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都听到了,他发现自己可以变强壮,但过后会……”江奕淳顿了顿,“会好像中了媚|药一样,这种事他也不好问你,就来找我爹了,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一定要回避你?还傻乎乎的追问。”
听出江奕淳是慢慢嫌弃的语气,白若竹脸上微微发热,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她也就是猜的慢了一点。
好吧,她也有犯傻的时候。
“那让你爹给他诊治吧,我就当不知道。”白若竹说。
江奕淳满意的点头,总算没那么二了。
“我觉得占星没失忆。”他看着白若竹说。
“啊?”白若竹吃了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如果没失忆,为什么要装失忆?他不是喜欢傲松的吗?否则他怎么愿意替傲松去死?”
她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江奕淳无奈的笑笑,说:“男人的直觉吧,至于为什么,那就要问他自己了,我们猜测也未必是对的。”
“那你去帮忙问问,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啊,弄的人家小姑娘伤心的不行。”白若竹不高兴起来,之前还各种担心同情占星呢,现在直接想抽他了。
她家男人看出来的那基本不会有错,占星藏的还真深。
“我又不是知心哥哥,没空。”江奕淳立即拒绝。
“别啊,夫君你最厉害了,棒棒哒!你不去难道我去给占星当知心姐姐吗?”白若竹狗腿的冲他笑起来。
“那不行!”他立即叫道,白若竹坏笑,她知道他说的“不行”是指她去给占星当“知心姐姐”,所以他一定会亲自出马的。
饭后江奕淳出了屋子,白若竹就坏笑起来,她家男人果然是吃软不吃硬啊。
“娘,你笑的好可怕。”小蹬蹬在旁边说道。
白若竹立即收起了笑容,板着脸说:“娘让你练的字练好了吗?”
“啊……”小蹬蹬痛苦的叫起来,“娘你这是公报私仇,不带这样的。”
“难道叫你练字也有错了?你都多大了,每天学习不是应该的?”白若竹叉着腰凶巴巴的说。
小蹬蹬瘪着脸,“不是说将在外君令所不受吗?我在外面就不能写不学习吗?”
他是喜欢练拳、研究机关术,就是不喜欢读书写字。
“所以叫你读书,你这用法都不对,去把字练好了,睡觉前考你。”白若竹板着脸说,她可不想儿子长成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文化的莽夫。
“呜呜呜,好吧。”小蹬蹬胳膊拧不过大腿,乖乖去写字了。
江奕淳那边去找到了占星,说是要和占星切磋,占星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跟他去了后院。
“我不想用才获得能力,我打不过你。”占星说道。
阴阳师本来就更擅长对付妖物而不是人,很快江奕淳还有鲛人的异能。
“你需要个女人。”江奕淳一脸严肃的说。
占星脸刷的红到了耳朵,“你什么意思?”
“既然没失忆,又何必装失忆?如果你不想负责,就明着和人家说,你哥也不是个不坦荡的人,我想你也不是吧?”江奕淳说道。
占星脸色变了变,由红转的惨白,“我……”
他不想认账,但对上江奕淳自信而又笃定的目光,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我当时救她也没多想,但我也有我的骄傲,不想用恩情捆绑住她,也不想利用这件事来换取她的感情。如果我这边不提出退婚,以她的品性是怎么都要报恩的。”占星说道。
江奕淳多了些敬重之色,“你倒是坦荡,但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的不是你,别最后你伤了她的心,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看的出她放不下桑塔,也难得桑塔对她死缠烂打了,如果没有我,他们倒更般配些。”占星话是这样说的,神态却有些沮丧,还是努力打起的精神。
“之前若竹想撮合你和傲松,我为此还不太高兴,我是巴不得桑塔和傲松在一起,免得他还惦记我家娘子。但若竹说钟家要入赘,傲松可能会成为家主,钟家对她的要求也更严格一些,而桑塔是蛮族的国王,他们并不合适。若竹想事情比我细致,这般想也是对的。”江奕淳慢慢跟他说了起来。
“可是……”占星有些踯躅,如果桑塔不合适,那他要不要争取争取?
江奕淳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们也认识不少日子了,大家都是兄弟,我不会骗你,之前你昏迷不醒,钟家想给你安排和别的女子成亲,但傲松死活不同意。若竹说她不是仅仅怕对不起你,而是无法接受你娶的不是她。”
他笑起来,看着占星说:“这说明什么?”
占星心脏砰砰直跳,答案呼之欲出,她喜欢的难道是他?
“可……”他又不肯定起来,他和桑塔对打的是,傲松明明也很担心桑塔,虽说是在说桑塔,可那语气明明就是熟悉的人之间的埋怨。
她对他从来没那样说过话,一直客客气气的。
他曾经在占星家见过表嫂跟表哥嗔怒,也就是那样说话的,但是两人感情好的很。
“我就问你喜不喜欢她?你都肯为人家去死,还能不喜欢了?”江奕淳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就算你和桑塔在傲松的心里不相上下,你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野蛮人?”
占星嘴角抽了抽,江奕淳还真不喜欢桑塔。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如果仅仅是为了报恩,救活你就够了,所以他们安排个假婚礼也就够了,为何傲松非得自己嫁给你?你傻了想不到?”江奕淳没好气的说。
占星眼睛慢慢亮了起来,“那、那我现在怎么办?我跟她说实话?”
“随便你,你想假装恢复了记忆,我们也会替你隐瞒,反正就我和若竹知道。如果你想跟她说实话,就好好跟她谈谈心里的想法,别不好意思,坦诚的谈。”江奕淳又说。
“好,好,我知道了。”占星应了下来,“谢谢你,也谢谢若竹。”
“你是她师兄的弟弟,也就是我们的弟弟,应该的。”江奕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