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间,二人终于来到目的地——东方璨的家,指着前方那离街边五米的一个院子,东方璨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家了。”
闻言看去,一个不大不的院子立在街道旁,左右分别是两栋才两三层高的楼,而院子中央,一座类似四合院架势的房子,安静立在原地。
倒是和王守朝的老家有些相像,只是能在市区有这样一栋房子,难怪东方璨家境优越。
红砖砌成的院墙上,几株绿藓布在墙上,显现出这房子的历史,院子一颗枣子树越过院墙,长到外面,弯曲的枝丫间,却没有枣子,大概被那些调皮的孩摘了。
院角的灰尘,显示主人很久不在家,一扇铁门此刻锁的严严实实,清风拂过,传来一阵清新。
快步上前的东方璨,掏出身上钥匙,难为她连衣裙还有地方装钥匙。
一阵稀碎的开锁声传来,随着咔擦一声,铁门被东方璨推了开,倒是没有许久未曾住人的霉味。
王守朝也不客气,不等东方璨邀请,跨步走了进去。
进门左手,一颗枣子树果然长在那边,正是外面看到的那颗,没看到的地方,一颗暂时看不出是什么苗子的树,长在其旁。
东方璨的声音适时响起,只是其中掺杂着一些回忆、一丝伤感,一丝羞涩,“这是一颗橘子树,是我妈在我们毕业那年,移植过来的,是以后等我坐月子的时候,有酸橘子吃。”
着着,东方璨开始慢慢抽泣起来,一旁的王守朝,轻轻搂过东方璨,难得正经,轻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伯母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你。”任由王守朝拭去她眼角泪水,东方璨坚定道,似那承诺之人,是她自己一般。
“咳咳。”这时,一个不适时宜的声音响起,被惊扰的王守朝二人,立马分开,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红到耳根的东方璨,羞涩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来人目光。
倒是脸皮厚的王守朝,仿佛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主动问道:“璨姐的父母怎样?”
这是王守朝悟出的一个道理,尴尬的时候,一定要先声夺人,那样就会被人下意识忽略刚才的事情。
果然,这招屡试不爽,黑衣人正准备出口的调笑,收了回去,指着他出来的地方,也就是正对着院子大门的一座平房,道:“跟我来。”
点点头,见黑衣人转身带路,王守朝得意转头,朝看来的东方璨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掩嘴轻笑,东方璨无奈摇摇头,有时候,感觉王守朝有些长不大的样子。
似乎第一次来东方璨家的黑衣人,比东方璨还了解她家的屋子,带着二人穿过院子,直接进入正对大门的那间房子中,乍一进门,入眼可见就是一张书柜,看起来很有年份的样子。
好奇看去,书架每层都摆放着数张照片,或是单人相,或是三人,或是一家人的照片,亲姐妹的三人比较相似,一眼看去,王守朝还分不出谁是璨姐。
每上一层,照片又有所变化,稍微显现出一点差别,东方璨是家中老幺,理所当然比姐姐,第三层时,由于两个姐姐先后进入长身体的时期,差距显现出来了,年的东方璨,个头最,抱着一个熊,呆呆的,甚是有趣。
书架大概六层,各个时期一家五口的照片,应有尽有,而顶端,一左一右拜访这东方璨大姐和二姐的结婚照,与时候的一般无二不同,尽管眉目间仍有几分相似,但各有风采。
不知道是因为受个人因素影响还是怎样,反正王守朝是觉得三姐妹中,还是他的璨姐好看。
见王守朝盯着自己儿时照片猛看,报羞的东方璨双靥绯红:“你瞎看什么。”
“看我家璨姐啊。”愣愣出神的王守朝,喃喃道:“就差你的结婚照了。”
“哼!我父母都没同意呢,你瞎想什么。”一跺脚,即使性格有些女汉子的东方璨,在王守朝无意间提到如此敏感问题时,还是羞涩不已。
只是其他女孩或是货羞愧难当而跑开,东方璨则不同,凑到王守朝跟前,万恶的拇指放在王守朝腰间,轻轻一拧,王守朝的脸瞬间唰白,牙齿紧绷,硬是没有发出声响,黑衣人还在场呢。
凶神恶煞转头看来,却见东方璨 首微低,被千丈青丝盖住的耳尖一片殷红。
站在房门口背对着二人的黑衣人,就那么等着,并没打扰二人间的温情,现在离开了医院,时间倒不那么急。
真这么简单吗?
