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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黄贵妃还有顾忌,那么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只要她还没有离开皇宫,黄贵妃就必须对她腹中的孩儿负责。

“不知贵妃留我下来,到底意欲何为?”孙雯收起凛然的杀气,猜不透黄贵妃究竟是什么意思,不是杀了她,却又不放她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拿她当做人质。

莫非黄贵妃要对付的人,不是她,而是钟彦凡。

“对付你,简直轻而易举。”黄贵妃冷笑一声。

孙雯暗自咬了咬牙,不待这样鄙视人的,她就那么好对付吗,真要好对付,就不会连身上的蜈蚣都还没有发现吧。

“对付钟彦凡,才需要本宫多花费点心思,等本宫除去钟彦凡之后,就会花费更大的心思,钟容、秦挽依、钟流朔、范烨风、韩承续……一个都别想逃。”

果然沽州悬崖发生的一切,贵妃都知道了,而且,清楚的知道所有的参与者,黄贵妃并未出宫,那么,钟济潮一定葬身皇宫之中。

“贵妃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一点吧,一个都难以对付,想要对付全部,不觉得痴心妄想吗?”孙雯也没有掩饰,反正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底细,再装糊涂,根本没有必要,而且显得虚伪的不能再虚伪,她向来不是虚以委蛇的人。

“这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不是无懈可击的,钟彦凡的弱点,钟流朔的弱点,甚至钟容的弱点,本宫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说本宫能不能对付?”

不知道黄贵妃何以肯定掌握了众人的弱点,但报仇的女人最可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尤其是为了孩子而要报仇的女人,若有人像对待钟济潮对待钟乐轩,孙雯自觉一定比黄贵妃更狠。

“就算知道了弱点又能怎样,

“本宫会留着你的命,见证本宫如何一个一个对付,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不是本宫在痴心妄想了。”黄贵妃的眼中,充斥着嗜血的光芒,浓浓的恨意,令人见了,心中发寒,疯狂的女人,当真没有什么弱点。

“钟济潮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你给本宫闭嘴。”黄贵妃立刻截断孙雯的话,“什么丧心病狂,皇儿是尊贵的王爷,只不过是杀几个低贱的人而已,你们居然狠心将他推入悬崖,置他于死地。”

现代都还有贵贱之分,更何况古代。

听得黄贵妃令人血脉喷张的话,孙雯也豁出去了:“贱命也是命,岂能容他主宰,大家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撇开贱命不说,论尊贵,难道王爷的命,阿九的命,他们所有人的命,还比不上一个钟济潮吗?他们也姓钟,难道就钟济潮的血液留着皇家的血液,他们都不是吗?”

“你给本宫闭嘴。”黄贵妃歇斯底里地骂道,“他们的命,怎么跟本宫皇儿相提并论。钟彦凡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废物王爷,皇上仁慈,才给他留着一个和亲王的位置,让他游手好闲,却还能食国家俸禄,也只有母后宠着他。至于钟容,不过是个残废,就算他站起来又如何,废太子永远是废太子,永远只能是笑柄,怎么,还想染指皇宫帝位吗,他只能游走在京都之外,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这个九王爷,比钟彦凡还没用,连一点价值都没有,被皇上抛弃的人,能有多大出息,妄想真的站得起来。而钟流朔,虽然也是一个享有封地的王爷,但他与本宫皇儿唯一的不同是,他的母妃早已死了,而且品级没有本宫高,本宫贵为贵妃,就能成为皇儿的仰仗,他钟流朔能仰仗谁?母后吗?母后已经老了,真能护得住谁?”

