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脸肿成猪头的忍者气愤的说:“白若竹,你不要太过分了,做人不要太绝了!”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这话从忍者口中说出来?你们忍者杀人的时候,也会不做绝了吗?不过你们这么急做什么?是心虚了?”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玲子刻意压低的声音,“东西拿来了,怎么交换?”
江奕淳朝袁立诚使了个眼色,袁立诚调整了下阵法,远门突然被打开,露出了站在门外的玲子。
玲子快速看了岸本一眼,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她是失望了,但她到底是孝女,又有些不忍。
她看了眼手中的《毒经》,心里又有些兴奋,这东西到了白若竹手里,她父亲已经会气的够呛吧?
这让她想想就有了些报复的快感,心头也舒服了不少。
“把书放在地上,我放他过去,他走一步你后退一步,但我警告你们不要耍花样,我正愁没借口大开杀戒呢。”白若竹淡淡的扫了岸本一眼,这家伙肯定不甘心,绝对在暗搓搓的想阴招呢。
“我只求我父亲平安,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玲子说道。
白若竹转头看了她一眼,“前提是他不搞事情,对于不守信的人,我自然不会客气。”
玲子咬住了嘴唇,对岸本说:“父亲,我们先离开,你中了毒需要治疗。”
她这是在变向的求岸本不要轻易动手,可惜岸本根本听不进去,甚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暴露了身份,他又如何会有现在的下场?
玲子把那部分《毒经》放在了地上,随即一步步的后退,江奕淳见状解了岸本的穴道,让他慢慢走过去。
白若竹却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叫小毛球早已潜伏在了《毒经》旁边,如果有其他人敢动《毒经》,小毛球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上去。
岸本一步步朝前走着,眼看着到了《毒经》的附近,突然,他眼底露出疯狂之色,抬掌运气,狠狠的朝地上的《毒经》打去。
《毒经》再特别,它也只是一本书,纸能承受多大的冲击,他用了内力的一掌势必将毒经打烂,让白若竹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他此刻中了毒,虽然他身为毒师,对毒药都有一定的承受性,但此刻动用内力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只会让毒发作的更加猛烈。
可岸本就是这么疯狂的一个人,他拼了命也不会让白若竹好过。
可惜他到底算漏了,白若竹布好了局,怎么会没有做出完全的准备?
他抬手的一瞬间,小毛球就咬了过去,与此同时,小毛球身上绽放出淡粉色的光芒,隐藏在一旁的方罗轻轻朝前推出了手掌。
岸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醒来却看到了已故的皇后。
“美子,几日不见你气色更好了,可惜我日夜想你,人都憔悴了。”岸本开口说道,这些话有些耳熟,似乎他曾经说过,但就是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
“我又何尝不想你了?我们到底几时离开京都?”美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岸本脸色变了变,眼底有些不忍之色,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仇恨的光芒。
“我们走不了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岸本说的很忧郁,吓的美子脸色大变,“你家里人知道了?”
“是皇室那边,你知道吗?我竟是先皇后的嫡长子,当年是他们换走了我,还要溺死我!”岸本讲了出来,感觉憋在胸口的气都呼了出来,舒服了许多。
美子脸色却瞬间惨白,“这不是真的!难道你要报仇,所以不肯和我离开了?”
岸本转身,“我不能走,走了就连累岸本家了,他们抚养我这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宫里不会放过我的。”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后来岸本看着美子失望的嫁给了现今的天皇。
一转眼半年过去,他又和美子见了面,美子恨他,却依旧爱着他,他哄了几句,两人又和好搞在了一起。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像那宝贝似的拿出本书给美子看。
“毒经?”美子有些不明白,“你成了毒师?”
她不敢想象他只是个文人,竟会去摆弄毒了。
“偶然得的宝贝,等我练成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他自信的说道,只是美子的眼中写满了担忧之色。
一转眼又是几个月后,美子的肚子微微凸起,一脸愧疚的说:“可惜不能让孩子知道你才是他的父亲,是我对不起你。”
岸本温柔的搂着她,说:“是我对不起你,你相信我,等我有实力了,一定认回孩子,以后你还是这宫里的皇后,我的皇后!”
“这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能冲动。”美子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会做足准备的。”岸本拍了拍美子的背安抚她,又笑着说:“等以后孩子长大了,我就把一半的《毒经》传给他。”
“为何是一半?”美子不解的问。
“另一半我打算留给岸本家,报答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岸本说道。
美子眼中流露出崇拜之色,“你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人。”
再一转眼,美子难产,生下大皇子就去了,天皇之后后很是伤心,但岸本却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哭了无数次。
如果要问他这辈子觉得最对不起的人,那只有美子了。
之后他大病一场,甚至失去了夺权的动力,一晃几年后,他才恢复过来。
一个三岁大的小女孩被带到了岸本面前,嬷嬷恭敬的说:“老爷,夫人觉得自己一直无所出,便想从族里领个孩子来养着,这小姑娘挺机灵的,夫人说与她投缘,便选了她。”
岸本看向小女孩,眼睛黑亮,确实是个好苗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道。
小女孩仰着头,也不胆怯,大声说:“老爷给我起什么名字,我以后就叫什么名字。”
“这么大点口齿便这般伶俐了,不错,不过你以后得喊我父亲。”岸本笑起来,笑的十分和蔼可亲,“说吧,你原本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