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是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像你这样。”白若竹认真的说。
鲛人之祖突然发火,怒吼起来,“你知道什么,滚!滚出去!”
白若竹惨叫一声,身子一下子被弹了出去,撞到了旁边的蓝色晶石上,痛的差点不能呼吸。
“若竹,你怎么样?”宁誉冲过去扶起了她,白若竹急忙拉着宁誉后退出去。
“离远一点,她被我激怒了。”
两人回到了入口那里,白若竹吐了口血出来,鲛人之祖喊一声她就受内伤了,太可怕了。
她深吸一口气,“等她冷静一些我再去谈谈,她肯定有办法出去。”
“不行,你已经受内伤了,万一她又动手呢?”宁誉反对道。
“我会小心一些,不会像刚刚那样鲁莽了。”白若竹说道。
她盘膝打坐,开始调理自己的经脉,又吐了口淤血出去,然后吃了些药,整个人气色才好了一些。
没一会儿鲛人歌停了下来。
“她特别忧伤就会唱歌,刚刚唱完歌应该心情最好。”白若竹说道。
她起身,“你们别过来。”
她再次走回了大贝壳跟前,不知道这贝壳哪里来的,格外的大不说,还泛着美丽的光芒,莹白之中带了淡淡的粉色。
只是此刻贝壳是扣着的,女鲛人在贝壳之中,或许在睡觉。
白若竹不敢打扰她,只能在四周查看了一圈,但没什么发现,这里依旧到处是蓝色晶石,连一根水草都没长。
“你不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鲛人之祖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脑海。
“不了,我更想回家。”她回道。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女叫人自顾自的说着,可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眼皮子打架,竟慢慢睡着了。
梦里她成了鲛人之祖,她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但她到底做了跟她不一样的事情,鲛人之祖的生活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另一边一道虚影从贝壳里飘出,慢慢钻进了她的身体,没一会儿她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开,里面满是忧郁之色,慢慢的走了出去。
“若竹,怎么样?”冯澜影冲上来拉住她的手问道。
她摇了摇头,“她不听我的。”
“别着急,再想其他办法把。”占星说道。
“都是我的错,我惹怒了她,否则她可能已经带我们出去了。”她说道。
唐枫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是谁?你不是白若竹!”
“白若竹”眸子闪了闪,“你怎么看出的?”
“她不会说这样的话,她不会自怨自艾,只会想办法去解决,问问其他人都知道,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唐枫一口气说了下来。
“对,她不是你这样,她几乎没露出过你这样的目光。”冯澜影说道。
“白若竹”歪着头看向唐枫,“你是她的爱人?”
唐枫有些尴尬,“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她?”鲛人之祖不死心的问。
“你问问其他人,他们也了解若竹。”唐枫说道。
鲛人之祖沉默了,“我就那么明显吗?我怎么这么没用。”
“你看若竹就不会说自己没用,她也有不行的地方,但她不会急着否定自己。她会努力去学习去进步,去解决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不是像你这样不断自责。”宁誉说道。
鲛人之祖哦了一声,显得更加沮丧了。
她一步步朝回走,“连你们都骗不了,我还是回我的房子里吧。”
“你把若竹怎么样了?把她还给我们!”冯澜影叫道。
鲛人之祖顶着白若竹的脸潸然一笑,看的众人各种感觉怪异。
“放心,她没事。”
她慢慢走了回去,虚影从白若竹的身体里飘出,回到了贝壳里。
她看到梦境之中,白若竹揍了玄龟一顿,教训他不学好,玩什么阴暗系报复,结果玄龟被打的嗷嗷直叫,竟还认错,说自己一直喜欢她,才会疯狂报复的,还说他想跟她永远在一起。
白若竹立即霸气的说:“先说好了,我在外面被人算计生过一个孩子,你如果介意就算了,不介意我可以考虑和你一起,但你一旦答应了,以后不许拿此事来做文章,否则我们恩断义绝!”
玄龟一听十分的气愤,“谁算计你了?我去灭了他!”
“算了,孩子让他养着呢,到底是我的骨肉,你杀了他孩子怎么办?”白若竹说道。
“接过来我们养,我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我发誓。”玄龟诚恳的说。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接他。”白若竹说干就干,带着玄龟去扶桑大杀一片,带走了自己的长子。
鲛人之祖看的目瞪口呆,她对玄龟、长子的愧疚就这样解决了,从此一家人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她十分羡慕,把白若竹从梦境中挤了出去,自己进入梦里,享受着梦境中短暂而虚幻的幸福。
白若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头嘟囔道:“帮别人活一世竟然这么累,那些玩快穿完成任务的也不容易啊。”
她似乎感觉到了贝壳里中传出的喜悦,如果鲛人之祖能就此打开心结,或许事情就好解决了。
大概等了一刻钟不到,大贝壳打开了,女鲛之祖从里面坐了起来。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道,“我一直怪命运待我不公,一直怪主人太薄情,玄龟太狠心,却没想过我自己也有错,性格决定命运,我懂了。”
“过去的事已经回不去了,但你还活着,你可以想办法去弥补,总会好起来的。”白若竹说道。
鲛人之祖从贝壳上站了起来,大概是鱼尾特别长的缘故,她显得很高。
她看了看自己的鱼尾,伸手一挥,尾巴变成了双腿,蓝色的纱裙罩在了上面。
“我要出去寻他了,或许是一年两年,又或许是几百年,但也比一直在这做梦的好。”她冲白若竹笑笑,“我带你们出去。”
白若竹高兴起来,他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那你出去会不会影响到鲛人?”她又担心起阿淳和凌晨他们了。
“放心吧,只是这里阵法的缘故,出去就不会了。”她笑了笑,好像一朵绽放的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