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不悦一般。
衣容察觉出了她的不悦,看着她的表情,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画像。这女子,不是华年。
那到底是谁?能被勤王放在书房里,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难道是情敌?还是……
画像中的女子,巧目盼兮清新俊逸,跟华年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衣容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遇到有疑问的地方,就会直接询问。
“娘娘怎么叹气,这画上的人是谁?被放在书房,应该是勤王很重要的人吧,是王爷的母亲吗?”
衣容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映着天上的星辰,好看得无与伦比。
原本一脸愁容的华年,听到衣容的描述,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啊你,怎么那么单纯?有谁会把自己娘亲的画像放在书房里呢?”
衣容注视着华年的面容,也没听说过勤王有什么小妾之类的,这能是谁啊?
“那是?”
“我也不知道是谁,从我跟他认识之前,书房里就有这幅画像了。”华年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她最不喜欢来书房,就是不想看到这幅画。
“王爷……没跟你说过吗?”衣容小心翼翼的问着,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可看着她的双目,你也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并不是成心想给人心里添堵的。
仅仅是因为,很多事情,她想知道。她的目光,如同山间小鹿一样灵动单纯。
华年也给了衣容足够的包容与耐心。面对她,她总是能够静下心来。
“问过呀,没说。之前因为这幅画像,我差点把他的脸给抓花。反正,打死他他都不说的。”才入府的时候,我总是会对这幅画像上的女子耿耿于怀。可是后来,他实在太好了。也太爱我了,有些事,我便没有在意了。”
“这么些年,他待我的那些好,让我可以忍受,他曾经有爱的人。”华年耸耸肩,一脸释然。
“第一个喜欢的人总是难忘记的,我不想跟她一样,所以便泼辣了些。因为在皇室,有些事泼辣,是解决不了的。”
华年想起这些年,少典皇族对她的评价,一脸的笑意,她才不在乎。
只要能跟少典岳溪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私就自私吧。
“娘娘是个很豁达的人。”衣容想起豁达这个词,夫子说,豁达有很多种表现,有一些,是置天地万物于无物,有一些是开朗处世。
华年属于后者,这样的人,这一生,不会太难过。
“也不是豁达,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若他中途移情别恋,若我不难过,我一定会转身离开。如果我难过了,我一定会用砒霜,让他跟我同归于尽。”
华年的目光,露出异常的坚定来。她是一个拎得清的人,绝不在人间充数,拖泥带水。
心宽体胖可不是形容她的词语。
衣容见她这样狠,一瞬间仿佛觉得这人很陌生。
她看到的表象,远远不止于此。
华年,永远是一个复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