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心情大好的出去查宋毅的事情,白若竹则慢腾腾的起床,吃了乌丫送来的饭菜。
“主子,我听亦紫姐说你不想给太子东西吃,我就不给他送了,哪知道他自己跑去灶房吃了。”乌丫气鼓鼓的说道。
“啊?”白若竹差点没把粥喷出来,“太子就这么饥不择食?”
“我也说啊,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他还说一定要去中原好好吃个够。”乌丫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白若竹给身边人都送了牙膏,大家也跟着她养成了刷牙、爱护牙齿习惯,一个个牙齿都非常的洁白。
“好吧,我待会去见见他,他是下死心要去中原了。”白若竹无奈的说。
乌丫也一脸的向往,“我一直在船上,我也想去看看呢。”
“放心吧,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白若竹笑嘻嘻的说。
一个声音突然传进来,“不能带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吗?”
话音刚落,太子走了进来,一脸的委屈。
白若竹白了他一眼,“不能,我只喜欢带小妹妹。”
“那我可以做你徒弟啊。”太子说道。
“我只收学医的徒弟,你学医没悟性,不收!”白若竹一口回绝。
“那、那我拜江大人为师。”太子退而求其次。
白若竹大笑起来,“你大可去试试,但别说我没提醒你,做他的徒弟你不会幸福。”
太子大概没听出她的意思,笑着说:“我回头就去请求江大人,我什么苦都能吃。”
“呵呵。”白若竹坏笑,骚年,你太单纯了。
太子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一桌子食物发呆。
白若竹不紧不慢的吃早饭,吃饭漱了口才说:“你真的决定去丹梁国?路上很艰苦,也有不小的风险,你想清楚了?”
“当然想清楚了,我也不想一点见识都没有。”太子说道。
“那你真打算娶个丹梁公主为妃?”白若竹挑眉,“你那心思消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心思,脸不由红了起来,“消了,我知道那想法是畸形了,问题就在于我出去的太少了,接触的人太少了。或许这次我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中原姑娘。”
“丹梁国没什么公主,我觉得你想联姻也只能跟王公大臣的女儿。”白若竹提醒道。
“没关系,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她有没有感情。”他答道。
白若竹微微点头,似乎他真的想通了。
另一边,玉鬓一脸担忧的说:“你说扶桑太子想和丹梁联姻,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她指她的身份。
“不管他知道什么,我们不用理会,你母后也赞同你不用回去了。”宁誉揽了她的肩膀说。
“可是你呢?让你放弃占星塔吗?怎么对的起已故的国师?”玉鬓一直因此心存愧疚。
宁誉笑了笑,“傻瓜,我师父最是豁达之人,他曾经说过不想任何事情束缚我,占星塔也是给我一个保命的后台,怕我被人欺负了去。你知道我以前傻傻的,甚至师父还拜托若竹帮顾我一二。”
玉鬓笑起来,“你不是傻,你是纯善。”
“玉鬓。”宁誉拉着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等回到中原,我们就去找太后和姚先生,让他们为我们主持婚礼。”
玉鬓脸红起来,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太子在驿馆待到了中午还没不肯走,说他最近没什么事,非得留下赖着蹭饭。
中午驿馆的人会聚在一起用餐,宁誉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说:“我们有要事要商谈,太子身份金贵,实在不方便。”
“因为我是扶桑人?可松田不是也在吗?”太子不甘心的问。
“你身份特殊,让我们不自在。”宁誉冷冷的说。
太子一脸的尴尬,求助的看向白若竹,小声问:“我没得罪他吧?”
白若竹憋笑,“得罪了,他是我师兄,我可帮不了你。”
最后太子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到离开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宁誉。
玉鬓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对宁誉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表现的太明显,回头让他猜到就不好了。”
宁誉闷闷的应了一声,“下次给他留几分面子。”
“师兄,你脾气一向好,真难得见你这样,笑死我了。”白若竹大笑着说道。
宁誉有些脸红起来,“我要不要劝扶桑公主也去丹梁,到时候我以国师的身份向皇上提议,让江大人和扶桑联姻如何?”
不等白若竹说话,玉鬓就捶了他一下,“你敢!”
白若竹大笑起来,“师兄,你别跟我得瑟,有人能帮我治你。”
“行行行,怕了你了。”宁誉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玉鬓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许欺负若竹。”
宁誉一脸的无辜,“谁能欺负她了?都是她欺负别人。”
不想午饭后,驿馆又来了访客,只是这次妇人带了纱帽,遮住了容颜,显然是微服来的。
“白大人,打扰了。”雅子皇妃摘掉了帽子,露出了有些憔悴的脸,这才几个月不见,她两鬓已经染上了白霜。
“雅子娘娘,你怎么过来了?”白若竹有些吃惊。
雅子恭敬的行礼,“我这次过来一方面是向你道谢,另一方面是想你帮帮雅安那孩子。”
白若竹请她坐下,给了她倒了茶。
面对这个女人,她喜欢不起来,毕竟以前的雅子皇妃做了很多让她反感的事情。但她同时也明白雅子皇妃是被蛊虫空子了,那些行为都不是她的本意,对她又有些同情。
“我之前做了太多错事,甚至害了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我逼着雅安嫁给文德,她如今也不会如此了。”雅子皇妃擦了擦眼角,这才多久,她眼角已经布满了鱼尾纹,比差不多年纪的善子皇妃老了不少。
白若竹叹气,“可我能帮她什么?她执意要嫁给文德亲王。”
“那孩子就是心软,不放心我们,所以才坚持留在宫里,她以前多么讨厌皇室内部通婚啊,觉得那是***,可如今……”雅子皇妃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想她是下定决心一辈子只和文德做名义上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