咔擦!一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耳朵一动的王守朝立马警戒起来,大拇指轻轻按在戒指上,一手轻轻横在东方璨身前,准备一有不对就将她拉倒身后。
屋内就他们三人还有昏迷不醒的二老,这脚步声,从哪来?
听力同样不弱的黑衣人,狐疑转过身来,没有出声,悄悄瞥了一眼警惕的王守朝,心中暗自点头,赵乐教出来的徒弟,不弱!
此事的院内,四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在一个青衣人的带领下,悄然向王守朝三人所在的房内包过去,看他们走路的样子,脚上如有风,竟然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发出,气息悠长,高手,只能这么形容。
刚才其中一个黑衣人,不心踩在了枣子树落在地上的枝丫上,才发出那么一丝轻微响声,不过反应过来的他,立马移开,脚更轻了。
五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言不发,却正好保持着一前四后,如扇形面般,隐约让屋内的人无论从哪突破,都要面对至少两人的夹击。
黑衣人的目光,王守朝当然感应到,不过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示意不明所以的东方璨保持安静,向屋内走去,王守朝脚尖点地,和屋外院内那伙人竟然毫无差别,同样一声不响。
身体紧贴墙边,耳朵轻轻贴在上面,仔细聆听起来。
万籁俱寂,只有王守朝自己的心跳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足足听了十秒钟,仍然没听到任何动静的王守朝,有些疑惑:“难道是我的错觉?”
实在没有发现,王守朝转头看向实力深不见底的黑衣人,至少王守朝感觉,自己现在的实力,或许还没有这黑衣人强。
见王守朝往来,一脸询问,同样除了第一次轻微的脚步声,就再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动静的黑衣人,摊摊手,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获。
尽管如此,生性谨慎的二人,一样没有放松警惕,示意黑衣人带着普通人的璨姐先去屋内,王守朝紧靠在离门一米的地方,只要有人破门而入,迎接他的,便是一支蓄势待发的长箭,这么近距离下,王守朝不相信有人能躲得过去,除非事先知道他在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带着四个黑衣人的青衣人,此刻也如同王守朝一般,靠在墙角,抬手示意四个黑衣人别动,青衣人也谨慎地贴着墙角,仔细聆听。
王守朝不知道外面情况,青衣人他们也不是神仙,掐指一算就能知道屋内情况。
和王守朝一般,青衣人同样没有听到一丝动静,难道屋内的人,早就走了么?
但得到的情报,这伙人才进入屋内不到十分钟,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不动声响消失的?
难道对方知道他们要来?也不应该啊,他们可是一丝声响都没发出,能引起警觉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被他们掩盖。
一时间,因为王守朝他们的警惕,外面完全不知道内中情况的青衣人,脑中涌现出无数疑惑。
但现在容不得他们退缩,家族子弟没有尽到职责,导致朱江洲死亡,付出极大代价后,朱浩才同意不追究此事,但条件就有一条,提凶手的头来见。
这种只存在古代的法,端的残忍无比,即使见惯了生死,青衣人仍旧觉得全身发寒,但既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李家也不会破釜沉舟,这不,李家家主便让自己亲弟弟带着同一辈的其他几个旁系叔伯,确保万无一失。
家中年轻一辈,毕竟还太过年轻,甚少经历生死,来干这种事,难免有些不太适应,而他们这一辈不同,他们年轻时,正处z国崛起之时,各方各面迅速发展,而为了能在这环境下站稳跟脚,他们每个人手上沾染的鲜血,完全不下于王守朝这种刺客。
那时国家此方面的体系并没有建立起来,各大家族明争暗夺,将丛林法则演绎到了极致,还有那些地下势力,当然普通人的地下势力对他们来,无非是送菜,但不杀人立威,那些愣头青哪会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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