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却把白若竹的反应看在了眼底,不由多看了那件珍珠衫一眼。
天皇带了二人绕到后面,不想书架还有机关,打开后又『露』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不少典籍。
“都在这里了,我其实没多少时间翻阅,平日里都看佛经了。”天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里的书他真的没什么兴趣,否则他要是都看了,也不用他们一本本的查了。
“没事,我们先看看再说。”白若竹说道。
随即她从左边第一排第一本开始翻阅,她看的飞快,天皇也不好干耗着,只能拿了一本出来翻开。
结果他发现自己才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白若竹已经看完第三本了。
他猜想白若竹只是在找什么特殊的标记或者字眼吧,所以看的这么快。
其实白若竹不仅看了,还基本都记到了脑海里。
她本来就神识过人,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了,加上此时全神贯注的看,所以效率极高。
江奕淳看的不快,但他时不时会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拿给白若竹看,天皇则半天都没发现什么,这让他十分的尴尬,大概他运气不好,拿了一本没什么用的。
天皇os大概我拿了一本假书。
典籍很多,内容都十分的驳杂,转眼两个时辰过去,白若竹也只翻看了三分之一,她看了眼脖子上的怀表,有些歉意的对天皇说“耽误了陛下这么久时间,该用晚膳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没事没事,我刚好也了解一下。”天皇急忙说道。
“我们明天再过来看一天,到时候陛下忙自己的事情,我们进来看即可。”白若竹说道。
“这样也好。”天皇有些讪讪的应道,他是耗了半天也没帮上什么忙。
三人出了密室,白若竹和江奕淳告辞出宫,也没有提出去看望二皇子。
等两人离开,二皇子被人扶了进来,他有些失望的问“他们还是不肯答应吗?”
天皇叹气,“他们说自己仇家太多,怕以后走了给弟子留下祸患。他们说的在理,你也别太执着了。”
二皇子摇头,“他们还在生母妃的气,而且她不喜欢我是神先生的学生。”
“她?白若竹吗?”天皇问道,“他们和神先生有过节?”
二皇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了,“白大人曾经说过,他们在海上遇到了黑海盗抢劫,而黑海盗的幕后主使人就是神先生,我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误会,神先生一直本分做生意,这些年对我也是极好。我……”
天皇也有些不敢置信,“她知道你不信她,自然是不肯收你为徒的,这里面怕是……”
他也有些吃不准,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又隐约觉得该听白若竹他们的话,他们似乎都没谎称过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屑。
如果神宗一就是黑海盗的头子,他又隐藏的这么深,岂不是又一个岸本?
……
回去的路上,白若竹和江奕淳分享自己发现的一些信息。
“有一本书上记录了扶桑历届皇室成员的资料,其中有五名曾经的天皇三十岁暴毙,资料里只写了病逝,也没具体写什么病,只有一个写了心疾,可见是突然病故,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白若竹继续讲道,“我猜测那五人都是鲛人血脉,能力出众,所以顺利当上了天皇,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三十岁就会死,死的十分突然。一直到第五个人才有所察觉,说他后来拜入佛门,常常住在寺庙,将天皇位置传给了亲弟弟,但依旧是三十岁病逝。”
“应该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什么,所以寺庙接了检验天皇继承人的任务,后来这个任务落到了招提寺。”江奕淳点头说道。
“对,应该就是那时,但这件事被当做秘密严守起来,毕竟皇室不能让民众知道他们有这样的血脉问题,会造成民众的恐慌,比如有人会猜测,如果皇室那一代的继承人都是鲛人血脉,都活不过三十岁呢?”
“找不到最先一代的天皇是从哪里来的吗?”江奕淳问道。
“只说他是天神,其他没有提起,怕是他到失踪都没有告诉过后人他的真正身份。”白若竹答道。
江奕淳『露』出惊讶之『色』,“失踪?不是三十岁病逝?”
“不是,我看了一些资料,都说天神建立了扶桑皇室,留下了子嗣之后,后来就返回天上了。”白若竹说着笑了笑,“不可能是回到天上,如果不是默默离开,就是返回鲛人岛了。”
“但是鲛人应该不允许与外族通婚吧?”江奕淳想起了他的母亲,高璒说她是被族人抓走的,他们还叫她圣女。
“最早之前也未必是不允许的,明天再查查看吧。”白若竹说道。
……
岸本府里,岸本中毒脸已经变成了青『色』,整个人快要没气了。
这时,心腹冲了进来,激动的说“家主,有救了,他答应了。”
“怎么可能?”岸本有些不相信,“你们不是查到,那个最厉害的医师就是神宗一吗?他跟我是死对头。”
“他说只要交换的东西让他满意,一点解『药』他还是肯出的,而且他还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心腹说道。
岸本笑起来,却因为笑而剧烈的咳嗽,还咳了一口血出来,吓的旁边的心腹急忙帮他拍背顺气,说“家主你不要激动,请保重身体。”
“我没事,我该想到的,神宗一和他们也有仇,好,答应他,拿一半家财去换,但是我要先给一半,等解毒了再付剩下的,我怎么知道他的『药』是真是假?”岸本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岸本叫住了心腹,顿了顿才说“派宫里的人看看大皇子,看看他现在如何了。”
心腹张了张嘴,他想说大皇子实在不孝,但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
“别想太多了,他是我教出来的,审时度势也是我教的,如果我是他,当时也会那么做。”岸本沉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