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谢谢,谢谢,谢谢啊,来就来了老花钱就不合适了啊。这是给于老师的啊(绿色的T桖)?跟这一套的那个帽子呢?
于:那不在你那带着呢
郭:谢谢,刚才是张鹤伦,侯振。
于:对
郭:张鹤伦是我徒弟,侯振呢是我师弟。
于:是
郭: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的长子长孙他们家就这一个说相声的,在这呢让他们两个休息一会,我们上来跟您聊一聊。谦哥大家都熟悉,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于:哎,我是外国人呐
郭:不是,就是中国人都很熟悉你,都拿你当自己的朋友
于:那是大伙捧得
郭:是不是啊,这次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于:那还是外国人啊我怎么老在外国呆着啊
郭:不是,这次不远万里从家里到这里
于:我们家住外国了都
郭:很高兴跟谦哥一起合作
于:哎
郭: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年过去了,哥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于:就这么有交情
郭:每当我旁边站着谦哥我心里就踏实
于:您客气了
郭:很愿意就这么走下去,今年是德云社的第十五个年头,历史的长河里十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但对于一个相声团体来说挺不容易的
于:这就不易
郭:这是您各位支持我们走到今天郭德纲于谦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老这么让您花钱我都不落忍
于:心里过不去
郭:以后别这么一张一张的买票。一年一年的买
于:嗨,定年票啊
郭:这样咱们都省事,我还省心。
于:没有你这样的
郭:好好干,咱们得对得起大伙。这个月在这是两天,昨天晚上演一场,今天晚上一场
于:哦,这就两场
郭:昨天夜里演到夜里12点46分才结束
于:快一点了
郭:哎呀,有句文言词形容我们这个状态
于:叫?
郭:累的跟孙子似的
于:哎,嘁,什么文言词啊这
郭:岁数大了不像当年了现在知道累了,7点开演,演到将近1点才结束。您出去找去吧没有那帮说相声的像我们这么干的,
于:是,团体也没有
郭:因为我们知道能力有限,水平一般就有一膀子力气,好坏搁一边,我这腔血倒在这了,你好歹有个容让。
所以今天我估计还早不了。
于:哦
郭:我估计啊,怎么着也得到十点
于:您问大伙应不应
郭:人家,人家昨天都买了两张票,
于:哈哈哈哈
郭:还给他俩座呢。只要你们愿意听,我就多说,这个东西不是强求的,人呼噜呼噜往外走,骂着街的走,你
这还我得站到天亮。你死不死
于:没人看了还给谁说
郭:所以说,大伙只要爱看,咱就多说,咱得努力让大家爱看
于:这倒是
郭:是不是,接下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还很年轻。我们都是90前
于:这话倒没挑
郭:你今年
于:我今年42了
郭:把自己说老了都
于:真42了
郭:我看着您二三十岁。三十岁一大关
于:真会说话
郭:比我大两岁嘛
于:啊,主要为说你是吗
郭:嘿嘿,人到了这个年龄,实话实说,我老跟台上也念叨这句话,他四十出头也快四十了
于:是
郭:四十不惑啊
于:不错
郭:列位,到四十岁就不让祸祸了
于:四十以前也没让祸活过
郭:怎么说的这么脏啊
于:谁说的啊这是
郭:你给我讲讲四十不惑什么意思
于:不惑是不迷惑
郭:哦,不迷惑了
于:对
郭:你和我的理解还是有差异的
于:您还不是这么理解的
郭:这不惑我认为是惊讶,有点什么事,哎,大惊小怪的,他不应该那样,四十就不能再“嚯·····”
于:呵,到四十就不能翻包袱了
郭:到四十就稳当下来了,戒骄戒躁。谦虚谨慎,尽量低调一些
于:低调是对
郭:其实你说咱们高调能高调到哪去
于:我们也高调不到哪去
郭:俩说相声的能掉到哪去,是吧
于:掉哪去啊
郭:调别的剧场也就是
于:嗨。这是,转战一下啊
郭:,不能太高调,咱们是个传统的国家,老百姓爱看这个,俩搭档,吼吼叨叨的,俩人聊天,别出幺蛾子。
于:哎,比原来新鲜
郭:这就可以了,枪打出头鸟,堤高于岸,浪必摧之
于:咱们就是浪催的
郭:(扇于谦状)河堤河堤,堤高于岸,水都上来了,浪必摧之
于:哦
郭:你说的我冷汗都下来了
于:我以为说的实话呢
郭:你不是念过初中吗
于:嗨,嘁这是初中讲的吗这个
郭:我跟你讲,咱们尽量低调,别招那同行恨知道吗
于:那可不容易
郭:好吧
于:嘁,好,认了是吧
郭:不是,话又说回来了,郭德纲于谦这俩人很高调。能高调的哪去?
