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给你解开诅咒?你以为是你谁?”龙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身子一扭飞了出来。
江奕淳抬头看向天空,巨大的龙身就是两个成年人拉手都无法合抱,而那龙身竟洁白如玉,这是一条纯白『色』,连龙角都是白『色』的白龙。
只是再细细看去,这白龙周身缭绕着淡淡的黑雾,它雪白的身体有些透明。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欠你什么,我只想解开诅咒,和我的妻儿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的条件。”江奕淳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即便他发脾气,他也不是这条白龙的对手,光是威压就可以让他神识受伤了。
白龙冷哼了一声,“谁让你是鲛人的后代,你们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就想看着你们不能终老,看着你们被痛苦折磨着!”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何故?你看着我被诅咒折磨不就好了?”江奕淳眯起了眼睛,“你们龙里也有邪恶的龙吧?如果它做了坏事,是不是都该算到你头上?”
“放屁!我们龙都是各自生活,不像你们鲛人都是群居的。”白龙发了火,大吼了一声,震的江奕淳头一阵阵的痛。
“可我也不是和鲛人群居的,我到现在只认识两个鲛人,一个生下来就有尾巴,孩童时候就被鲛人们驱逐了出来,让他自生自灭。另一个父亲是鲛人,他中原和人类生下了他,而我的母亲是鲛人,但我从来没见过她,据说她是生下我就被其他鲛人抓走的。”江奕淳突然有些伤感,“我不知道你跟鲛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知道我说再多你也不可能改变对我的态度,但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总是想我做什么吧?”
“你的母亲去了中原?”白龙有些疑『惑』的问。
“她可能是鲛人的圣女,我爹听到当年抓走她的人是这样叫的。”江奕淳也不想隐瞒,都讲了出来。
白龙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半天才说“诅咒是对所有鲛人的,从很早就开始了,我没办法帮你一个人解开诅咒,除非你能找到我的龙珠,只有龙珠回到我的身体里,我才能解开诅咒。”
“龙珠在鲛人岛上?”江奕淳问道。
“从这里向东走个七八天,就能找到鲛人岛了,要不是我中了他们的计,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我早就把我的龙珠夺回来了!那些该死的骗子鲛人!”白龙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叫起来。
江奕淳痛苦的捂头,“你冷静一点,我死在这里,也不用帮你去找龙珠了。”
提到龙珠,白龙才重新冷静下来,转眼间将江奕淳送回了白若竹的身边。
“你去找龙珠,你女人留下做人质!”白龙说着用龙尾将昏『迷』的白若竹卷了起来。
“不行!”江奕淳脸『色』大变,急急的叫了一声,“没有你解开诅咒,我很快就会死,何需抓我妻子做人质?很快我是要帮你抢龙珠,本来就很难对付一个岛的鲛人,你不让若竹帮我,我一个人怎么拿到龙珠?”
白龙嗤笑了一声,“一个女人能帮上你什么?”
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说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尖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龙颈附近,小『毛』球也飞到了白龙眼睛跟前,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呵,就你也想伤我?”白龙卷着白若竹的尾巴紧了紧。
“伤不伤的了你不重要,能帮忙找龙珠就行了,还有,提醒你一声,你中毒了。”白若竹冷笑了起来。
她前一刻就醒了,她也很担心很紧张,但她更加的冷静,所以在白龙带了江奕淳回来时,她假装还在昏『迷』,就是被白龙卷起了时,她也沉住了气。
白龙动了动,果然发现身体沉重,动作慢了许多,体内还一阵阵的酥麻感。
“你毒不死我,我的龙血能净化毒『药』,没几天就能自己解毒了。”白龙说道。
“我也不想毒死你,你死了,谁帮我丈夫解开诅咒?所以大家都退一步,放我们走了,我们会想办法找到龙珠的。”白若竹说道。
白龙冷哼了一声,一甩尾巴将白若竹甩了出去,江奕淳飞身而起,在空中抱住了她,然后平稳的落到了地上。
“解『药』给你。”白若竹扔了一瓶子『药』过去,白龙却一甩头将『药』瓶撞了回去,“用不着。”
白若竹接住『药』也没多少,拉着江奕淳朝外面走去。
没想到他们折腾了半天,没寻到什么宝贝,就碰到一条白龙了。
但庆幸的是得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
江奕淳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白龙的话告诉了白若竹,然后说“我觉得它不像作假,而且它似乎出不去大殿,对鲛人也是恨到骨子里了。”
白若竹有些感慨,“真没想到鲛人的诅咒竟然是这样来的,不知道所有的鲛人都知道不,他们竟然还把断念驱逐了,他们自己原本不就是有鱼尾吗?”
“我觉得可笑,他们千方百计的弄掉鱼尾,到岸上生活,就只换来三十年的寿命,不知道他们是否觉得幸福。”江奕淳冷笑起来。
“或许人家觉得一生俊美,到死都不会老呢?”白若竹摇摇头,“我们先去找四宝吧,它估计一个人也挺害怕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就看到四宝靠在台阶上睡着了,嘴边还流着口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白若竹把它抱了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
江奕淳突然皱眉,“刚刚听到白龙的话太震惊了,忘了问它怎么出去。”
“再去问问吧,那条龙骄傲的很,不会对我们动手了。”白若竹想到它不接受解『药』的样子,还真是自负,也难怪会被鲛人算计了。
四宝睡的很熟,白若竹抱着它,跟着江奕淳又重新回到了大殿里,不想隔了老远就听到了白龙痛苦的吼叫声。
不进大殿是什么都听不到,进入便能听的清清楚楚,可见这殿门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它怎么这么痛苦?”白若竹惊讶的问道,总不可能是她下的毒造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