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桑皇宫的白若竹这天总觉得眼皮子跳,还担心是见那个占星阴阳师会有什么状况。
江奕淳一大早没出门,说:“我还是陪着你吧,另外再叫上丘志,如果要跟阴阳术对上,他的龙虎门道法才顶用。”
“好。”白若竹顿了顿,“你爹猜测是你师兄在这里隐藏了身份,提醒我别坏了他的事。”
“待会我们见机行事吧。”江奕淳说道。
早朝议事结束,天皇让大谷来传话,说占星阴阳师差不多午时能进宫,到时候请白若竹去天皇的宫殿见人。
“好。”白若竹应了一声,又把这事跟院子里的人交待了一下。
“小袁,布好阵,我怕对方要开始行动了。”白若竹说道。
袁立诚想了想,突然笑着说:“若竹,咱们不如做场戏吧。”
他指了指唐枫说:“待会不如让唐枫来控制阵眼,我跟你们一起去天皇那边,对方见我不在,说不定就沉不住气了,也免得我们天天防备着等。”
“我能控制的好?”唐枫担心的问道。
“我把阵旗给你,再告诉你法门即可,至少等到我们赶回来不是问题。”袁立诚得意的笑笑,“只要不出这皇宫,有人闯阵我就能感觉到。”
江奕淳看向白若竹,“我觉得可行,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
“好,那咱们多小心些,亦紫和剑七保护二皇子,千万不可出事。”白若竹说道。
亦紫和剑七立即领命,双双去准备起来。
到了中午,袁立诚已经跟唐枫交待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出门朝天皇的议政厅行去。
白若竹内心有些激动,等下就能见到那个阴阳师了,是不是宁誉待会就能知道了。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耗尽了生气的国师,想到他临终前的交待,她就觉得惭愧,答应了帮忙照顾单纯的宁誉,却让他和玉鬓失踪了这么久。
心神恍惚着,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她这才察觉到自己手心出汗了,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他伸手拿了帕子帮她擦手,柔声说:“放心吧,有我在。”
白若竹仰起脸冲他笑笑,“嗯。”
一行人很快到了天皇的议政厅,大谷迎了出来,“天皇请各位进去,占星大人也很快就能到了。”
白若竹一行人回礼,跟着大谷进了大殿。
不想殿里不知天皇,竟还有神宗一和善子皇妃。
白若竹心底不悦,怎么哪里都有神宗一这个祸害?
“白大人,神先生和善子皇妃听说你们要和占星交流,都十分有兴趣,你们不介意有人旁观吧?”天皇笑呵呵的问道,看来他完全没发觉白若竹讨厌神宗一啊。
白若竹扯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不介意。”
善子皇妃眼角跳了跳,她怎么觉得白若竹是不高兴了呢?
她想到中原有些门派注重传承,不喜欢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门派功法,她在这里观摩会不会太唐突了?
不容她多思量,外面宫人传报,占星大人求见。
“快请进来吧。”天皇笑呵呵的说。
很快,宫人领了阴阳师占星进来,他今曰穿了一身白色为基色的阴阳师袍,整个人看着纤尘不染,多了股清贵而又神秘的味道。
白若竹心底颤了颤,这、这阴阳师真的跟宁誉长的一模一样,怎么不是宁誉?
可那占星看到他们不过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他上前向天皇和善子皇妃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姿态也极为优雅。
“占星,这几位是中原来的使臣,其中白大人师承丹梁国的前任国师,想跟咱们中原阴阳师交流一番。”天皇笑着说道。
阴阳师朝白若竹他们行礼,“原来是中原来的贵客,占星见过各位大人。”
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如果不是神宗一就在场,白若竹肯定会忍不住问问占星为何起了这样的名字,又为何见到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丘志倒有些跃跃欲试,开口说:“听闻扶桑的阴阳师擅用符咒,不知道和我们龙虎门的符咒有没有相似之处。”
“怕?道友尽管使出看看。”占星很快被丘志的话吸引,连看白若竹他们都没看一眼。
白若竹心中更加的惊讶,以她对宁誉的认识,不可能见到他们眼底一点波澜都没有,就是再装也无法装的这样平静啊。
难道他不是宁誉?
可那张脸明明和宁誉一模一样。
对了,白若竹突然想起宁誉有个胎记,以前宁誉画符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把袖子卷的很高,这大概是因为他和国师住在占星塔里,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平曰里穿衣服也很仔细,生怕弄脏了不好洗。
而每次他衣袖卷的很高的时候,白若竹就会看到他胳膊弯那里有块红色的胎记。
宁誉是孤儿,小时候被国师给收养了,白若竹以前还跟他提过,或许他这个胎记能帮他找到亲人。
不过宁誉笑着说:“寻亲什么就算了,随缘吧。”
白若竹盯着占星的胳膊,这么长的袖子,该怎么看有没有胎记呢?
丘志那边已经拿出了符纸,一张符纸化为五个火点,按五行的方位飞出,具有一定的攻击作用。
“我们龙虎门道法主要针对捉鬼降妖。”丘志终于碰到了同行,这会儿激动的很。
白若竹注意到神宗一盯着丘志的目光有些紧,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歪主意了。
占星也拿出了符纸,使了一招阴阳术。白若竹倒没看出什么门道,丘志却笑着说:“扶桑的阴阳术也是以五行为主,和中原的道法应该是一脉同源了。”
占星似乎对丘志的道法很感兴趣,脸上多了些热情,“那道友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多交流一下。”
“占星啊,你也和白大人交流交流。”天皇怕占星轻视白若竹是女子而冷落了她,急忙提了一句。
丘志看出占星的实力,急忙说:“我代表我家主子就行了。”
不想占星露出惊诧之色,微微皱眉问:“你竟跟她签了主仆契约,这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