于:真是
郭:我们这叫高调!?
于:没有,咱这真不叫高调
郭:踏踏实实过日子,人家那真正高调,什么叫高调
于:您说一说
郭:人真正的高调,哪怕你出去要饭,都得带着经纪人。
于:要饭乞讨带经纪人?
郭:经纪人穿西装,打领带,戴着大墨镜。领着这个:来坐这,啊,列位,这是我的艺人,开始要!
于:哎,嘁。这艺人露什么脸这艺人
郭:说这个意思,高调
于:哦。苏
郭:上公共汽车,拿出月票来看看:有月票啊,看看。然后又掏出一百块钱来,给大公共这司机:那,小费。
于:哎,真是浪必摧之
郭:高调
于:这叫高调?打车好不好啊
郭:哪怕吃碗卤煮,塞好了布,拿刀拿叉,(切肉状)哎给我拿一菜碟。
于:嗨好么,弄一身汤
郭:这,这才叫高调呢啊
于:这不是人干的事
郭:咱们高调不了,咱们顶多哝一哝劲,咱们俩人注意点品味,就了不得了
于:品味?
郭:品味,好多人都爱强调这个啊
于:昂
郭:觉得人有品味了就如何如何。其实你说这个玩意我也研究过啊
于:昂
郭:品味它是个表面现象
于:表面现象?
郭:他的内心跟实际情况没有太大区别
于:呦,这脱离了吗
郭:举个简单的例子啊,什么叫有品位,什么叫没品位
于:您说
郭:你一件事就说清楚了,小男孩跟小女孩说,说:我要跟你睡觉起
于:哎,嗯?
郭:这就是流氓
于:这是流氓
郭:换一种说法,换一个口气:我想和你一起起床。徐志摩
于:好嘛,嗨,这就改诗人了
郭:这个事可是一回事啊
于:哎,可不还是这点事吗
郭:昂。
于:怎么了
郭:哪点事啊?
于:就起床那点事呗
郭:事是一回事,表达方法不一样
于:对了
郭:这就是品味问题
于:听着不一样
郭:哎,咱们尽量努力吧好吧
于:咱们尽量
郭:咱们虽然说不是艺术家
于:嗯
郭:我们拿艺术家当我们的楷模
于:标榜。淼
郭:我们努力。什么叫艺术家,艺术家就是坚持到最后的人
于:这怎么讲?
郭:四个说相声的对着骂街,谁活得长远谁是艺术家
于:这跟寿命还有关系呢
郭:你想上坟时那仨坟,他一人跟这乐,他就是艺术家
于:是呀
郭:所以说得有个好身体
于:到时候说什么是什么了
郭:是不是啊,你看尤其拿我们来说啊,没有个好体格你干不了我们这行
于:体格?
郭:您各位掐着表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在这一来一趟,一会一趟,干到半夜去跟这说相声,没个好体格你坚持不下来
于:是得耗体力
郭:你还别说你站在这说相声,还得让大伙乐。又说又唱又耍,你就是找一旮旯你自己去那墙角站着
于:就这么干站
郭:打七点站到十二点,你看看有人打你没有
于:嗨,嘁。神经病吗这不是
郭:咱不知你干吗的
于:对
郭:所以说没有好体力是不行的。最近我们这都锻炼呢
于:哎,对我们锻炼
郭:锻炼有个好身体,但是后台也有不听话的。咱德云社说相声的都知道我们这有俩大胖子,孙悦,刘元,典型的胖子,有知道的吗,孙悦刘元这俩还都是门里出身,孙悦是相声前辈李文华先生的外孙,刘元是相声前辈张庆森先生的外孙,这俩孙子呢在我们这····
于:俩孙子!?
