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水现在的情况乱的不能再乱了,消息一旦传出,周边国家都会有所行动,就算你不认为自己是承水人,但你愿意看到生灵涂炭吗?”永王继续说道。
高璒苦笑起来,“你才是先帝的血脉,我不过是他的侄子,怎么能扯到我身上了?你不喜欢当皇帝,我就喜欢当了?”
一些之前被初霜笛音迷惑的侍卫都醒了过来,但收到了永王的指令,叫他们不要动手。
这些侍卫听的一头黑线,这俩爷都不愿意当皇帝,脑子坏掉了啊?他们愿意当可惜没机会啊。
“如果你还念着咱们的旧情,就跟我回承水,接下这个皇位。你父亲和先帝是一母同胞,也同样是嫡皇子,你做皇帝别人说不了什么。”永王说道。
高璒直觉得头痛,“我没兴趣,既然你也没兴趣,干脆也别回去了,谁爱当谁当去,就是旁支子弟做了皇帝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行!”永王斩钉截铁的说,“我答应了宰相,他有恩于我,我不能言而无信。你要是不想当也就算了,但你得跟我回去收拾烂摊子,我只会修炼,也没识人的本事。就算你多不喜欢,但你忍心看那么多承水百姓陷入战乱之中吗?”
高璒沉默了,他觉得自己是不能袖手旁观,也不能再拒绝这个曾经帮他的兄弟了。
“爹,你不回去天也不会塌下来。”江奕淳提醒道。
高璒叹了口气,“若竹,先给他把蛊毒解了吧,当给爹个面子。”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若竹也不好不给高璒面子。她取出一只小瓷瓶,将一滴液体倒入了永王的口中。
那是小毛球的口水,能解它的蛊毒。
“爹,船还在等着咱们,咱们还答应了薛文辉给薛芷的母亲看病。”白若竹提醒道,“船上还有其他人在闹,嫌我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
“大哥,你跟我回承水吧。”永王语气缓和下来,已经带了哀求的味道。
“我……”高璒不忍心直接拒绝了。
初霜看着他,心中也着急起来,她不想丈夫去淌那滩浑水。
“小璐子,我答应了要去给人看病,不能言而无信,等我去给人看了病,再跟你回一趟承水吧。”高璒想好了说道。
“爹!”江奕淳不赞同的喊道。
高璒冲他打了是手势,示意他不要多管。
“但先说好了,我不会去做这个皇帝,一天也不会去做,只是回去帮你收拾下烂摊子,选个合适的继位者出来。”他继续说道。
永王大喜,“好,只要你肯回去帮我就好。”
他身上的蛊毒已经完全退了,从地上站了起来,“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免得你又被人说的改了主意。”
江奕淳脸色冷了几分,“你们承水人跟着我们不方便,免得造成什么误会。”
“我不是朝廷之人,又常年在外修炼,没人认识我。”永王瞪了江奕淳一眼,很不爽他劝阻高璒。
白若竹站到了江奕淳旁边,“你的手下都是承水人,只要开口,只要有动作就都会被人发现,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们,约定个地点扥给他去找你吧,我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话是这样说的,白若竹就琢磨起来,要不要回头把高璒打晕了带去西域,也免得他跑去承水送死了。
不过看高璒的神情是下定了决心,谁都劝不住了。
“我叫他们先回承水等我,我身边不带人。”永王是下定决心跟高璒一起了。
他的手下急忙说:“王爷,不可!”
永王一眼瞪了过去,“闭嘴,听本王的安排。”
手下不敢再多言,只得听他的吩咐退了下去。
高璒叹气,“你性子太直,如果要跟着我们,一定要压了性子。”
“我知道,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永王说。
这时占星和傲松他们也都赶到了,占星愣了愣的盯住永王,“做死人局的阵法高手是谁?”
“什么死人局?”永王不解的问道。
高璒察觉到不对之处,急忙问:“牙膏铺子的事是你派人安排的吗?”
白若竹也急忙问道:“秦开畅是你的人?”
“秦开畅?”永王一头的雾水,他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就是派手下宣扬这件事,将事情传的夸张一些,我想着等白家受了委屈,他们也就愿意跟你一起回承水了,有你家人陪着,你肯定不会再拒绝了。”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不对!”白若竹突然说道,“局是一个月前乔二媳妇死之前就开始布的,他们应该没有那么早知道苏家村会出事,不过是误入了局中,对方干脆将计就计,躲在后面继续谋划。”
她神色凝重起来,“阿淳,秦开畅那边肯定发现了永王的行踪,他这件事也能做做文章了。”
江奕淳叹了口气,“我早点给皇上去信吧,早作打算。”
永王大惊,“秦开畅到底是什么人?”
高璒叹了口气,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苏家村发生的情况,以及对方设局要害他们的种种迹象。
“我们还无法确定背后之人,只差到了一个曾经投奔端王的门客叫秦开畅,但不确定主谋是不是端王。”高璒说道。
永王挠了挠头,“我的人一点都没发现,我是不是要给你们惹上麻烦了?”
白若竹没好气的说:“你本来不就想我们麻烦缠身,好跟你回承水吗?”
永王有些尴尬,“我是这么想的,但跟别人设计了能一样吗?”
江奕淳脸色凝重了几分,“算了,先回船上再说吧,他要跟着就跟着,别再生事。”
“喂,我怎么也是你叔叔,你这小子有点礼貌。”永王不高兴的说道。
高璒急忙来打圆场,拉了他走在了前面。
白若竹去抱了小蹬蹬,又问了下他的情况,这才放心下来。
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叫永王换了服饰,化名周永,扮作江奕淳的侍卫。
为此他十分不悦,说自己要扮跟他们相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