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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白若竹问道。

“等那个占星成了钟家的人,你跟着我们就是了,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劝劝傲松,叫她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钟夫人语气很恳切,甚至带了哀求的味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若竹也无法责怪她什么,但也没办法答应下来。

“我和傲松谈谈吧,先问问她的意思。”白若竹说道。

“好,好,你劝劝她,她的情况真的不一样,如果她不是……”钟夫人说着顿住了,叹了口气说,“我也就不拦着她了,我们家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

和钟夫人告辞,白若竹心情有些沉重,她怀疑钟家藏了什么宝物,家中的成员得宝物的庇荫,才强于普通人的。

但这宝物对每个成员可能都不同,傲松很可能是它选出来的下一个主人。

白若竹不知道自己这样猜对不对,但她也只能先这样猜想了。

至于反噬什么的,大概是有人在钟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宝物做了什么吧。

她胡思乱想着去找了傲松,傲松正盯着昏迷不醒的占星发呆。

“刚刚你娘找了我。”白若竹开门见山的说。

傲松露出苦涩的笑容,“她让你劝我吧?你别劝了,我下定了决心不会改变。”

“我没打算劝你,只是你娘说你的情况和一般钟家人不同,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个不同法,所以我想提醒你,你想清楚后果,会不会给你和占星带来危险。”白若竹斟酌好语言说道。

“我……”傲松欲言又止,“我也不想太特别,虽然我是爹娘的掌上明珠,是家族全力培养的子嗣,但我宁愿普通一些。”

白若竹叹了口气,“我是最喜欢看你和占星一起的,你该明白我的打算,但我到底不清楚你的情况,如今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也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将来。”

“我明白,若竹姐,别说了,晚上来参加我和占星的婚礼,明天就救他了。”傲松坚定的说。

“好。”

白若竹没再多说,她不能为傲松做决定,只能提醒一二。

转眼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钟府里却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爹,一切从简吧。”傲松已经换上了鲜红的喜服,因为太过匆忙,这身喜服并非是她娘给她准备的,而是找族中一位成亲不久的堂嫂借的。

傲松还是个小姑娘,这喜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了些,不怎么合身。

钟夫人忍不住又掉了眼泪,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啊,她不止一次想过女儿出嫁的样子,也想过要给女儿准备十里红妆,可最终老天与他们开了个玩笑,女儿竟是这样草率嫁人的。

钟家一位族老不赞同的说:“这样太急了,谁家姑娘是大晚上嫁人的。”

“时间不等人,请三爷爷多包涵了。”傲松恭恭敬敬的行礼,没了往日娇蛮任性,更多的是稳重和隐忍。

钟盔眼眶泛红,女儿长大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了。

白若竹鼻子发酸,悄悄拉住了江奕淳的手。江奕淳扭头看她,低声说:“没事,占星会得救的。”

外面传来喜乐的声音,白若竹扭头看出,就见两名仆从抬了一张软塌,将放在上面的占星抬来了。

占星身上盖了鲜红的被子,头上也被带了红色的新郎官帽,连脸上都擦了红色的胭脂,让他的气色好几分,只是男人擦成这样,多少有些喜感。

但是没有一个人露出喜色,只有深深的担忧。

“今天一切从简,只请了族长的长辈们作证婚人,也好帮他们签下……婚契。”钟盔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已经颤抖的不行了。

傲松却笑着挽他的胳膊,“爹,我虽然嫁人了,但还是钟家人,依然没离开你和娘,你就别伤感了。”

钟盔别过头悄悄擦了眼角,说:“爹就是有些感慨,有些激动,没想到我闺女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松儿,你再……”钟夫人还不死心,还想再劝劝。

傲松却快步上前,堵住了她的话头。

“娘,你帮我看看凤冠是不是歪了?”她笑的很甜美,甜美的让钟夫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忍再说了。

软塌被放在了喜堂中间,傲松看了一眼占星,他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不管他以后是什么样子,都是她傲松的人了。

喜堂外管家奔跑过来,急吼吼的说:“老爷,蛮族部落的桑塔国王到了,说要求见小姐。”

钟夫人眼睛亮了起来,“赶快把人请进来啊!”

看样子是她是知道傲松之前喜欢桑塔,如今桑塔或许能改变傲松的决定?

白若竹心里堵的慌了,桑塔怎么这时候来了?这不是让傲松更加痛苦吗?

桑塔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喜堂,一看到穿了凤冠霞帔的傲松就愣住了。

“我在路上听到你出事,就急忙赶来了,你这是……”他看到了趟在软榻上的占星,一下子明白了。

他指着占星问:“你要嫁给他?”

傲松的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流出来。

“是,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来的正好,可以喝杯喜酒了。”她声音颤抖起来。

桑塔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傲松的胳膊。钟家人岂会任他胡来,下人们要动手,却被钟夫人打手势制止了。

“你疯了吗?你要报恩我帮你报,你这样算什么?”桑塔气愤的说。

傲松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桑塔,我拿你当朋友,如果你今天是来祝福我的,我感谢你,如果你是来捣乱的,那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朋友!也请你离开钟家。”

桑塔看向钟盔,“她冲动不懂事,你们就陪着她胡闹吗?这人都要没气了,她嫁了做寡妇吗?”

他话刚说完,白若竹身形就动了起来,一掌打中了他的胸口。

不过白若竹并没用全力,只是将他打退了两步。

“谁说占星要没气了?他不会死!现在不是你说这种晦气话的时候!”白若竹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