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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竹和江奕淳回到了驿馆之后,她还在琢磨井上袖子中掉出的木雕核桃,那是在核桃的外壳上进行的精细雕刻,雕工细致,十分的精妙。

“那种木雕核桃哪里会有?有专门做这个的匠人吧?”白若竹嘟囔道。

“我安排人去查查。”江奕淳说道。

“也不用特意去查,或者根本没什么关联。”白若竹急忙拉住了他。

江奕淳笑笑,“你觉得奇怪就查啊,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免得你总惦记着别人。”

他说完还冲她眨了眨眼睛,没了对别人时的严肃,到有些萌萌的味道。

白若竹笑起来,“瞧你说的,好像我要天上的星星,你都能给我摘下来似的。”

“摘,必须想办法摘。”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我去给宁誉他们把脉,你先去忙吧。”

不想这事江奕淳不仅安排了人去查,更亲自去查了。

到了晚上,他风尘仆仆的回来,拿出了一颗木雕核桃递给了白若竹,“你看看这个像不像?”

白若竹记忆力好,细细一看就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哪里来的?”

“城西有个匠人叫竹林,他就专门雕这种桃核饰品,手艺很好,但因为为人古板,不怎么懂得变通,知道他的人不多。”江奕淳说道。

“我试探着问了,他很少会雕同样花纹的东西,几乎每个雕刻的核桃都是不重样的,至于这个,他说之前雕过一颗,但不知怎么不见了,所以他只好又雕了一颗。这上面的图案代表了生肖羊,他要凑齐十二生肖,所以才又雕了一个。”他说着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摆着另外是一个核桃雕刻,“所以我把一套都买下了。”

白若竹看着盒子有些无语,本来很精细的东西,要是用锦盒装好,又一个个细致的分隔着,让人自然觉得高大上了。

可那竹林大概是怕麻烦,随便拿个破盒子一装,还这么杂『乱』的放着,不识货的人见了,就更不会当回事了。

“难道是井上去偷走的羊的那只?”白若竹问道。

江奕淳摇头,“不确定,但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白若竹看出他是故意卖关子了,捏了一块点心塞进了他的嘴里,“你喜欢的味道,刚刚专门给你做的。”

江奕淳笑起来,笑的十分灿烂,可他这人不笑就罢了,一笑实在太过魅『惑』,让白若竹差点一不小心走了神。

“之前不是派人查城中有哪些怀孕三个月内,却突然莫名流产的孕『妇』吗?”江奕淳问道。

白若竹瞪大眼睛,“难道这个井上的妻子就是?”

江奕淳被呛到了,咳了两声,“井上的妻子两年前就病逝了,而他女儿今年十八,本来并未嫁人,可不知怎么半夜被人给『奸』|污了,后来就有了身孕。期初她没母亲照看,井上又粗心,根本没发现问题,直到他女儿突然小产,才知道有了身孕。因为他女儿是当街小产的,有街坊不知道情况请来了大夫,结果事情就被不少人知道了,倒也不难查。”

白若竹瞬间了然,那蛊虫要选怀孕不到三个月的孕『妇』,三个月还不显怀,加上如果没有孕吐反应,没经验的小姑娘怎么能想到自己怀孕了?

“你问问小『毛』球,有没有办法断定那姑娘被种过蛊虫?”江奕淳又说道。

白若竹和小『毛』球沟通了一下,小『毛』球也不确定,只说它见到人试试看吧。

两人吃了些东西,等天『色』暗了下来,才离开驿馆,去了竹林的家中。

屋子里没有点油灯,用的还是最便宜的蜡烛,光线十分晦暗,屋子一角一个女孩却在绣花,这样的光线非把眼睛给看坏了不可。

另一边竹林却没在做事,就坐在桌边吃菜喝着扶桑的酒,酒味很淡,显然是价格低廉的那种。

但这个时候普通人家连最便宜的酒水也很少喝的起,可见竹林做雕刻还是有些收入的。

“绣什么绣,你有这功夫不如说说到底是谁?你娘去的早,没人教育你,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竹林突然说道,语气格外不好。

茹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哪里看到过那人?都说有种人能把人『迷』晕了,我是被人害了啊。”说到最后茹茹忍不住哭了起来。

竹林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真的没骗爹?不是你好了什么人,那小子不想负责吧?”

“爹!”茹茹气的叫了一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会是那样败坏家族名声的人吗?要是真的做了,我也不会不敢承认的。”

“唉,是我们父女命苦啊,也是爹对你关心的太少了。”竹林红着眼眶说道。

“怎么能怪爹,要不是出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茹茹使劲擦了擦眼睛,她是真的不知道,甚至连自己被破了身子都不知道,又怎么想到自己会怀孕了?还又意外流产了?

父女俩你一声我一声的叹气,最后竹林叫女儿回屋休息去了。

茹茹回到屋里呆坐了一会儿,白若竹好江奕淳绕她到屋子后窗,弄了些『迷』『药』进去。

很快茹茹昏倒,白若竹让小『毛』球赶快去检查一下,她自己也凑过去给茹茹把了脉。

很快小『毛』球就有了结果,白若竹和江奕淳打道回府,她没有给茹茹解『迷』『药』,这姑娘着实可怜,如今情绪十分太低落了,不如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小『毛』球怎么说?”江奕淳问道。

“说那姑娘身上确实有蛊虫的余毒,我也发现她脉象很奇怪。但按她的说法,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失身,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为何井上有她家的木雕核桃?”白若竹皱起了眉头,“按竹林的说法,井上那只应该是他丢失的,难道井上去竹林家偷走的?”

“他还随身带着,又十分珍贵的样子,倒像是喜欢的姑娘送给他的。”江奕淳更了解男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