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惨叫声不断,惊醒了多少人,连府中的侍卫都赶了过来。
但冲进屋子查看,管事没有一点事,至少没有外伤,只是她精神不稳定,一直喊着看到鬼了,无头女鬼、吊死女鬼、淹死的女鬼,都是年轻的小姑娘。
“怎么会有鬼?咱们府里待下人最好了。”有人嘟囔了一句,但浣衣坊的人多,谁也没注意到是哪个粗使丫鬟说的。
小丫鬟嘴角微微挑起,不是说主家仁慈吗?就让看看好了。
管事精神崩溃,侍卫给她请了大夫,开了安神的『药』喝了,但醒来又跟疯了似的大叫,她有家人也在白府当差,怕影响不好,就先告病接回了家里静养。
这些事并没有报到白若竹那边,总管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或者是浣衣坊的管事冲撞了什么,这种撞邪的事情说起来不吉利,就没有上报。
……
白若竹一行人易容出发的,走的很隐蔽,夜里也只能在城外休息。
第二天,江奕淳悄悄进了附近的城里,没多久回来对白若竹说“查到了两件事,先听哪个?”
“好消息。”白若竹随口说。
“都不是好消息。”江奕淳摇了摇头。
她白了他一眼,“都不是好消息还挑什么挑?赶快说!”
他抓了她的手指把玩,低声说道“马兴国剿匪那处并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是一处『操』练私兵的地方。”
“什么?马同方是想造反吗?”白若竹叫了起来。
江奕淳冷哼一声,“恐怕这样的地方不止一处,应该好几个地方都有。马兴国过去剿匪,如果诏安了山匪,他的队伍就壮大,也是功劳一件,然后他带着诏安的队伍去剿灭了突厥军队,更是功劳一件。”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气,这简直是深思熟虑,也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图谋起来了。
“还有件事呢?”她问道。
“北隅城里又出现一具死尸,死法和老丁头花灯里的一模一样,对方是在制造恐慌。”江奕淳说道。
“这是要拖住我们!”白若竹牙齿咬的咯吱响,“敌暗我明,恐怕引都引不出来。”
江奕淳捏了捏她的手,“如果是为了拖住我们,自然不会轻易被引出来了,又不需要暗杀我们。”
白若竹忍不住『揉』太阳『穴』,“我们有些被动啊,这样可不行。”
“所以我已经安排人混入威风寨了。”他说着去帮她『揉』头,“别想太多,有我呢。”
“嗯。”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没有他,她肯定是撑不过来的。
江奕淳抱了抱她,“我想想还是我自己去,你先回去北隅城,在后方牵制他们。”
“不行!”白若竹立即叫了起来,“我不能让你只身犯险,小袁和澜影留在了九黎族,丘志他们又在京城,占星和师兄他们也没来,咱们不像之前身边那么多朋友帮忙了。”
“你要对你家男人有信心。”他笑着说道。
白若竹一巴掌拍过去,“家里有你爹娘,我不太担心,你爹医术高明,你娘本事更大,估计最多毒师那一方落不下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