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又知道？你该不会在我家放监听设备了吧？”
“也许我俩只是心有灵犀？”
“一边去！谁特喵要跟你一个没有鸟的男人心有灵犀！”
“……我是没有鸟的脚，不是没有鸟的男人！”
“有什么区别吗？”
“你……行，我不跟你争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你想投资全牙，我个人还是劝你慎重一点！”
“为啥？”
“因为他们的缺口，比你想象的还要大！”
顿了顿，电话那头的周涛笑眯眯的说道：“而且，就算你填满了这个缺口，全牙平台也不会是斗猫平台的对手！”
“因为企鹅的收购对吧？”
“嗯，你应该也知道，咱们华夏现在的民营企业圈子，已经慢慢形成了两个帮派……”
“帮派？”
“嗯，一个是阿狸帮，一个是企鹅帮，除非是阿狸肯出手，否则全牙绝对不会是有着企鹅撑腰的斗猫的对手！”
“那阿狸那边？”
“据我所知，全牙平台的幕后老板，已经找过阿狸那边的人了。
但是阿狸拒绝了，他们不看好直播这个行业。
或者说，他们更愿意在其它领域和企鹅竞争。
这一点，和全牙平台自身也盈利情况和企业名声也有关系！”
全牙和斗猫不同，斗猫是国内最早的直播也是最火的直播平台。
如何造星？如何造势？如何宣传？他们都有一个完善的流程。
甚至可以说，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只要他们愿意包装，都能坐稳斗猫一哥的宝座。
如果是要投资斗猫，我想阿狸那边应该不会拒绝，但全牙，如今就是一个烂摊子？
阿狸那边又不是看不出来，又怎么会愿意收购它！”
“照你这么说，全牙是彻底完了？”
“如果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没有庞大资金的投入，让这个平台再度高负荷的运转起来，确实可以这么说！”
“所以你才会劝我不要投资？”
“嗯，因为这个生意，要承受的风险可能比你预想的还要大！”
听到这话，陈凡犹豫了片刻，就在周涛以为他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陈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一愣！
“但是，高风险一般都代表着高回报，不是吗？”
诚然，这句话确实有它的道理！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陈凡一样，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对周涛来说，找家里拿十几亿，投资旅游开发区，是他有把握，绝对能赚钱！
可投资全牙平台这个濒临破产的企业，对他来说，风险太高！
冒然投资，只会引火上身！
但陈凡却不会这么想！
因为他和周涛的初衷就完全不同。
陈凡做生意，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赚钱。
他并不缺钱，缺的只是一个明面上的生意，或者说身份。
如果他投资了全牙，成为了全牙的股东。
那样他也有了头衔，而不像现在这样，在虚拟面板个人信息那一栏，还是一个无业游民！
“你真的想好了，要投资全牙？”
“只是暂时有这个想法，具体情况，总得见到幕后老板再说！”
“那好，既然你执意要和他见面谈，我来帮你约吧！他要是知道有人愿意投资，肯定会高兴的发疯！”
“怎么？你认识他？他该不会也是咱们海滨人吧？”
“那倒不是，不过我跟他见过几次面，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帮你把他约过来！”
“好，麻烦了！”
“小事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
“不，还是得感谢你，你等着，待会我再发几个老中医的链接给你，记得有病千万要去看，别不好意思！”
说完这话，没等周涛那边有机会破口大骂，陈凡就迅速的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之后，陈凡这才重新开始了他的砸钱大业！
这一砸，几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欧阳豪那家伙还在外面浪，这一点，也加重了陈凡想要投资全牙的决心！
有这种合作伙伴，实在是叫人很难放得下心！
好在周涛那边办事效率也很快，才过了三天时间，就把全牙平台的幕后老板，给约到了海滨市！
众人约好的地方，在一间其貌不扬的小饭馆里面。
外表看起来很一般，跟苍蝇馆子没什么区别。
到了之后才发现，不仅里面的装潢摆设别有洞天，就连饭馆大厨的手艺也是一等一的。
“吴强是南粤人，这家的南粤菜，是整个海滨市最有名的了，所以，我才挑选了这么一家店。
你别看它破，生意不知道有多好，要不是我提前预约，想来都没地方坐！”
包厢内，刚一坐下，周涛就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那我待会可要好好尝尝了！”
“吴强那边，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等会就行了！”
“嗯！”
等了没几分钟，包厢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敲门之后，很快，一道身影就出现在陈凡的视线当中。
陈凡原本以为，吴强应该很大年纪，没想到，吴强比他想的还要年轻！
感觉和他差不多大！
“来，我来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全牙平台的大老板吴强吴总！
这位呢，就是我电话里给你说过的，有投资想法的陈凡陈先生！”
瞧见吴强来了，周涛立马就起身，介绍了起来！
当介绍吴强时，陈凡也礼貌的起身，笑着点头。
但是，当介绍到陈凡时，准确的说，是吴强看到陈凡的瞬间，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一闪而逝的失望，还是让周涛捕捉到了！
“吴总，你别瞧他穿成这样，就以为他拿不出那个钱，我要是给你说说他的事，你肯定会吓一跳！”
“是吗？”
吴强还是有些不置可否。
像他，哪怕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东奔西跑，压力很大！
但穿着佩戴，依旧不俗！
可陈凡呢，穿的还是那一身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千的便宜货。
手腕上光秃秃的，也没看见戴什么名表。
就连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只是一个老旧的国产机！
此类种种，都很难让吴强第一时间就对陈凡有什么好的态度。
准确的说，要不是顾及周涛的面子，要不是现在虎牙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早就拍屁股走了！
“吴总你别不信，陈凡在直播圈可火了！他的ID，只要一出现在直播间，立马会引起一片狂欢！”
