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彦情况怎么样?”机舱门刚一关上,一个三十岁上下,皮肤白的有些病态的男子,便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冲着黑衣人问道。
“还在时间内,死不了,不过怕是有一阵子下不了床了。”一边朝尸体那被破开一道大口子的黑衣内摸去,被称为乐的人答道。
“死不了就好,我去驾驶飞机了,你自己看好他。”稍稍松口气的病态男子,交待一句,便朝飞机前方走去。
“这子,隐藏的还真深。”好不容易摸出一个黑色瓶子的乐,轻轻将尸体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床上,顾不得手上的血迹,朝着衣服内侧摸去。
不多时,一支通体透明的盒子,便出现在了乐手上,只见火柴盒大的透明盒子内,躺着一支通体莹白的试管,试管内不时有流光闪过,甚是令人惊奇。
心翼翼打开透明盒,取出其中莹白试管,之后,大拇指一蹦,塞住试管口的塞子便被弹飞,一股浓郁的香味,从试管内散发出来,仅闻这味道,之前一直奔波,寻找病床上之人的乐,精神一振,疲惫之意散去不少。
强忍着心中欲念,乐心翼翼将这周身不时有流光涌动的试管,递到那早已死去多时的尸体嘴边,另一只拿着黑色药瓶的手,一把掰开尸体嘴巴,将那令人疯狂的药液,倒入尸体口中。
白色液体顺着尸体的喉咙,流入胃部,乐一把丢掉已经连一丝残渣都不剩下的试管,然后拧开黑色药瓶瓶盖。
“这子,用的还真快。”看着其中仅剩下二十分之一都不到的黑色粘液,乐自言自语道。
之后,乐伸出食指,勾起一团黑色粘液,然后毫不嫌弃的向尸体那贯穿整个胸口,惊人的伤口擦去。
不过多时,那惊人的伤口,便被黑色粘液整个涂满,暗自擦了把汗的乐,手掌轻轻按在尸体胸口,身上一股淡青色光芒闪过,通过手掌,涌入尸体体内。
……
一个简陋的房间内,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张连被褥都没有的硬板床上,如若不是他时有时没的呼吸,都要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床边的窗户,朝外敞开着,凉风吹拂,窗户发出阵阵吱嘎声响。
“啊!”也不知道是被吵到还是怎样,正这时,昏迷中的男子,突地坐了起来,四下看去,脑中一片混沌。
“我这是在哪?”也不知道是因为睡久了头脑有些不清醒还是怎滴,男子问道,只是他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嘶哑。
然而空荡的房内,并无他物,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不远处有一张简陋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老旧茶壶,和一个青花瓷水杯。
别看房屋简陋,其中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似专门有人打扫此处一般。
渴极了的男子,一把从床上爬起,三两步便走到桌前,提起水壶的把手,倒了杯水,也不管其他,一把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好受一点,长舒一口气。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仔细听来,似乎是经文,只是男子有些听不懂到底是什么。
“难道我身处在寺庙之中?”意识慢慢有些清醒的男子,自问道,但目前为止,他自己尚且还不知道身处何地,只是这经文听起来有些熟悉。
“不管了,先出去看看。”这才觉得身体虚弱无比的男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不过心中的好奇,却无比之强烈,忍不住内心好奇的男子,扶着墙壁,朝门外走去。
打开那半掩的木门,迎面却碰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守朝,你怎么下床了?”手中提着一个保温盒的来人,碰见出来的男子,一阵惊慌,没等男子回答,便扶起他,向室内走去。
“师傅,我没事。”心中流过一道暖流,男子看着扶着自己,满脸惊慌的师傅,强撑道。
“先别了,你重伤未愈,还是要多休息好,现在外界无人知道你的消息,你可以放心休养一段时间。”止住男子还要的话,将保温盒放到桌上,来人劝慰道。
“那么,事情成了?”
“成了,暂时,全世界都以为你死了。”
男子便是本该死在忍者大师手上的王守朝,而被他称为师傅的人,除了赵乐,还能有谁?
