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刺客不说,却找到了你们之前丢失的货物。现在京都都在传,说你们自导自演了那场戏,就是想骗取陛下和赤松将军的赏赐。”松田说道。
“是不是还有人说我的帛纸没丢,也是我对慧子下毒的?”白若竹眯起眼睛问道。
松田点头,“各种说法都有,好多民众都在喊着要将你们……”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说出口。
“将我们赶出扶桑?”江奕淳沉下了脸,周身自然而然的带了一股杀气,吓的松田不由退后了两步。
“无所谓,大不了离开好了,反正已经找到宁誉和玉鬓,我们走了让他们的皇室被吴云峰放蛊虫控制去吧。”白若竹没好气的说。
松田不知道吴云峰是什么人,但他听说过蛊虫,吓了一跳,急忙说:“白大人,你们别生气,这件事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走,回驿馆了,我们也不怕他们查了。”江奕淳说道。
松田想了想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回到驿馆,果然赤松将军那边的人已经等着了,说是赤松将军请江奕淳、莫北山过去问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若竹身体要修养,干脆不管外面的事情,静心养伤。
到了夜里,江奕淳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屋子,一张脸阴沉的厉害,看到白若竹还没睡,急忙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怎么不睡?你的身体要好好休息。”他有些埋怨的说道。
“我睡了一觉才醒来不久,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白若竹说道,“怎么了?赤松咄咄逼人?”
江奕淳见她确实像是休息过了,才放心下来,慢慢讲了起来。
“赤松话里话外都是怀疑,我和北山讲了我们出城去救同伴,驿馆也没留人,谁知道那些东西是被人何时放进去的。明显是有人要陷害我们,还巧了,刺客竟然藏进驿馆了。”江奕淳冷笑起来,“我们平日里有阵法,之前那么多官兵都攻不进来,一般谁敢来驿馆,这显然是知道我们出城了,才做的手脚。”
“既然赤松不相信,那他打算怎么做?难不成还判我刑?”白若竹嗤笑一声,“就算真是我们自编自导一场戏,也不过是人品不好,不涉及杀人放火的,他也不能把我们怎样吧?”
江奕淳叹了口气,“他们还在货物里找到了巫蛊的小人,上面写了天皇的生辰八字,有谣言说我们藏了一个白发的女子,说那女子是巫女,帮我们诅咒天皇的。”
白若竹啧啧了两下,“咱们刚刚救回玉鬓就有人知道了,这人跟吴云峰是一伙的吧?”
“应该是通过宋毅那边联络上的,或者吴云峰并没有跟他们合作,就是安排宋毅去做的。”江奕淳分析道。
“当初我们还以为宋毅传信是要发到海上什么岛屿,然后转去中原,却不想吴云峰就在扶桑,宋毅也是一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白若竹有些感慨,跟吴云峰这些阴险小人斗,他们还是单纯了些。
“但我想宋毅肯定被那迷信骗了,吴云峰也会相信我们要找宝藏的,对于他们这种贪婪的人,心中更愿意相信有宝藏的存在。”
“那如果我们出海,吴云峰要跟踪我们,更多是要找神宗一合作吧?”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否则吴云峰哪里有船?
“我们总要跟他交锋,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你赶快养好身体,否则怎么出这口恶气?”江奕淳说着扶了她躺好,“快睡吧,不要想太多,宁誉和玉鬓都找到了,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一半了。”
“嗯。”她乖巧的应道,但心里却明白,剩下的另一半任务更加的艰巨。
第二天,宁誉和玉鬓都醒了过来,宁誉第一时间就喊着要找玉鬓,白若竹被喊过去给他检查,急忙按住他说:“你别动,胸口那么大的伤口呢,晚点玉鬓醒了,让她来看你吧。”
“她真的没事?蛊虫除了吗?”宁誉焦急的问。
“放心吧,那么的蛊虫都弄干净了,就是你受了内脏,必须好好的休息,别再弄裂了伤口。”白若竹问道,“你现在想起我们了吗?”
宁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做了好长的梦,都想起来了,但那个占星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我们到处找你,错把他当成了你,还以为你是有苦衷才不肯跟我们相认,因为你们两个实在太像了。”白若竹说道。
宁誉苦笑,“是啊,我都吓到了,之前还被吴云峰控制,以为自己的脸是刻意整成了那样。”
白若竹随即把占星讲的故事讲给了宁誉听,又说:“我猜测当年师父来过扶桑,意外救了幼时的你,他大概是记得你是占星家的孩子,所以去了丹梁国建了占星塔。占星找了你很久,他杀了你们的父亲,因为你们的生父杀了他的养父母,于是你们生父死之前诅咒了占星,让他无法占卜出你的位置。”
宁誉许久没说话,神色有些黯然,“找我做什么,就算我真是占星家的孩子,我也不会回去了,他们抛弃了我,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你还是跟占星聊聊吧,他很敬重你这个哥哥,他五岁那年被强行接回家族,见不到他的养父母,也没有朋友,只有你关心他安慰他。他说你们孪生兄弟之间能相互感应对方,你对他没有熟悉的感觉吗?”
宁誉低头想了半天,“我有时候会做一个梦,梦到我还是个小孩子,有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陪我一起玩。小时候做这个梦的次数很多,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慢慢没了。我还以为是我的臆想,甚至以为自己心理有什么问题,原来是真的有个一模一样的小孩陪我一起玩过。”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宁誉扭头看去,就见玉鬓被亦紫扶了过来。
他挣扎着要起床,玉鬓赶快拦住了他说:“你别乱动,好好的被我捅了一刀,你都不知道还手吗?”
玉鬓说着哭了起来,宁誉急忙看向亦紫,“谁跟你说的?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