这话听得孙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听过母亲眼里出皇帝的,真是相当皇帝想疯了。

“钟济潮也不过只是个享有封地的王爷,但凡逐出京都的皇子,真能高贵到哪里去,别说阿九被皇上放弃了,就连钟济潮和钟流朔也是被皇上放弃的,你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一早就知道钟济潮的所作所为,所以即便知道钟济潮‘死’了,也无动于衷,皇上的眼底,除了太子是金子,其他人都是渣滓。”孙雯也不是吃素的,哪里轮到贵妃把火气往她身上撒。”

“你给本宫闭嘴。”黄贵妃一副孙雯只要再说一句,就会上去撕烂孙雯的嘴,“太子算什么东西,他现在自身难保,若是没有皇上护着,他连渣滓都不是,论出身,本宫比皇后还高贵,本宫当初若是比皇后还阴险,还怕得不到后位吗?”

“真是疯子,儿子疯,母亲也疯,一个比一个疯,想当皇帝皇后想疯了吗?”孙雯实在听不下去了,怎么就会有这种人呢,没有权位的时候,人模人样,一提到权位,全都群魔乱舞。

“你懂什么,你给本宫闭嘴,你跟着一个窝囊男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本宫的感受的。”

“你才该闭嘴了,听都听腻了,麻烦一句话不要重复说可以吗,一遍叫创意,二遍叫模仿,三遍就是复读。”孙雯提高了声音,立刻掩盖了贵妃的声音,“你觉得你最尊贵那就最尊贵,你觉得你儿子最尊贵那就最尊贵,尊贵不是说出来的,是别人是不是这么觉得的。”

“你……”

“你什么你,阿九坐着都是高贵的,你儿子站着都低人一等,别拿你的那套尊贵低贱跟我理论,说死了也没用。”孙雯立刻打断黄贵妃的话,压根儿把玉佩一事忘得一干二净,忘了自己的把柄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就如此嚣张,一点顾虑都没有。

“你……”

“你这种报复,不合情理,不合律法,沽州百姓的死暂且不追究,你一个皇儿的命,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现在先别说钟济潮没死,就算死了,杀人偿命,一个人抵命已经够了,你还想让所有人陪葬吗?犯得着赶尽杀绝吗。”孙雯想了想,何必让人抵命呢,钟济潮就是死有余辜。

“没死?哈哈哈……”黄贵妃笑得疯狂,笑得凄厉,尖锐的声音,刺激地孙雯浑身不适,孙雯能看得出黄贵妃的狂怒,“本宫一定会杀光他们所有人,为皇儿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钟济潮难道死了吗?

若是死了,又是谁告诉黄贵妃一切的?

鬼魂吗?

孙雯忽然觉得这个寝殿有一阵阴冷的风,笼罩着周身,肯定冤死鬼太多了。

“钟济潮怎么了?”

黄贵妃凶残的视线落在孙雯的身上,令孙雯不寒而栗:“本宫现在就送你下去见他。”

下去?

该不会真的死了?

难道黄贵妃会通灵吗?

绝对不可能。

黄贵妃既然留她见证一切,就绝对不会现在了结她。

正当孙雯胡思乱想的时候,黄贵妃已经走到床边按下机关,轰然间,床前的地板,渐渐滑动,孙雯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轻微震动。

看到露出的暗道时,孙雯对于黄贵妃所说的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不得不提心吊胆,这若是下去了,还能上的来吗?

如今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在本宫推你下去前,你最好马上给本宫下去。”黄贵妃威胁道。

孙雯站在暗道上,暗骂一声后,取来一盏琉璃宫灯,照着前边的道路,走了下去。

下到密室,甫一看到床上的男子,孙雯被吓了一跳,床上的男子,并没有休息,仿佛是听到动静,那双眼睛,逼视而来,尖锐地似能划开一个人的胸口,刺入心脏。

待看清床上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孙雯彻底被吓到了。

那面目,竟然是钟济潮。

钟济潮虽然活着躺在眼前,却是生不如死,难怪黄贵妃会恨成那样,好像想把所有人都剥皮拆骨。

“皇儿的确活着,你看看,他活得有多好。”孙雯当然听得出来黄贵妃在说反话,“本宫答应皇儿,皇儿所受的痛苦,本宫会双倍奉还给他们。”

“六皇婶,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过来看我的人。”钟济潮的声音,比之前听来,少了轻狂高傲,多了沉重嘶哑。