郭:俩外孙子
于:这,嗨,外孙子也不像话
郭:这两位大师的外孙子在我们这说相声,有瞧见的哪天你们真好好的参观一下,这个哎呀,没有这么寒颤的
于:哦,是个景
郭:太胖了,哎呀胖的没个人样,真是,我老说他,我说你们这样哪行啊,咱们这,哎他们比咱们都小
于:对,他们倒小
郭:俩兄弟,这什么时候是一站呢。而且孙悦,我那会看见他就不对,台上说二十分钟啊,下场这汗哗哗的
于:嘘啊
郭:我说你伸左手,我给搭搭脉,我说兄弟我可不骗你,你真得查查去了
于:是
郭:因为这我不懂
于:嗯,嗨,不懂,不懂您给人号什么脉啊
郭:堤高于岸···
于:哎嗨,得了
郭:就是这意思,我就,吓唬吓唬他。上医院检查去吧
于:真有病吗
郭:好,差点没吓死,肾坏了。
于:哎呦,我说嘘呢
郭:腰子坏了,老爷们腰子坏了怎么弄,你吃多少串你也补不回来
于:这,嗨,这是吃串的事吗
郭:吓坏了
于:啊
郭:我说没事。不要紧,做手术。
于:做手术?
郭:肾的手术可以做,而且咱们人留一个都能活。
于:嗯,人可以
郭:何况现在还可以移植对吧
于:是
郭:哗,切开了,把这坏的扔了,给他移植一个,你看,又好了
于:没问题了
郭:又回来说相声了。
于:好多了
郭:这孙胖子做手术把刘胖子没吓死
于:怎么着啊
郭:那个刘元啊,他问我,他说:他这怎么回事?我说你甭问了,你赶紧去医院查查,你也够瞧得。
于:哦也去
郭:到医院一查,这不行,这肾也坏了,做手术把,切开了,摘下来,给他换了一个,缝上回来了。还不如原
来那个肾呢
于:哦不行啊
郭:换的孙胖子那个
于:哎,嗨,合着医院就这么俩肾啊
郭:来回这么倒蹬
于:哎嗨,好嘛,好不了了
郭:让他们多锻炼,哪天演出啊,各位,你们记住啊,孙悦,刘元,一定要参观一下啊
于:就这么胖
郭:孙悦,就是孙胖子,他那裤衩搁在那,他要是不穿上,你不知道干嘛用的
于:瞧不出型来
郭:半片改一桌围子
于:嚯
郭:知道吗,就胖成那样。来的时候骗我。孙子你多重,哥,我260斤,后来我知道上当了
于:怎么了
郭:称就到260
于:哎嘁,打到头了
郭:没事还挺爱称,谁有称都称,没事去后台,给我称称瘦了吗,踩上去,砰
于:怎么了
郭:把我那Ipad踩坏了
于:哎,嗨好嘛,把Ipad搁到地下当称啊
郭:我搁到地中间他给踩了
于:什么眼神这是
郭:我告诉你,照相,照相永远他得照两张。
于:怎么呢
郭:照一张不带胳膊
于:不够宽
郭:照一张就中间这一条,两张一粘
于:哎嗨,相机都得特制
郭:像这个天,孙胖子上街,那得意了,头里走身面跟都是小姑娘
于:爱看他
郭:不是爱看他,跟着他有阴凉
于:这嗨,他能当太阳
郭:天天坐在后台冲盹,我说你这样,晚上不睡觉啊。他说不是不睡觉,是睡不踏实,一闭眼这嘴就张开,太胖,皮肤不够使得。
于:哎,就这么撑着啊合着
郭:闭上嘴,眼睛打开了
于:哎呀
郭:一闭眼,嘴又开了
于:哎,嗨,脸跟这抢皮呢
郭:那玩意受得了吗
于:要了命了
郭:真事,不能再胖了。他们都挤兑他:孙胖子,都没人样了,你看长得跟大象似的。可气坏了,你们起开,我死去。我就知道他死不了,他自个搁那瞎琢磨,我要吃药,这么大块得吃多少才能死啊
于:按这分量吃不适合
郭:触电?得多少电才能电死他是不是。上吊,挂好了,咔嚓,房梁都下来了。
于:好嘛,这不是毁了吗这不是
郭:太胖了,后来我说,你没听说吗,于谦老师在北京有一马场,打新疆刚买了好多马
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