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想普如大师的处境,也只好手下了锦囊,悄悄送进了空间之中。
如果普如大师真的逃不过此劫,白若竹也只能将锦囊放回机关佛像里,交到招提寺下一任住持手中。
小毛球能坚持的时间有限,白若竹不敢多耽搁,和江奕淳告别普如大师出了房间。
两人打了收拾,所有人开始悄悄撤退,就在白若竹他们已经隐入了暗处之时,突然一个清醒过来的的侍卫喊了一声:“谁!”
“快撤!”白若竹做了口型,看着其他人先撤离,反正她和阿淳是可以趁没人躲进空间之中的。
啪嗒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晚显的十分突兀,亦紫紧张的哼了一声。
她没想到自己会踩到一根枯枝,甚至发出了响声。
“是女人,在这边!”立即有侍卫指着他们的方向追了过来。
亦紫急的差点没哭起来,她觉得都怪她轻功不好,否则也不会暴露了目标。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就算她被抓了,也不能让主子被人发现。
突然,她肩头一紧,剑七提起她就朝前走,朝剑七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剑七虽然觉得不妥,但到底是服从主子的安排了。
江奕淳明白白若竹的意图,捡了两个石子就弹了出去,在另一个方向制造出了响动,两人干脆身影一闪,带着人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逃了近一刻钟,白若竹想剑七他们应该差不多撤离了,这才拉着江奕淳进了空间之中。
“怎么让他们跑了?你们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追兵追不到人影了,只能停下来抱怨起来。
“看不清,但肯定有个女人。”另一名侍卫说道。
侍卫们又搜寻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只能回去禀告给上峰了。
白若竹二人在空间里歇了一会儿,商量了一下对策,这才出了空间,绕回了驿馆。
一进大厅就听到了亦紫低低的抽泣声,发现是他们回来了,亦紫才猛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可很快,她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她起身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主子,是我不小心连累了大家,请主子责罚。”
白若竹急忙上前一把将亦紫拉了起来,“跪什么跪,不过是一点小事,什么责罚不责罚的?”
亦紫吸了吸鼻子,“我害医圣前辈受了伤。”
白若竹急忙朝高璒看去,这才闻到一点淡淡的药味,现在他的伤口已经用了药也包扎好了,所以她进门才没有闻到血腥味。
“这丫头也太紧张了,不过是点皮外伤,没料到对方忍者的飞镖罢了。”高璒笑着打起了哈哈。
江奕淳上前,冷着脸问:“伤到哪里了?一把年纪了不要逞强!”
高璒一听就跳了起来,“臭小子,你说谁一把年纪了?不过擦破点皮,你叫唤什么!”
白若竹冷汗直流,这两父子怎么跟仇人似的。
她上前拦住江奕淳,问:“伤了肩膀?”
刚刚高璒跳归跳,但肩膀很僵硬,现在是有伤的。
“丫头眼利的很,真是皮外伤,伤口都包扎好了。”高璒正色说道。
白若竹见他不似逞能,这才放心下来,又看向亦紫说:“这事不怪你,如果要怪也是我和阿淳没有安排得当,你轻功差,该安排你先撤离的,下次咱们的多注意些就好了。”
亦紫红着眼眶使劲点头,“主子,我以后一定要小心,我会好好练轻功的。”
白若竹摸摸亦紫的头,亦紫就好像她的小妹妹一样,懂事听话,今天虽然有些小失误,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去责怪身边的朋友,那绝不是她白若竹的作风。
“你好好练习轻功也是对的,至少自保能力强一些,再加上你的布阵能力,以后也安全一些。”白若竹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劝了几句,冯澜影她们也了亦紫说了些安慰的话,气氛也好了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众人便散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白若竹只带了冯澜影,拎了药箱朝招提寺行去。
江奕淳本要陪着她,但白若竹怕这样太明显了一些,干脆让江奕淳在暗处接应。
倒了招提寺小门,立即有守卫拦住了她们。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二位请回吧。”侍卫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白若竹皱眉,“为什么不让进入?普如大师的伤都没好利索,万一耽误了治疗怎么办?你是赤松将军的手下?”
侍卫依旧板着脸,“招提寺有歹人蓄意放火,我奉了天皇的命令看守招提寺,为了普如大师他们的安全,暂时不准进出。”
“天皇陛下怎么可能不让我给普如大师医治?普如大师烧伤那么严重,不及时医治病情反复了怎么办?到时候出了人命你担的起吗?还是你说的都是唬人的,你不是天皇陛下的人?”白若竹说着脸色一沉,作势就啊哟朝里面冲。
“这事有蹊跷,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要害普如大师,好端端的天皇陛下怎么会不许我给普如大师治病?”白若竹一脸气愤的说道。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侍卫长,很快事情就被报到了天皇那边。
“天皇,普如大师昨夜一直在咳嗽,今天脸色十分难看。”天皇身边的侍从小声提醒道。
天皇露出担忧之色,“怎么不早点禀报?”
“属下怕您太过忧心。”侍从小心翼翼的说。
天皇露出惭愧之色,他一直在想着儿子的死,一直沉溺在痛苦之中,却忘了普如大师才遭了大难,身上还有极重的烧伤。他同样相信普如大师不会是杀人凶手,所以他怎么能让无辜的人死在这里呢?
“叫白大人去给普如大师看病吧。”天皇有些疲惫的说道。
一旁武士打扮的男子突然开口,说:“普如大师是关键人物,会不会和中原人说什么?”
天皇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普如大师有分寸,他是我们扶桑人。”
武士冷哼了一声,“据我所知,他生父可是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