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园:“还什么?”
“还说要见一面小红。可大人,这小红,到底是谁?”李副捕头拧着眉头问。
苏西园立刻就想到了夏七七。
这小红,是她当初为了查清楚戴二强手上,林邵城写给戴二强的书信所在位置,去林家做厨娘,所用的化名。
这戴二强估计想着自己被人骗了,不甘心,所以才要见夏七七。
要是这样,还真只能让夏七七来一趟。
只要戴二强肯指正林邵城,加上先前那些书信,戴二强这回跑不了了。
“小红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仔细点,派人看好戴二强,万万不能让人给跑了!”苏西园吩咐。
“是,属下明白!”
……
翌日,苏西园亲自去平安镇,多方打听,才知道夏七七住在大禹村。
找了个熟悉大禹村的人带路,苏西园直接去了那儿。
他到的时候,夏七七正好在家中准备去通州的东西,这一去,马上是夏天,冬天的冬衣用不着了,倒是夏天的衣裳,鞋子,这些都有。
还有就是一些吃食,炸的肉干,还有一些风干的肉类。
苏西园的马车停在夏七七家外头,小花和小朵两个抱着小米儿,好奇的走上前。
她们定定的看着马车,眼前的马车,和自家的马车长得差不多。
不过赶马车的不如阿九哥哥好看。
正看得出神,苏西园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你找谁?”小朵好奇的问了一句。
“夏七七和陆九。”苏西园笑着看着眼前的小娃娃,还有小娃娃手里抱着的奶团子。
小米儿已经快两岁了,正是对周围的人和事好奇的时候。
见到苏西园,小嘴咧开呈现一个弧度,手一张,就冲苏西园开口,“抱……抱……”
小朵瞧见了,将妹妹的手给抓了回来,一本正经的和妹妹说教,“小米儿,不可以这样。你都不认识这个哥哥,也不知道他是好人坏人,怎么可以抱她?你要抱,只能抱姐姐,来姐姐抱你!”
小朵儿的手,张开的老大,一脸憨笑的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妹妹。
“小朵,你说小米儿干啥?你自己也是个孩子了!娘说了,你不许抱小米儿,等你长大了,再说。”
小朵年纪小,自己也没啥力气,要是抱着小米儿磕着、碰着,就麻烦了。
跟着苏西园一起来的李副捕头,见三个小孩儿,笑成一片,压根不管苏西园的问题了,他便出声道:“小孩儿,你们怎么不回答问题?你们家大人呢?”
苏西园朝李副捕头摇了摇手,“不碍事儿,既然来了,也不着急!”
而且苏西园还闻到了一股香味儿,有点像牛肉的味道。
让他瞬间有种垂涎欲滴的,想尝尝看的感觉。
苏西园说不着急,李副捕头也不好说什么。
便耐心的站在一旁。
这时候,夏七七抱着一个碗,碗里头装着刚做好的香辣牛肉干,从灶房出来。
她一出来,就看到苏西园还有他身边几个貌似见过一两次的捕快。
“夏姑娘~”苏西园冲夏七七唤了一句。
夏七七走上前,这时候,小朵蹦了上去,一把抱住夏七七的大腿,“大姐,好吃的,我闻到了香味!”
“是啊,好吃的!你捧着碗,带小花姐姐去屋里吃,小米儿我来抱。”
夏七七接过小米儿,牛肉碗也给了小朵,两个小丫头进屋去吃牛肉了。
“苏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戴二强的事?”夏七七问。
苏西园倒是有些惊讶了,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夏七七却猜到了他的来意,这女人,果然聪明无比。
“确实!这次来,还真是戴二强想要见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见。”苏西园道。
对眼前的小姑娘,苏西园从最开始的怀疑,到如今的信任,不知不觉,已经跨了很大的步子。
所以,他愿意给夏七七自由决定去向的权利。
“见,他既然点名了,让我去,我总要去见见的。”夏七七笑着开口,含笑的眸子里,带了几分玩味。
显然,对于见戴二强,她有自己的想法。
“还有件事儿,要告诉你!”苏西园开口。
“啥事儿?”夏七七问。
“这件事儿关系严重,我们能找个地方说吗?”苏西园问。
夏七七朝身后看了看,老宅这边,没有多余的会客室。
几间屋子,都是房间。
从前的旧厨房,后来也改造成了小花和小朵的房间。
犹豫片刻,夏七七决定将人带到陆九的房间。
陆九屋里的陈设很是简单,一顶衣柜,一张软榻,再就是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苏西园注意到,房间的家具,都是刷过漆的,而且看起来手艺还不错。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屋子,置身其中,竟然也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这屋……”
“阿九的,乡下清苦,加上这宅子从前并不是独立的,所以没有会客厅,希望大人别介意。”夏七七实话实话。
苏西园有些佩服她的勇气和坦然,说到乡下清苦的时候,她脸上没有片刻的嫌弃,或是看不起,换做其他人,怕是没有这么淡定。
毕竟,如今陆九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是副将军,虽然是军中的人,可要是改变什么,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介意,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林家的事情。”苏西园开口。
“正巧,林家的事情,我最近也在跟进,他的生意,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用现代人的话说,叫资金链断裂。
林家各个产业都要插一脚,只要是好的,赚钱的,就往里头扎,钱一点点的投进去了。
还不等收益上来,就有去投资别的生意,盘子做大了,可却没有做稳当。
林望山那二十万件棉袄是导火索,再加上如今林家众叛亲离,被各家打压,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这是外部的问题,我说的是内部的事情。那林紫儿,看上了有妇之夫,想要强抢,带了流氓土匪去,结果将人打死了,那妇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疯了。那男人的爹娘,乞讨着去了县城找我,让我管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