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这大皇子还会来个金蝉脱壳!
白若竹心底冷笑,他如果不是心虚,又何必谨慎至此?
占星眼底射出寒光,他本没怎么将大皇子看在眼里,不想却被人这样耍了,这消息是他这边得来的,如今就好像他当众被人打了个响亮的耳光似的。
白若竹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做戏要做全套,就算里面不是大皇子,他们也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该抢的一定要抢。
她朝占星使了个眼色,一众人飞快的抢了些货物,就由织田大喊着撤退,然后逃走了。
很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走了出来,他的脸也被黑布蒙着,看不出面容,是扶桑最常见的隐忍打扮。
“大人,那些就是殿下说的那伙人?倒是挺像山贼的。”护卫头领开口说道。
隐忍冷哼了一声,“就当是山贼吧,真些人真是反了天了。”
另一边白若竹他们赶回了山里汇合的地方,一个个都十分的沮丧,这叫什么事啊,这打劫都白打了?
“大皇子私下炼妖,一定没安好心,回到京都我要向陛下禀告。”占星沉着脸说道。
“证据呢?”白若竹摇头,“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难道他还能不回皇宫了?除非他把炼妖的东西藏在了外面。”
“还真的有可能,据传皇宫里有先辈布下的阵法,可以防止妖秽作乱,如果是炼妖这样的事情,是无法在皇宫进行的。”占星说道。
白若竹想了想说:“那我们先回京,最好能早他一步,你再派人看看他出宫都会去什么地方,到时候便好找了。”
“好,只能如此。”
一行人继续日夜兼程的赶路,两天之后,终于回到了京都。
白若竹他们易容混回了驿馆,一进去就惊动了里面的人。
“若竹,你们回来了!”
江奕淳快步过去一把搂住了白若竹,冯澜影在旁边跟袁立诚嘟囔道:“你看不惯若竹易容成什么样子,江大人都能一眼认出她,还不嫌弃她的扮相仇。”
袁立诚嘴角抽了抽,他该怎么说呢?反正如果白若竹自己不说,他是没认出那是白若竹。
一群人也不好在院中说话,急忙到了厅里坐下,乌丫和魏薇帮忙上了茶水、点心。
白若竹三言两语的讲下了跑这一趟的结果,众人听的十分惋惜,只可惜那个冒牌货不是宁誉,竟真的是假冒的。
占星有些尴尬,语带歉意的说:“是我下面的人没有查清楚,让你们白跑了这么一趟。”
“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没有白跑这一说。”白若竹摆摆手说道。
随即白若竹又说了下大皇子炼妖的事情,感慨他们没能救出离峰。
“他能对自己的弟弟下那么阴狠的毒,又有什么是做不出的?”高璒不屑的说道。
占星露出吃惊之色,“二皇子之前抱恙,是被大皇子毒害的?”
白若竹悄悄瞪了高璒一眼,怎么说话也不注意些。
“我们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请大人不要说出去。”江奕淳开口说道。
“好,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跟你们一起找寻证据,不能再放任他害人了。”占星憋了口气,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大皇子了。
众人一路也累的不行,没说几句就各自回房休息,占星也带人悄悄离开了驿馆。
还没进屋门,江奕淳就一把将白若竹打横抱了起来,白若竹有些犯困,突然就觉得脚下一空,人就悬在了半空,困意都消了几分。
“阿淳……”让人看到多难为情啊。
“你看你脸都瘦的凹进去了,累的两只眼睛都没了神采,我抱你回房睡觉。”江奕淳有些生气,但语气中有藏不住心疼的味道。
白若竹抬手搂着了他的脖子,在他侧脸吧唧了一口,“阿淳,我好想你。”
江奕淳抱着白若竹的手一紧,身子有些燥热起来,但他依旧沉着脸,稳稳的将她抱进屋子,放在了床上。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早再说。”他说着帮她脱去了鞋袜,又拉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白若竹也确实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有些轻微洁癖的她嘟囔道:“我还没漱洗。”
“你睡,我帮你擦一下。”他声音轻柔了许多,好像怕吵到她似的。
白若竹稀里糊涂的嗯了一声,眼皮子就合上睡着了。江奕淳伸手轻轻理了理她刚刚在他胸口蹭乱的鬓发,轻轻叹了口气,这女人真不知道心疼自己,可他心疼啊。
他出屋子打了热水,又到床边轻柔的,仔仔细细的帮她擦洗了手和脸,最后有给她擦了脚,否则以她的习惯,半夜肯定睡的不舒服。
等忙完这一切,屋里突然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江奕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睡觉从来不打鼾,这次真是累着了。
所以他即便身体燥热,早就想念她的不行,也极力的忍着,不能让她再辛苦了,否则她的身子哪里吃的消?
随后他脱了外衫也躺到了床上,手臂轻轻的环在她的腰上。
她是不知道这几天他独守空房,夜晚是多么的孤单。
独守空房?江奕淳嘴角扯了扯,他脑子坏掉了吧,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词?
想到这里,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总算把人重新抱在怀里了,有她在身边,日子才能踏实。
白若竹睡的不太安稳,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眉头皱了皱,身子一滚钻进了他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和他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最要命的是她一条修长的****竟然还搭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这下子江奕淳更觉的身子燥热,后悔自己这么快上床躺着了,这不是活活受罪吗?
于是,第二天白若竹神清气爽的醒来,却看到江奕淳眼底有些黑眼圈,急忙问:“最近你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江奕淳咬牙,到底是谁害的?她还有脸问。
“没事,想你想的。”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