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突然起身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白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母妃吧,我知道她屡次对你不敬,但那并非是她的本意,她是被蛊虫控制了,请你救救她吧。
白若竹倒不是不想救雅子皇妃,毕竟对小『毛』球是有好处的,只是她救了二皇子,对方肯定已经警觉了,后面怕是不好办了。
“先去见见陛下,把你的情况告诉他吧。我之前跟他讲时无凭无据的,他也未必相信,如今有你的亲身经历了,倒好说一些了。”白若竹说道。
二皇子突然紧张起来,“你说我父皇不会也中了蛊虫吧?我母妃能给我下蛊虫,会不会也对父皇?”
他想想就觉得发寒,但他又不能责怪雅子皇妃,他自己中了蛊虫就是无法自控,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时,被点『穴』昏过去的侍从醒了过来,他惊慌的看向白若竹,又看看完好无损的二皇子,问“二殿下,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害你?”
“我没事,是他们救了我,我这两天都做过什么?你随我去面见父皇,路上边走边说。”二皇子说道。
“是,是。”侍从战战兢兢的,但又觉得二皇子说话温和了许多,又回到了他原来的样子。
白若竹和江奕淳也跟上,听侍从和二皇子说话。
“你照实说,不要害怕,我不会责怪你。”二皇子说道。
侍从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似乎是在判断真假,白若竹在旁边说“他之前是被人控制了,如今已经醒了,你就大胆说吧。”
一听这话,侍从直接哭了起来,“二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几天都吓死我们了,你脾气很大,动不动就责罚我们,我们现在身上都是伤。”
江奕淳不客气的说“我们可是看到你侍从身上的淤血了。”
二皇子不敢置信的叫起来,“就这么两天,我把你们都罚了?”
侍从撩起袖子,“昨天你说茶水太烫,打了我和煮茶的人十藤条。早上你喊人,我们去的慢了些,你罚了所有人。还有……”
他说着顿了顿,然后壮着胆子说“今天你派弥生去请白大人,白大人一开始拒绝了,弥生回来后,你拿匕首从他腿上割了一块肉下来。”
“什么!”二皇子大叫起来,“我、我真这么做了?”
白若竹听的满头黑线,原来那个侍从身上的有淡淡的血腥味,不是一点小伤,而是被割了肉下来!
她后悔起来,早知道下午就跟着侍从一起进宫了,那侍从也不会吃这样的苦头了。
江奕淳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这件事不是他们的责任,真要算起来,也只能怪二皇子自己不小心中了蛊虫。
二皇子眼眶红了起来,“我竟然做了这种事情,难怪你这么怕我,弥生对我一向忠心,如今怕是对我失望透了。”
“不会不会,弥生说可能是你生病脾气不好,他不怪你。”侍从急忙说道。
二皇子心中更觉得愧疚,“待会我给弥生送些『药』,准他休息几天好好养伤。”
“我家娘子送过『药』了,自己的人都护不住,怎么当主子的?”江奕淳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我……”二皇子无法辩解,只能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到了天皇的寝宫,二皇子让大谷通传,不想大谷说“陛下这两日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
“父皇哪里不舒服了?找御医看过了吗?”二皇子焦急的问道。
大谷看着奇怪,回道“看过了,御医没看出什么,说许是过于『操』劳了,所以让陛下早早就寝。”
“那父皇这两日有没有反常的行为?”二皇子又追问道。
“那倒没有,二殿下怎么问道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大谷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一言难尽,此事实在是紧急,你还是叫醒父皇吧。”二皇子想到天皇会不舒服可能就是蛊虫的问题,也顾不上不得打扰天皇休息这条规矩了。
“这……”大谷有些不忍吵醒天皇,但对上二皇子焦急的目光,他也不敢多想了,快步走进了天皇寝宫。
很快,大谷出来,让他们进去说话。
白若竹他们进去,就见天皇穿了便服,显然是刚刚穿好的,眼底带着重重的疲惫之『色』。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是什么急事?”天皇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按理来说,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是极少在人前打哈欠的,毕竟要估计天皇的威仪,可此刻他却肆无忌惮的打了哈欠,可见是真的疲惫,自己也控制不住。
“父皇,我这几天『性』格大变,对侍从十分的残暴,但我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只知道我喝了奇怪的东西,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二皇子急忙说道,“好在我白天清醒了片刻,就叫侍从去请白大人,所以刚刚白大人发现我被人下了蛊虫,这才让我清醒了过来。”
“蛊虫?莫非你前两天找我说白使臣的坏话,就是被蛊虫控制了?”天皇吃惊的问道。
这下子二皇子尴尬了,他略显苍白的脸涨红起来,“那时候还没有,我是被母妃的情况『迷』『惑』了,对白大人有了误会,也因此对母妃一点防备都没有,才喝了她有问题的茶。”
“你母妃……”天皇更加吃惊了。
二皇子急忙解释道“母妃一定也是被控制了,她这阵子脾气越来越不好,行为十分反常,肯定也同我一样。我记得那给我喝茶,我隐约看到她眼底有红『色』,十分的诡异,但那时候我已经喝了下去,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样多亏了白大人之前给我治病,我体内有『药』物残留,我才偶尔恢复些神志,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二皇子痛苦的说道。
白若竹也开口说“陛下现在看着不向中了蛊虫,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我帮陛下检查一下吧。”
“好,好,竟然宫里已经『乱』成了这样。”天皇十分气愤,却又十分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