初次看到钟济潮的时候,孙雯是有些微害怕的。

“你……”

“我半身不遂,你们该满意了吧?”钟济潮的话,听着就很毒,仿佛听到他的话,就会中毒一样。

面对此刻的钟济潮,孙雯有些口拙,那句是你自找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话,但是,大家绝对没有对不起他,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害了多少人命,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找医圣或者挽依看看,兴许他们还有办法。”孙雯勉为其难地道,不知道是不是同为人母产生的共鸣,她说不出狠绝残忍的话,但按照钟济潮的伤残程度,恐怕连秦挽依都没有办法了,所以,她说不出口,若秦挽依能够治愈钟济潮,大家的恩怨是否可以一笔勾销。

“一个钟容,医治了十多年,我还有多少个十多年可以等。”真要是等到了,皇位早已属于别人,别人都已经坐稳了。

“总比一辈子躺着好吧,我也不瞒着你,阿九的双腿,是挽依治愈的,不需要十多年,只需要一个月不到。”孙雯轻易说出秦挽依,并不是想把她卷入,其他人她并不担心,至少身手不凡,唯有秦挽依,连花拳绣腿都不会,很难自保,只希望贵妃想要杀人的时候,能够考虑考虑秦挽依的用处,哪怕抓活的也是保命,“沽州的瘟疫,也是挽依想出的药方,你该知道的。”

“不错,秦挽依到药王谷的时间并不长,而钟容的双腿,就是在她到了药王谷后治愈的。”被孙雯这么一提,钟济潮顿时有了希望,死寂的双眼,不再一直沉沦。

“说,秦挽依现在在哪里?”贵妃逼问道,但凡有一线生机,她都不会放弃,再难,她都会办到。

“这我就不知道了。”孙雯耸了耸肩,“她是被皇上下令送到药王谷的人,只有皇上的圣命才能回得来,至于皇上为何送走她,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揣测圣意,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皇上的人,不是你们能动的,除非你们有抗衡皇上的力量,我能告诉你们的最大极限是,我们在沽州就分道扬镳了,她可能回了药王谷,可能周游去了,反正没有与我们同行回到京都。”

“母妃,一定要找到秦挽依,留着秦挽依的命,其他人,一个都不留。”钟济潮道。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把她抓到你的面前,让其他人永远消失在大兴朝。”贵妃扫向孙雯,“今夜,就从钟彦凡开始。”

“你们要对阿凡做什么?”孙雯冷声问道。

贵妃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夜深人静,黑暗的大街上,两旁的店铺房屋,已经熄了灯,只有秋风,飘荡在每条大街小巷。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深巷中,走出一名更夫,提着灯笼,敲打着梆子,巡游而过。

忽然之间,大街尽头的暗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犹如猛兽一般,飞驰而来。

更夫紧急避让,退回深巷中,眨眼间,等他回望的时候,但见一匹骏马,绝尘而去,马背之上的男子,穿着一身锦服。

钟彦凡在皇宫门前勒紧缰绳,翻身下马,脚步略显匆忙地走到宫门口。

“属下见过和亲王。”守门的侍卫齐齐行礼。

钟彦凡正要进去,忽然想到什么,微微驻足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本王王妃出宫?”

这么多天,今日还是初次晚归而没有半点消息,钟彦凡实在等不住。

“回和亲王,属下等人守门的这段期间,并未看到和亲王妃出宫,但交班前是否已经出宫,就不得而知了。”守门的侍卫回道。

算算时辰,的确已经换班了。

“本王知道了,本王去颐宁宫问问。”说着,钟彦凡径自入宫,没有再盘问什么,守门的侍卫,也不敢干涉。

进入宫门,钟彦凡熟门熟路地前往颐宁宫。

颐宁宫在后宫,这个时辰探访后宫,于礼不合,不过钟彦凡顾及不了什么,而且,他探访的是颐宁宫,又另当别论。

远远地就能看到后宫宫门,钟彦凡快走了几步,整个皇宫太过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