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昙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徐福这些人长途跋涉了几个月来到了波涛汹涌的东海,他发誓这是他这一生走的最长的一断路,古代的交通确实是不行,效率差的太远了,若不是想看到真正的长生药,任昙魌都坚持不下去了。
忽然听闻徐福问话,蒙恬恬然一笑:“他们已于昨日抵达,明日是个好日子,你们就i出发吧,我呢,还有事情要先行回京了!”
一听蒙恬要走,徐福立马来的精神了,这是他最想看到的,本来就是他说的算的世界,自从这个军人插进来之后他的话就再也没有往日的权威,这几个月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忍受下来的,眼下见蒙恬要走,他不但没有显得开心而是有些沮丧的说道:“将军不能等到明天再走吗?”
其实徐福并不傻,这么说名义上是挽留蒙恬,其实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这些军人快些走,这风餐露宿的日子其实不止任昙魌受够了,就连这些当兵的也是同样的感觉,若能摆脱这些人,他们一路骑马根本就用不了这三个月的时间。
简短的寒暄了一下,并眼看这徐福带领这些人上船之后,蒙恬留了几个压船的部下,带着他剩余的士兵离开了东海的海边,向咸阳疾驰而去!
“呼,终于摆脱了这群恶魔!”登上巨船之后的徐福看着远方的大海,吹着嗖嗖的冷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老爷,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吗?”薛天能当上徐府的管家自是有着非凡的头脑,在他的印象中他可是唯一的一个外姓人当上了主人的管家,除了有主人的赏识与信任之外,多半都是自己能力和努力的结果。当然他一开始就猜出来自家主人并不想去东海寻仙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唉,不去又能怎么样呢,秦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天下之大竟无有吾容身之地。可悲,可叹!”徐福看着远处翻滚的滔滔海水摇头苦笑道。
“其实老爷大可不必如此想,也许这还是一个机会呢?”正在这时一个十分温暖柔软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一声惊起二人回头:“难道小兄弟有什么好注意吗?”
任昙魌心中纳闷,原来这徐福之前并没有想到要隐居海外呀。原来出发前也是这般的愁容满面。于是他潸然一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早些出发吧!”
“记得蒙将军说明天才是好日子……”薛天疑惑的说道,他完全不明白这少年是什么意思。
“不妨明说,都是自己人!”顾左右而言它,徐福明白任昙魌的意思,于是他直接就提出来了。
“其实我是想问老爷为何要带这五百童男,五百童女,难道老爷没有做好最坏的打算吗?”任昙魌这么说,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唉。这确实是我最后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会这么做的!”徐福叹了口气说道,“薛管家,快去把那一千童子集合起来,我有话讲!”
原来这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任昙魌心中暗暗惊奇,因为之前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是这性子。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至于没有后路。
对于这样小小的要求,蒙恬所留下的那几个人也没有理由不同意,其实就这几个人根本都不够任昙魌看的,几个照面就可以完全把他们ko了,只是现在船还未离岸。不能惊动了当地的政府,而且现在留着他们还有用处。
不到半刻功夫,那几个军官就把这些孩子集合在船的甲板之上,远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壮观。任昙魌这才惊讶于古人的智慧,原来集体穿这雪白的衣服也是这么的潇洒飘逸。
“嗯~也许你们有人听说过我是谁,当然应该也有人没有听说过的,那我现在介绍下,我名叫徐福。乃大秦国师,此次出行乃为皇帝陛下寻求长生不老之仙药,现要汝等相陪,自是有吾之用意!尔等可要当心适应,此船粮食丰足,不缺吃穿,还望大家悉心照料……”徐福就这么站在众人之中唾沫横飞的讲了自己在这艘船上所定下的规矩。
以任昙魌的记忆,这就是按照皇宫的规矩来的,那些女孩儿都做了宫女,男孩儿大多是按照小太监看待的,只是不同的是并没有让他们变成真正的太监。想必这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徐福,你这是要造反么?”其中的一个军人听完徐福讲的话,有些明白了。
“造反不造反是你可以乱说的吗?”任昙魌冷哼一声,围着那个军人滴溜溜一个转身,再见那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躺在了甲板之上,身体貌似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这一幕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都没有注意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一个满幅铠甲的士兵倒地不起,就在大家眨眼的功夫才看到一丝丝血丝从那人的脖颈出涓涓流出。
刺客,这绝对的刺客!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在众多张大的嘴巴之中任昙魌看见了最大的一个,没错,这个人就是徐福!
“先生何以如此紧张?”任昙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少侠你可曾听过荆轲否?”徐福用一种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任昙魌,虽然一开始他就认定眼前这少年不是凡人,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少年堪比神一般的人物荆轲。
“有所耳闻,记得剑客荆轲奉燕国太子之命前来行刺咱们*,后来国君神勇,智擒荆轲于大殿!”任昙魌都为自己能说出这番话感到脸红,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奉承别人。
“难得小子消息如此灵犀,吾所说正是此人,以足下刚才之所行,相比之荆轲,谁更胜一筹?”徐福若有所思的看着任昙魌。
“吾怎敢比之荆轲大侠,先生莫要笑话我了!”任昙魌自是不敢承认自己比荆轲厉害,不然他可就要被列为嬴政的头号注意之人了。做人要低调,他还是懂的。
虽然任昙魌这么说,但是他还是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的神色。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也见得多了,相信不相信那是他们的事情,和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