“来,先吃饭,寺院简陋,你将就一些。”打开保温盒的盖子,取出其中的饭菜,放到坐上,将桌子拉到床边,赵乐道。
“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哪还能要求这么多。”艰难抬起双手,接过赵乐递来的筷子,王守朝感慨道。
筷子还是那久违的筷子,只是已经很久不曾用过了,在m国的一年多,入乡随俗,王守朝已经用了好久的刀叉。
虽偶尔怀念家乡的味道,还是会去当地的z国菜,但毕竟一直处于奔波之中,偶有歇息,孤独一人,王守朝并不喜欢去餐厅吃饭,随便打包一点快餐,已经成为他的日常。
饭菜并不丰盛,炒白菜,木耳,辣椒放的有些多,好还王守朝本来口味就比较重,辣味倒也不在意,只是要多喝一点水,不大不一水壶的,就被他一人喝完。
到底是z国,食不言寝不语,已经深入骨髓,坐在一旁的赵乐,看着胃口大开的王守朝,心中十分满意。
也不知是因为许久未曾吃饭,还是王守朝本就如此,或是两者兼有,总之,一大碗米饭加上饭菜,王守朝三分钟就将它们填进肚子里面。
心满意足抹抹嘴,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摇了摇已经没有水的水壶,王守朝有些无奈,一杯水,可是不够的,这么咸这么辣,不喝点水总感觉难受。
这时,如变戏法一般,赵乐从身后摸出一个热水壶,给王守朝倒上一杯之后,便将剩下的水,全部倒进桌上空荡荡的水壶中。
久旱逢甘露,此时王守朝就是这感觉,虽有些夸张,但也相差不多。
一口气喝下三杯水,冲掉口中辣味,王守朝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虽然有些失礼,不过赵乐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能讲一下你与忍者大师大战的经过?”亲手将王守朝重悬崖边救回来的赵乐,并不知道山巅悬崖,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见王守朝精神尚佳,于是问道。
一提起此事,王守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次金蝉脱壳的计划,最大的收益之一,便是能与世界巅峰的忍者大师一战,不能胜过,但至少能知道自己与之有多少差距。
山风凛冽,吹得人都睁不开眼睛,好在在场三人,都是不俗之辈,不提实力高绝,能碎石裂山的忍者大师,就是王守朝这才五行的人,也在这狂风之中,稳如泰山,只是需要耗费一些真气。
“既然如此,那开始。”直至带着丽莎的诸葛明心消失在他视线,忍者大师手扶刀柄,淡淡道。
闻言,如普通联盟成员打扮的大祭司,飘然飞起,落到远处悬崖边的一块大石上,完全不惧身后万丈深渊,默默看着王守朝与忍者大师。
与此同时,王守朝左手按下手指上的戒指,右手飞速拔箭,身上真气嘭然鼓起。
对面的忍者大师老神在在,等待王守朝完成一切,毕竟以他的实力,欺负一个连s级都不到的成员,还要抢先出手,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
虽在场三人,王守朝注定要死在这,而大祭司绝对不用担心他将此间消息传出,不过忍者大师还是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王守朝也未让忍者大师多等,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灰箭矢悍然搭在弓弦上,只见王守朝全身红光大作,续而又黯淡下去,只是弓弦上的箭矢,却越来越亮。
寻常方法,肯定对忍者大师没有什么用处,既然如此,王守朝何必自欺欺人,于是乎他一上来就毫不犹豫的使出全身实力,对于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对战,再留手与寻死无异。
全身精气神都涌入这一箭的王守朝,毫不留手,身上真气如不要钱一般,尽数流入银灰箭矢中,箭矢越来越亮,不一会就成了一支巨大的光箭。
丹田真气枯竭,王守朝仍旧没有停止,续而调动任督二脉中新储存的真气,这一箭,不成功,则成仁。
静静站在石头上,衣角随风飘动的大祭司,眼瞅这一幕,被面罩挡住的脸孔上,露出一丝惋惜,这沈文彦如果不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泄露出身份标识的秘密,导致联盟大批b级、c级成员阵亡,恐怕以他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稍加培养,四大战将可能要变成五个了。
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激起成员众怒的王守朝,如果这样都不死,忍者大师虽可以强行压下这一切,只是成员心中会有不满,离心离德只是开始,这,断然是不被允许的。
一个才,即使是一个未来能成长到最少s级的成员,也远不上联盟的稳定,忍者大师的威望。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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