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憋着笑,这个薛芷段位不够啊,随便说几句就激出来了。
“据我所知,当年赶走你娘的也不是薛夫人吧?很快你娘偷了人家薛夫人的衣服,爬人家丈夫的床,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啊?”她语气轻蔑,故意刺激薛芷。
“你放|屁!”薛芷气的怒吼,“我娘不是那种人,就是他喝醉了才对我娘动手,却不肯负责任,如果不是我娘临终前交待不能杀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都是你娘说的?她当然不敢告诉你她的丑行了。她自己不甘心报仇就是了,还要拖上女儿,也不怎么样。”白若竹说道。
“你懂什么?如果别人让你们母子分离,你会不恨吗?”薛芷不甘心的辩驳。
白若竹却笑起来,“我怎么觉得是她心里有恨,利用你报仇呢?否则你庶女变嫡女,也没少了父母疼爱,以后嫁个好人家,一辈子平安顺遂,可现在呢?”
“平安顺遂?那老|贱|人如果不死,我能嫁到什么好人家?那些庸俗的废物能跟公子比吗?”薛芷说道。
躲在暗处的薛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冲出去给了薛芷一个耳光。
“白眼狼,我们这些年怎么待你的,你竟然害死了嫡母!”他气愤的吼道。
薛芷愣住了,猛然看向白若竹,她中计了!
白若竹早就吩咐卫九请薛老爷过来,只说有要事相商,并让卫九拦好了薛老爷,时机不到不放他出去。
所以薛老爷目睹了自己女儿的罪行,此刻薛芷想装无辜都来不及了。
她大笑起来,“怎么待我的?你但凡心疼我一点,就不会赶走我的亲娘!你把我当什么了?从小哥哥可以随便发脾气、撒娇,而我却不能,我一直不明白母亲为何对我那么严厉,原来我根本不是她生的。”
“是我让你母亲对你严苛一些,你才能长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将来嫁个好人家,没想到你竟这样恨我们。你好好一个女儿家学什么不好,竟然学用诅咒。”薛老爷气的手发抖,薛芷被他打的半边脸肿了起来,他抬手想再打,却又不忍心了。
明明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夫人,可她也是他的女儿,他内心复杂极了,想为夫人报仇,可面前却是他的骨肉。
“诅咒有什么不好?我娘就是弱女子,被你们弃如敝履,等她学了诅咒,就能把你们玩弄与鼓掌之中了。”薛芷不甘的说。
傲松走过来,“就你和你娘这水平?那你娘怎么死了?”
“我娘不小心被仇人所害,我会为她报仇的。”薛芷眼中是慢慢的恨意。
“咒术师都不长命,你娘活不到三十五,像你这么小就开始害人了,能活过二十五都不容易,三十都是幸运。”傲松说道。
白若竹也说:“你杀了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报仇吗?”
她看向薛老爷,“杀人偿命,你就是再不忍心,她也得送去官府了,否则还不知道她会害死多少人。另外,你好好问问她,薛茁胸口的窟窿是谁戳的。”
“真的是你?”薛老爷不敢置信的盯着薛芷,“你恨我们就算了,但茁儿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们一起长大,他当你是妹妹一样疼爱,你怎么下的去手?”
“那个贱|人的骨肉就该死!”薛芷叫道,她眼中只有恨,早没了理智。
薛老爷失望的看着她,“你的心已经黑了,根本没有半点良心,我真是眼瞎了将你留下。”
“我们钟家专门克制这种害人的咒术,我现在就废了她的修为,看看她还怎么害人。”傲松说着走了过去。
当初她出现,就是因为蛮族有人用了千人血祭,惊动了钟家。
薛芷露出惊恐之色,“你别过来,你这是动用私刑。”
“现在知道怕了?你害人的时候呢?”白若竹看了薛老爷一眼,“要不了她的命,你别插手。”
傲松的手已经按在了薛芷的头顶,薛芷感觉到力量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心里害怕起来。
“爹,爹你快让他们住手,我只是说气话,我从来没想杀你,真的!”薛芷叫了起来。
薛老爷把头偏了过去,声音哽咽的说:“孽债啊,都是我的错。”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傲松收回了手,薛芷有气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除了咒术,你还能多活个几十年,否则你被反噬,又还用咒术害人,也没几年的活头了。”傲松说道。
薛芷眼中是一片死意,目光也没了焦距,失神的念叨着:“完了,完了,都完了。”
“你们公子我接触过,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曾经还欺骗我朋友的感情,你不过是他骗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醒醒吧。”白若竹转头看向卫九,“送去官府,递我的帖子,沉述她的罪行。”
卫九眼睛都没眨一下,“是!”
薛老爷着急起来,“别、别,事已至此,给她一个机会吧?何况你们是夫妻,你怎么能……”
卫九正色说:“薛老爷,你还没看出来吗?她嫁我是假嫁,我娶也是假娶。她为的是我们手中的段氏传家宝,而我们为的是引她露出真面目。如果不是主子说要送我和她回京,她定然会在路上等一顿时间再动手。”
“这、这……假的?”薛老爷心中五味陈杂,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傲松捡起薛芷的法杖,咯嘣一下就掰断了,薛芷的绝望又加重了一分,她拼了命去练的东西,她视为依仗的东西,人家随便一抬手就给她毁了。
就好像掐死一直蝼蚁一样简单,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是一只弱小的蝼蚁。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诅咒成若竹姐,否则你再被反噬一次,必死无疑。”傲松说道。
薛芷没了说话的力气,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卫九一只手将她拎了起来,“天快亮了,待会就去官府吧。”
“可不可以不提咒术?”薛老爷无力的问道。
咒术和巫蛊相似,会连累全族。
“就说是下毒谋害嫡母吧。”白若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