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休息了一天,也不敢停歇,第二天晚上,就都易容出门,奔赴宋毅家中。
白天他们不方便行事,只能等到晚上,否则诛杀宋毅又不好解释,扶桑人谁知道吴云峰,谁知道宋毅做了什么?
真要找证据太慢了,根本来不及。
可惜他们到底扑了个空,宋毅不见了,不是在他们杀了吴云峰之后不见的,而是他们抓吴云峰的前一天就失踪了。
宋毅的夫人也在到处寻他,他以前也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官场上的男人时常去喝花酒,睡在青楼整晚也是常见的。
但宋毅三天没回家了,也没去办差的地方,宋毅的妻子不可能不担心。
白若竹他们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宋毅妻子的反应,观察了半天,发现她似乎真的是个普通扶桑女子,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宋毅在做什么。
随后白若竹弄了点迷香,让女人睡着,他们进宋毅家翻找了一下。
没有养蛊虫的痕迹,没有藏起来的迷信,也没有用毒的痕迹。
如果说一个人走之前把东西都带走了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养蛊虫,即便把蛊虫全部转移了,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
但卫冠宇很确定宋毅养了蛊虫,也就是说明宋毅的蛊虫不是在家里养的。
白若竹观察了一下四周,宋毅家不大,但位置还不错,周围都有人家,朝向也不错,平日里肯定阳光充足。
这样的地方是不适合养蛊的。
一行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先退回了驿馆。
……
天皇的寝宫之中,二皇子一脸严肃的说:“父皇,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你可知道他们与占星家勾结,昨晚占星借口进宫捉妖,带了一群手下,有人看到白若竹他们就易容藏在其中,他们夜晚悄悄摸摸的进宫,到底有没有安好心?”
天皇有些不悦,“次郎,你是怎么了?白若竹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护你几次不被人杀害,你怎么能如此怀疑他们?”
二皇子表情有些僵硬,“我也感激他们,但一码归一码,她救的是我一个人,让我用命的偿还我也认了,但不能因为他们救过我,就能所以掌控皇宫,残害我的父母亲人。”
“他们几时残害过我们了?”天皇无奈的摇头,“是不是你记恨她掐了你母妃的脖子?”
二皇子没说话,但显然他就是记恨了。
“是你母妃无状,再三的惹恼了她,以白若竹的性格,换别人恐怕直接下狠手了。”天皇叹了口气,“你母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父皇,你被他们迷惑了,母妃被她吓的疯疯癫癫的了,怎么还叫不懂事?”二皇子喊了起来。
“住嘴!”天皇吼了一声,突然觉得胸口发闷,猛烈的咳嗽起来。
二皇子脸色变了变,到底有些不忍。
天皇有些疲惫的挥挥手,“你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二皇子张张嘴,最终还是垂头退了下去。
他没有急着回自己寝宫,而是绕路去看了他的母妃。
雅子皇妃一听侍女通传二皇子到了,她立即扯乱了头发,整个人一下子被的狼狈无比。
“次郎,救救我,我不想死!”她看到二皇子进来,冲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母妃你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二皇子心疼的哄着他母妃,又问一旁的侍女,“我母妃白天也是这样吗?”
侍女急忙回答:“稍微好一些,但娘娘总是害怕,莫不是中邪了吧?”
“胡闹,皇宫之中怎么会中邪?”二皇子训斥了侍女一句,担心的看了他母妃一眼。
好在雅子皇妃“安静”下来,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次郎,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人给你倒茶?”雅子皇妃埋怨的说道。
随即她走到桌边,亲自给二皇子倒了一杯茶水,二皇子急忙接过茶水说:“母妃,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就叫宫里人去做。”
“好。”雅子皇妃笑着答道。
二皇子也没多想,端起他母妃递来的茶喝了几口。
“好喝吗?”雅子皇妃笑着问道。
“这是今年的新茶吧?味道还不错。”二皇子说道。
这时,他看到他母妃又笑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他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发慌,便起身告辞,说要回自己寝宫休息了。
雅子皇妃也没起身送他,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皇子脚步有些凌乱的回到了寝宫,他越发觉得胸口堵的慌,急忙叫人倒了几杯茶给他喝,却不想茶水一下肚,他胸口痛的更厉害了。
他猛然想起刚刚的画面,他知道为何会有怪异的感觉了!
他母妃当时眼底闪过了一抹妖艳的红色,他母妃的眼珠明明是乌黑的,为何会有红色?
不等他想明白,就觉得自己痛的不能呼吸了,然后他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好像有什么控制住了他。
原本蛊虫下肚,中蛊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但二皇子情况特殊,他才中过剧毒,又被白若竹好些药养着,体内残留的药力暂时压制了蛊虫,所以他才有了意识,知道自己那杯茶喝错了。
不,他错的不仅仅是一杯茶,还错了太多太多,他相信了自己的母妃,却不想她已经被人控制。
明明白若竹救了他几次,明明对他一直没什么隐瞒,他却怀疑他们,甚至去他父皇那里告白若竹的状。
二皇子此刻后悔了,可是他就这么倒了下去,后悔也来不及了。
另一边天皇的寝宫里,他胸口同样发闷,他只好拿了经书来诵读,不想慢慢的心中的烦闷被压了下去,胸口也没有堵的感觉了。
天皇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被二皇子气的扰乱了心绪,只有佛经能让他平静下来。
而雅子皇妃此刻对着镜子梳妆,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给二皇子喝过什么了,侍女在旁边看着她,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与此同时,文德亲王正在搂着一名侍女做床笫运动,侍女大概极得宠,有些娇嗔的说:“奴家不好吗?亲王偏偏去找那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