟我一起回来的。
你们在一起了?老太太又问。
老太太的这个在一起,可就不是年轻常说的谈恋爱了就是在一起了,而是更进一步的在一起。
尽管靳屿二十多岁的人了,可当着爷爷奶奶说这个,他还是要脸的。
看孙子那反应,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女孩子还小,你比她大那么多,她想不到的地方你得留心。
靳屿点头。
小郁还是回老家去了,阿荣留下了,我们的意思我和你爷爷也搬回小红楼,她十岁了,没两年就上初中了,等上初中了再送去寄宿学校。
靳屿听到郁棠回老家了居然还挺意外的,虽然郁棠平时表现得十分淡泊,可能这种日子过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图不了靳新河的人,至少还能图个权、图个钱……总归是要图点什么的。
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就回老家了,虽然她老家就在京郊,到京都高速也就两个小时。
可毕竟不是京都,而且,越是离大城市越近的区县,发展并不会同大城市同步,而是城市越大,周边区县越不均衡的。
有能力有条件的都往大城市跑了,留在区县的要么是当地人,要么就是在大城市实在没办法立足,又不甘心灰溜溜回家乡的人。
郁棠居然没要求靳新河给她安排一个更好的工作,没要靳荣,甚至钱都没要,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和工资卡。
不是靳屿总把人往坏处想,而是之前上蹿下跳各种爆料和眼下轻飘飘地抛下一切走,实在反差有点大,总觉得她还在憋着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