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珊瑚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一转眼的时间,她听到白若竹说:“已经好了,没事了。”
“蛊虫除掉了?”珊瑚惊喜的问。
“除掉了,但你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子,否则对孩子不好。”白若竹说道。
“好,好,我一定多注意。”珊瑚急忙应了下来。
她说的不是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而是她要多注意,保护好孩子。
这就是母爱,就算一开始有再多的不愿意,但心底深处依旧是爱着孩子的。
白若竹交待珊瑚好好休息,这才出了房间。
随即她找了江奕淳、高璒说了下情况,两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蛊虫竟然已经进到驿馆了。
“我怕是宋毅之前留下的,他很可能在许多地方都撒了种子,也就是阴母蛊虫的子蛊,那种子蛊多数是在沉睡,感觉到附近有孕妇的气息才会醒来,然后千方百计的进入孕妇的体内。”白若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驿馆里还有没有,最好是仔细检查一下吧。”高璒说道。
白若竹点头,拿了些药粉出来,“我打算到处撒上这种驱除蛊虫的药粉,也算多一些防范吧。”
“这样也好。”高璒说道。
白若竹看了看他的脸,“爹,你的人皮面具不要去了吗?”
高璒有些尴尬,“咳咳,就是戴习惯了,既然说了不戴了,没什么特别的事也就不戴了吧。”
有的人是这样,用假脸用习惯了,倒不习惯用真面目示人了,没戴人皮面具就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高璒在自己脸上点了一些地方,很快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白若竹见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就知道是许久被遮挡着的缘故,只是那眉眼跟想象中一样,和阿淳的容貌很像。
这也是他一直不肯去了人皮面具的缘故,只要看看他这张脸,就能猜想到他和江奕淳的关系了。
他被儿子媳妇看的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才发现胡子已经没了,表情又多了几分尴尬。
他的人皮面具上只有胡须的,而他自己的下巴上却要刮干净,否则人皮面具无法服帖。
“爹,没胡子显年轻。”江奕淳笑着说。
白若竹悄悄瞪了他一眼,你这样不如不说话呢。
高璒哼了一声,“有点不习惯,你们回去休息吧,别总来打扰我。”
白若竹拉了江奕淳离开,回屋就说:“你爹别扭呢,你还非得提胡子。”
“我又没说不好听的,说的都是实话。”江奕淳答道。
“好吧,我知道了,你毒舌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爱说实话罢了。”白若竹无奈的说道。
江奕淳笑起来,“好了,也不早了,赶快休息吧。”
他说着搂住了自己娘子的纤腰,正想温存一下,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江奕淳一下子就火大了,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在夜里有人来敲门,到底有完没完!
“江大人,白大人,有急事,有急事!”外面传来了大谷的声音。
白若竹和江奕淳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耐。
这扶桑皇室有完没完啊,什么都来找他们。
“主子,要开门吗?”屋外剑七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开!”江奕淳斩钉截铁的说。
白若竹拉了拉他,对剑七说:“开吧,问问他怎么了。”
“是。”
剑七过去开门,就见大谷脸色不太好看,额头还带了些汗珠。
“大谷大人,有什么事吗?”剑七问道。
“我急着见白大人,是大事。”大谷压低了声音,显然有些话要避讳着人一些。
白若竹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走过去问:“说吧,皇宫又有什么事了?”
“文德亲王找到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大谷声音拉长了许多,表情显得有些纠结,顿了顿才说:“他怀孕了。”
“噗……”江奕淳没忍住笑了出来,“男人也会怀孕,别说那个文德一直是女扮男装的。”
“男人是不可能怀孕,可他肚子鼓了起来,陛下找御医给他把脉了,确实是喜脉,可他自己不记得有过什么事,也不记得怎么怀孕的。”大谷表情更加古怪了,就跟见了鬼似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陛下突然反胃恶心起来,御医赶快给陛下把脉,结果说……”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说陛下也是喜脉?”
大谷急忙点头,“当时陛下和我都觉得御医诊错了,又把宫里所有御医都喊来了,结果几乎每一个人都说是喜脉,只有两个人说不能肯定,因为男人不可能有喜。”
“不会是中了蛊虫,制造出喜脉的脉象吧?”白若竹皱眉,这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可陛下恶心干呕,就跟孕妇一样。”大谷又说道。
白若竹心中觉得疑惑,想了想对剑七说:“去拿我的医药箱,我进宫一趟吧。”
剑七立即去拿医药箱,高璒听到动静也收拾了一下,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咱们也好讨论一下。”
“辛苦爹了。”白若竹点头说。
这时虚尘子的屋门突然打开了,她大步走出来,“我也跟你们去看看吧。”
大谷见驿馆竟然也有外人,吃了一惊,急忙问:“这位……”
“我叫虚尘子,是玉尘宫的人。”虚尘子亮了下腰牌。
大谷立即肃然起敬,“原来是玉尘宫的长老,是在下唐突了。”
白若竹心里琢磨了一下,这玉尘宫大谷就跟九黎族一样,位置神秘,但在中原名声很响亮,皇室也会以礼相待。
“无妨,我们走吧。”虚尘子长老冷着一张脸,不愧是灭绝师太一样的人物。
只是她一抬头看到了高璒,脸色瞬间变了变,像她这么冷的一个人,竟然还有人能让她失态,看来她一定认识高璒。
高璒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虚尘子长老不是觉得我很像什么人吧?”
“那倒没有,只是见你不戴人皮面具了,有些吃惊罢了。”虚尘子解释道,但也因为这种解释,有些不太像她了,连从屋里出来的珊瑚都有些惊奇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