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了少典岳明的帮助,但终究充满了太多未知数。
且不知,那人会不会到了月揽后,会不会反水,这条路,看似平坦,实则充满着荆棘。
一片树叶掉落,白飞羽一剑刺破叶身,将利剑收回剑鞘。
梁晨端着茶水,走到他的面前,见他心事重重,拿着手帕,替他擦拭汗水。
“你啊你,找不到救治嫂嫂的办法,忧虑,找到了救治的办法,也忧虑,该怎么说你好?”
“迁都以后,一切都在恢复中。西凉与东越,已经都在厉王手中,但北辰,终究是一颗定时炸弹。宁扶苏他们,不是好对付的。我本想让厉王杀了沐靖宇他们,但他想让听从苏轻墨的意见。他们留着,我心里总是不够踏实。”
“他是一定会谨慎谋划的,可到了月揽以后,终究是鞭长莫及。皇上年幼,肯定需要有人监国。我害怕,我做的不够好。”
白飞羽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可他顾虑的,又何止只是这些。
西海灵芝是一国的圣物,虽由少典氏保护。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骗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呢?
“相信你自己,若嫂嫂醒不过来。表哥也不愿苟活,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去一趟,不试怎么知道?况且,我的夫君,何时怕过什么?”
梁晨抬头注视着白飞羽,眼里全是崇拜,在她心里,他是最厉害的。
白飞羽刮了刮她的鼻翼,一脸宠溺:“我当真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可是长平侯,曾经让表哥都吃醋的人,怎么可能会差?”
白飞羽搂着她的腰肢,让她整个身子贴着自己。两人对视,情愫瞬间涌起。
“我觉得,我还是有不太厉害的地方。”他轻笑道。
梁晨红了脸颊,不管成婚多久,面对他的双眸他的调笑,她还是小姑娘一般羞涩。
他总是笑话她,在床笫之事上,过于羞涩紧张,奈何她实在是胆大不起来。
每一次,他的目光都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什么事?”她低下头,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我们还没有孩子,这方面,可能不太厉害。”白飞羽也不遮掩,他知道梁晨的身子没事,这件事的原因,就是在他身上。
他这样说,也是为了让梁晨不要太在意这些。
为了孩子,他的岳母,已经让她喝了好些日子苦涩的药了。
白飞羽自是心疼的,若没有孩子,也是他的原因。
梁晨的脸更红了,“呸,你少胡说,没成婚以前,我竟没发现你是这样不知羞耻的。”
“我说的是实话,夫人,我们去跟母亲说,不喝药了吧?那药苦的,我闻着都有些不舒服。就算要喝,也应该是我喝。”
无谓的自尊,白飞羽不需要。
他精通医术,知道梁晨的身子无碍。
他不想让她们,为了自己的面子,让梁晨受苦。
笑话就笑话吧,他不在乎。
大不了,到时候就抱养一个,只要梁晨愿意。
梁晨听了他的话,抬头,眸子中,深情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