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搬过去,可是我该怎么跟丘志说呢?”珊瑚发愁起来。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白若竹想了想说“待会我就说你体虚,发现这船上的漆中含了些草『药』,对你当下不太好,叫丘志陪你去那艘船住。”
珊瑚点头,“好,太谢谢你了。”
“你快点收拾了过去吧,一个时辰之后问宇会来接我,我怕他会发觉什么。”白若竹说道。
珊瑚脸『色』白了几分,“好,和丘志说了就走。”
说话间丘志端了茶水进屋,有些讨好的送到了白若竹面前。
白若竹瞪了他一眼说“珊瑚体虚,这样下去容易影响到胎儿,我才发现这船上的漆中含了一些草『药』,她不适合继续住这艘船了,你赶快带她去咱们的官船,我叫乌六他们送你们过去。”
丘志吓得急忙扶住珊瑚,“没大碍吧?”
“现在没事,但这船上的漆不可能尽数弄干净了,所以还是你们回避一下的好。”白若竹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丘志拉着珊瑚就往外走,“别收拾了,我先送你过去,待会我再回来收拾。”
珊瑚感激的看了白若竹一眼,被丘志拉着离开了。
白若竹出了屋子,转到另一边敲响了方罗的屋门。
“是我,找你聊点事。”白若竹说道。
屋里的人动作顿了一下,瞬间屋内安静的十分诡异,但很快方罗走到门口大开了屋门。
“需要我做什么吗?”他问道。
白若竹走进屋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阿罗,你不是方青的儿子!”
阿罗身子猛的一震,眼底『露』出惊慌之『色』,“你、你怎么这样问?”
“你不用否认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方青的随从,当年被方青带离的鲛人岛。”白若竹说道。
阿罗的肩膀垮了下来,“阿罗……你叫对了我的名字,看了真的瞒不住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而且你知道我们要找的是圣女初霜,竟然什么都没对我们说!”白若竹声音高了几分,她不说把阿罗当兄弟,但对他也不错,这一路也当他是自己人,也想尽快帮他的,可他却一直隐瞒着她们。
阿罗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显得非常痛苦。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骗了你们,但我没想过害你们,只是好多事情我有些说不出口。”
他知道瞒不住,总算慢慢的讲了起来。
当年他确实跟着方青和初霜一起逃出了鲛人岛,但后来在扶桑被鲛人追上,他们都受了伤,方青伤的最厉害,实力大打折扣,而这时初霜身体也发现了大问题,她腿上长出了鱼鳞!
“鱼鳞,怎么会!”白若竹惊呼了一声。
“我当时也不敢相信,我跟着大人很久了,也一直认识初霜大人,知道她一直没问题的,恐怕是长老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变成这样。”方青『露』出痛苦之『色』,“大人却说把自己的精血都给圣女,这样她就能好好的活着了。圣女不知道他的决定,而我根本劝不住他。”
“精血不能一次给完,所以大人每隔几天夜里悄悄给圣女注入自己的精血,他也越来越虚弱,也就在这时我们去中原的船只遭遇了海难,我们和圣女失散,流落到了丹梁国。”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但我有一点我没说,我用自己致幻的能力,让大人忘记了圣女的事情,没让他去寻找圣女,因为我不想他牺牲自己,或许圣女能找到别的法子好起来,她也该有自己的造化。”
阿罗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面庞,“但我没想到我的举动却害了圣女,如果大人去寻她了,或许她也不会被抓回岛上了。见到你们之后,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越发不敢说实话了。”
“那你为何要假扮方青的儿子?”白若竹问道。
“一开始我是答应大人好好照顾罗氏,我用了幻术和易容,让她把我当成了大人。但日子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真的喜欢上了她,和她成了……”
阿罗苍白的脸泛起可疑的红『色』,白若竹明白过来,两人是有了夫妻之实。
“我很矛盾,觉得对不起大人,也对不起罗氏,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说了谎,还改了梦境里的内容,让你们以为我是他们唯一的骨肉。”
“我真的没想过害你们,否则我有办法回到鲛人岛,把你们的目的告诉长老他们,或许我能得到族中的宽恕,重新回到岛上生活。”阿罗又笑起来,“但我真的不想回去了,一步都不想踏入,那巨龟的背上一点都不舒服,一切都是假的,就好像鲛人的内心一般虚伪。”
“我把主子的骨灰洒在了大海里,他也能魂归故里了,而我也能死而无憾了。”
他说着脸『色』又惨白了几分,身体慢慢的朝地上软倒下去。
白若竹慢慢上前扶住了他,但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要倒下去,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生机的不断流逝。
“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你至少还有半年时间啊!”白若竹着急的问道,又急忙去给阿罗把脉。
阿罗却笑容惨淡的说“不用费力了,我骗了你们,我时间本就不多了,同意跟你们离开,也是不想死在她的面前。”
他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凉了下来。
白若竹的医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她给他嘴里喂了补充气血的『药』,可惜根本没用,这是诅咒,来自龙族最痛苦的悲鸣,时间一到谁也无法诅咒。
“把我扔进海里,我本该生于……大海,死也……该回归……大海。”他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眼睛闭上,头歪向了一边。
白若竹手颤抖着『摸』上了他的脉搏,他身体生机全无,他已经去了。
“就这么死了?我明明还有好多话没问完。”白若竹喃喃的说着,眼泪止不住滑落,她为阿罗难过,也害怕有一天江奕淳也是这样突然离她而去,她却无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