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霄,你快走!”白若竹急的大叫,整个人狠狠的朝术法避障撞了过去,她无法眼睁睁看着霄霄死去,她只想拼尽全力的去试一试。
砰的一声巨响,她的身体被狠狠的弹飞,全身都剧烈的疼痛起来,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疯了,疯了,值得吗?”宁燃叹了口气说道,好似在自言自语。
白若竹的身体好像断线的风筝,朝着远处坠落下去,她的视线却落在阵中的霄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奶包子,他在朝她笑,露出一口亮晶晶的小米牙,甜甜的叫着“姐姐”。
“若竹!”江奕淳的身影冲了过来,他一手抱着小蹬蹬,另一只手一把揽住了白若竹。
背后跌入温暖的胸膛,她身上的疼痛仿佛缓解了。
“阿淳,救救霄霄。”她费力的说,她没想到宁燃的术法避障竟这般厉害,难怪整个钟家都拿他没办法。
江奕淳眼底射出寒光,“国师,谁许你抓走我的妻子的?”
他一抬手,大片的水汽凝结,朝着阵法袭去。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道行和我差远了。”宁燃手指结印,又加固了结界。
不想江奕淳已经控制了另一道水箭,从宁燃的背后出现,朝着他的后颈狠狠的刺去。
“雕虫小技。”宁燃脚下移动,躲开了水箭的攻击。
江奕淳眉头紧紧的皱起,这个宁燃不好对付。
“别费力气了,来不及了。”宁燃笑起来,笑容里带着释然,仿佛是多年的仇恨终于报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霄霄!”白若竹眼泪决堤,冲着霄霄叫道,可惜霄霄没在回应她,她只隐约听到痛苦的嘶吼声,但好像被什么封住了,听的不怎么真切。
就看霄霄灰白色的肉块一块块的脱落,不再是带了生命般的蠕动,而是慢慢的萎缩,好像生机都被完全吸收了。
“成了。”宁燃眼睛亮了起来,阵法一瞬间光芒大现,直冲天际,将四周都给照亮了。
刺目的光芒照的白若竹眼泪直流,等光消散,地上只有干瘪了的肉块,早没了霄霄的影子。
宁燃看了她一眼,“我不欲与你为敌,你到底也是我的弟子之一。”
他说着将一个瓷瓶扔给了江奕淳,“不想她难受就吃了,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别再掺和了。”
“扔了,我不用他的药!”白若竹牙齿咬的咯吱响,眼底只有恨意,霄霄死了,他受了那么多苦,即便有错也并非他的本意,也该偿还清了,为什么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江奕淳将药瓶扔进了袖管里,盯着宁燃问:“你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用途?”
“和你们无关,也不是害人,走吧。”说完他自己一闪身,竟是不见了。
他对术法太过的娴熟,随时随地就能使用出来,白若竹根本琢磨他的举动。
“娘,娘你没事吧?”小蹬蹬急的哭了起来,拉着白若竹的手问道。
白若竹忍下泪意,她不想儿子担心难过。
“娘没事,我们回去吧。”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可现在也只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