周涛也没有藏着掖着，话落之后，陈北玄的名号，也被他亮了出来！
果不其然，在听到陈凡就是那位在直播圈声名在外的陈北玄后，吴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可是陈北玄啊！
要是放在前段时间，那还没人知道。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陈北玄这个名号，在直播圈内声名鹊起开始，到目前为止，他砸出去的钱，怕是有了五六千万！
这是什么概念？
能在网上，消遣一番，就可以砸出五六千万的主，钱还会少了？
瞧见吴强的变化，周涛微微一笑，继续抛出一枚重型炸弹！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上回董家举行的拍卖会上，陈凡可是一口气砸出了五十个亿！”
“什么？”
听到这，吴强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站起身，看着陈凡的目光，也变得格外灼热起来！
“低调，低调，这些芝麻大点的事，就不要到处跟别人说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我是那种喜欢高调出风头的人吗真是！”
陈凡还是很满意这种效果的，但是表面上，该谦虚还是得谦虚！
做人不能太骄傲！
一旁听到他这话的周涛，差点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你不喜欢出风头？
你不喜欢高调？
这些话，明明是之前就商量好，要我说的好吧？
尽管心里吐槽不已，但是表面上，周涛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了。
“陈先生，还望您不要介意我之前的态度，鄙人吴强，这是我的名片！”
在了解到陈凡的资本后，吴强哪还敢托大，忙不迭的掏出了名片，规规矩矩的递了过去！
名片上，赫然写着，全牙平台ceo吴强！
“吴总你好，幸会幸会！”
“陈先生您客气了！”
“我这就客气了？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客气啊！”
“呃……”
周涛有些看不过去了。
他发现，陈凡除了钱多，喜欢装比，说话习惯性噎死人不偿命之外，其他各个方面，都不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
就比方现在，这种简单的寒暄，都能把吴强给弄得有些懵逼！
“既然都认识了，也不要继续站着了，先落座，待会一边吃，一边谈正事！”
听到周涛的话，吴强擦了擦汗，点头应道：“那就依周总你说的办！”
陈凡也跟着重新坐了回去。
为了气氛不至于冷场，周涛也和吴强聊了起来。
他俩都一样，都属于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主。
因此话题也能聊到一起去，比如兴趣爱好这些。
可陈凡就受不了了，他也不是针对周涛和吴强，而是他真心觉得什么音乐会啊打高尔夫啊真的没什么意思。
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和小姐姐开黑打几把游戏来的爽快！
但周涛他们聊得火热，陈凡也只好在旁，安静听着。
至于吴强那边，看似在和周涛在说些有的没的，可他的眼珠子，一直都放在陈凡身上。
甚至有几次，他还特意提了一些话题，本来以为陈凡会感兴趣，没想到，陈凡依旧无动于衷。
这一点，让吴强很是称奇！
陈凡既然这么有钱，又怎么会对这些上流社会的日常活动，一点都没有兴趣？
这也太奇怪了！
没过多久，正宗的南粤菜，就一一被端了上来！
陈凡虽说口味偏重，喜吃咸辣！
但偶尔吃点清淡的，还是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家私房菜馆的手艺，真心值得夸赞！
就连吴强这个货真价实的南粤人，吃了都赞不绝口：
“我要是早知道在海滨能吃到这么地道的家乡菜，昨天我就应该过来了！”
“要是欧阳豪在这，你应该会更开心！”忙着吃菜的陈凡，突然抬头说道。
听到这话，不仅吴强愣住，就连周涛也是一脸的错愕。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欧阳豪了？
“欧阳豪那家伙不是胡建人吗？网上那个段子你们没听过吗？
南粤人最喜欢吃的就是胡建人啦，哈哈哈哈……”
说完，陈凡自己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吴强和周涛则是有些尴尬，他们也听过这个段子，但是，这种段子很难引起他们的共鸣。
这就是身份不同，阶级不同，所带来的笑点都不同！
陈凡笑了一会，见俩人都没啥反应，他还一脸奇怪的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好笑吗？”
“好笑好笑，陈先生您真幽默！”吴强笑着配合。
“嗯，好笑，我大牙都快笑掉了！”周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切！不好笑也不用硬撑吧？看你那假笑，我就恶心！呸！”陈凡毫不客气的说道。
听到这话，吴强脸色微微一变，他原本以为周涛会生气，毕竟周涛的身份，他是很清楚的。
可周涛的反应却让他有些错愕。
“我要不是为了让你下的来台，至于假笑吗？你还恶心？真是狗咬吕洞宾！”
“好好的，你怎么能说你自己是狗呢？”
“我说的是你！”周涛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陈凡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末了，还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我不跟没有鸟的人一般见识，哼！”
听到这话，周涛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陈凡见状，得意的跟什么似的。
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吴强，也是隐约感觉到了。
二者的关系，并不像他预想中的只是点头之交，而是那种关系很好的朋友。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心照不宣的就提起了正事！
“既然陈先生想要投资全牙，那虚假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实话实说，现在全牙的资金链，确实出现了一点问题，准确点说，这个问题，在半年前就出现了！”
如果只是陈凡一人，吴强还可以虚与委蛇一番，可周涛也在，和陈凡的关系，也比他预想的还要密切。
这些消息，以周涛的人脉，肯定是早就知道，再藏着掖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吴总你这么直接，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