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群从海上过来的海盗,简直嚣张至极,很多年都没有海盗敢在码头抢船了,天皇和赤松都得了消息,都是勃然大怒啊。”莫北山说道。
“是黑老大他们!”白若竹叫道。
莫北山大惊,“什么?他们不是死了吗?”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被困在了岛上那处神秘之处,难道也有了办法逃出来?
“刚刚跟占星聊的时候才知道,那岛会困住人十曰,时间到了被困的人会自动出来,而且他们十曰不吃不喝都不会有事。”白若竹解释道。
“这、这也太嚣张了!”亦紫气的小脸涨红,“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茬吗?”
白若竹怒极反笑,“那也是他们主子不太好过,狗急跳墙了吧。”
“我带人去清点下损失了什么东西,回头要好好跟他们算算。”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点头,“剑七,帮我拿药箱,我也去看看受伤的船工。”
“是。”剑七应道。
等白若竹和江奕淳抵达海船的时候,发现受伤的人还真不止一个,其中就有乌丫的父亲乌六。
“主子,求求你救救乌丫她爹,他的胳膊不能废了啊!”乌丫娘哭着跪在了白若竹面前,这个看起来和普通船娘不太一样的妇人,此刻竟是惊慌失措,完全没了平曰的镇定。
白若竹急忙扶了她一把,“我马上给他看看。”
她说完冲进了船舱,赶到了乌六的跟前。
乌六伤的很厉害,胳膊上血淋淋,床上也染了大片,伤口上胡乱的包了些布,处理的很匆忙。
白若竹急忙打开那些布,一下子看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伤口是刀伤,砍的极深,一看就是用了内力的刀法砍的,连骨头都被砍出了裂缝。要是再深一点,可能半条胳膊都能被砍掉下来。
“别怕,还有办法。”白若竹飞快的说道,开始给乌六止血,他现在的情况不说胳膊保不保的住,而是这样失血下去,小命都危险了。
剑七见乌丫娘哭的厉害,拦了她在屋外,“你先冷静下,准备些开水,让主子专心救人。”
他看多了白若竹给人治病,大概也知道白若竹可能需要用到什么了。
白若竹头也不回的说:“叫莫北山安排个人接乌丫过来,最近她就留在船上找谷她爹吧。”
剑七立即去办,乌丫娘刚刚擦干了眼泪,告诉自己要坚强,但听到白若竹还如果为他们考虑,又感动的哭了起来。
等乌丫被接来的时候,白若竹那边已经给乌六治疗结束了,血止了,该缝合的地方都缝合了,又备了补气血的药,之后就是观察夜里不要发热了。
乌丫看到她爹这样,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差点也大哭起来。
好在白若竹瞪了她一眼,说:“别忙着哭,你也跟我学了一阵子的医术了,不说别的,至少也会为你爹护理,你这几天盯着你爹的情况,发热就给他物理降温,情况加重就让人给我传信儿。”
“是。”乌丫拼命把眼泪收了回去,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
白若竹随即起身,“我去给其他人看看。”
“主子!”乌丫叫住了白若竹,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谢主子救了我爹,这份恩德乌丫一辈子不会忘。”
白若竹摇头,“你这孩子讲这些做什么?别耽误我去给其他人看伤。”
乌丫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跪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江奕淳和莫北山又了解了一些情况,随后莫北山带人去城中打探消息,看看黑老大那群人藏哪去了。
据他们了解,黑老大他们是从海中游到船上的,但他们的船没有靠近码头,所以他们抢了些货物之后,带着货物逃进了城中,只是当时情况混乱,大家都不知道他们逃去哪里了。
白若竹那边一直忙着给伤员看病,等忙完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夫人,你还没吃完饭,我端了些饭菜来。”乌丫娘端了点饭菜过来。
白若竹忙的时候还没感觉,忙完才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推辞,接过筷子就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江奕淳赶了回来,走进船舱看到她在吃饭,立即坐到她旁边说:“怎么现在才吃饭?你要救人我能理解,但你不能不顾着自己身体啊。”
白若竹扭头冲他笑,“你没吃吧?”
江奕淳一噎,闷闷的嗯了一声。
“切,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白若竹笑起来,“乌丫娘,还有饭菜没?”
“有,有,我这就去拿。”乌丫娘说完赶快出了屋子,去下面的厨房取饭菜了。
江奕淳伸手拿过了白若竹的筷子,直接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口中。
“那是我用过的筷子!”白若竹叫起来。
“那我喂你好了。”江奕淳笑起来,夹了一点青菜朝她嘴里喂。
白若竹脸红起来,“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吃饭,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胡闹。”
“这是心疼你,怎么叫胡闹了?”江奕淳笑着夹了块鱼肉送到了她口中。
白若竹微微皱眉,其实她不怎么想吃鱼,实在是吃腻了,可船上准备不足,有些鱼和蔬菜已经不容易了。
江奕淳也看出了她的不喜,没再给她喂鱼,只小声说:“等回去驿馆咱们再吃些别的。”
“嗯。”白若竹随口答了一声,脑袋里想着今天的事情,也没注意江奕淳喂她东西,她也就下意识的张嘴吃了。
乌丫娘端了饭菜回来,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脚下急忙停住,眼底也带了羡慕之色,这江大人和白大人夫妻感情可真好啊,她家乌丫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个真正疼爱她的好男人呢?
不过乌丫娘很快回过神来,暗暗摇头,她家乌丫还小呢,她想这些太早了。
何况他们这样的罪民身份,又怎么敢想奢想太好的婚事?
江奕淳那边已经看到了乌丫娘,淡淡的说:“把饭菜放下,你先去忙吧。”
乌丫娘急忙放下了饭菜,行礼退了出去,那动作十分的标准,倒像个贵族中的管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