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他们忙了一早上,光是给伤员上药就费了不少功夫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外面有僧人来报信,“施主,天皇陛下来探望住持了。”
白若竹想起那个面目慈祥的天皇,心中有些不快,到底影子忍者和天皇有没有关系?这场莫名而起的大火是否跟他有关呢?
想想天皇都要退位向佛了,白若竹又觉得他如果心狠做这些事情,又何不在位置上多待几年?
她还胡思乱想着,天皇已经到了,屋里的人齐齐下跪行礼,伤不重的也爬了起来行礼。
就是伤的最厉害的普如大师也要挣扎着起来。天皇急忙过去按住了他,说:“大家无需多礼,都快点躺好养伤吧。”
白若竹等人行礼退到了门外,加上天皇带来的人,屋内实在拥挤了一些。
到门口的时候,二皇子还不屑的对着白若竹他们冷哼了一声,明显是看他们不顺眼。
白若竹真想不通这么一个草包,是怎么被神宗一推上去的,但凡有点头脑的,都不至于把情绪这般挂在脸上。
“陛……下。”普如大师艰难的叫了一声。
“大师你不要说话,一定要好好养伤,有什么难处让人跟我说,有什么委屈也别憋着。”天皇声音不大,但十分的温和。
普如大师点点头,没有再勉强着说话,但眼底涌满了泪水,显然他十分的感动。
大概因为影子忍者的两次出现,白若竹对天皇少了几分好感,此刻心里觉得有些别扭。
她悄悄看向二皇子,难道那些影子忍者是他派去的?
可他下个月就登位了,何必节外生枝,就算他是个草包,但他身边的人不会一点都不劝阻吧?
她又想到了那个神宗一,可又隐隐觉得不可能,神宗一如果要做手脚,他当时何必到招提寺引人注意?
天皇安抚了普如大师几句,随即起身走到了白若竹他们前面。
“江大人,白大人,这次的事情多些你们出手相助。”天皇说着十分恭敬的行了礼。
白若竹等人急忙还礼,天皇又开口说:“我还没有正式出家,但按规矩,普如大师是我的师兄,多谢你们救了他和寺里的僧人。”
“天皇陛下太客气了,既然碰到了,我们出手相助是应该的。”江奕淳开口说,“不过天皇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天皇点头,江奕淳和他去了一旁,白若竹他们并没有跟去。
到一边安静的厢房,江奕淳开口说:“不知道天皇陛下可有得到消息,昨晚有影子忍者来暗杀住持大师。”
天皇脸色大变,“什么?”
随即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的二皇子,江奕淳瞬间就明白天皇已经把影子忍者交到二皇子手中了。
不等天皇开口,二皇子就急了,他厉声说道:“一派胡言!影子忍者岂是你们随便说的?”
江奕淳冷笑起来,“我们还杀了几人,后来从地下挖出了尸体,当时贵国的新野大人和一干侍卫都看到了。”
“不可能!”二皇子叫起来,“你们怎么可能捉的到影子忍者,更何况杀了他们?”
“二殿下不信,找新野大人看看尸体便能知道了。”江奕淳不急不缓的说。
天皇见江奕淳不似说谎,立即起身说:“新野在何处,我去见见。”
很快天皇带了人离开,说是去赤松将军府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皇和赤松将军起了冲突,下面不少人都战战兢兢起来,因为上面一斗起来,倒霉的都是他们下面的人。
……
天皇宫里,大皇子跪在下首,一脸无辜的说:“父皇,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刚刚已经派人清点了人数,并没有少人。”
天皇沉下了脸,“难道那些尸体是假的?别人看不出,我还可能不出吗?”
“那父皇叫影长来询问就是了。”二皇子说道。
影长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应该说是一个职位的名字,没一代都有一个影长管理影子忍者,他也是最忠于天皇的人。
很快,一个黑影被传召了进来。
他在门外还在地下,为了表示对天皇的尊敬,到门口他便钻出了地面。
他的出现不想白若竹他们挖出尸体那般,甚至他出现后,地上一点破掉的地方都没有,这就是土遁之术的神奇之处。
如果不是那天白若竹设计请君入瓮,如果不是袁立诚刚好会克制土遁的阵法,他们真的很难抓到影子忍者。
影长进门,恭敬的行礼,随即天皇朝他打起了手势,他又用手势回话,两人的交流竟然是特殊的手语。
原来影长同样被割了舌头,也没有习字,甚至他们没多少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只有特定的一些手语,每一届的天皇会学,才好和影子忍者沟通和下达命令。
“竟然人数真的没少,难道还有人私下养了影子忍者?他又是怎么从哪里学的这秘术?”天皇有些失神的嘟囔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候退位真的合适吗?会不会引起新的风浪?
就在招提寺起火三天之后,天皇和赤松将军的人都在找寻那批影子忍者的来路,但都没有明确的线索。
普如大师终于醒着的时间比较多了,咳嗽也好了不少,只是烧伤的太厉害,整个人都快看不出面容了。
“可惜没能找到那个可疑的假僧人。”新野在普如大师面前请罪,“是在下疏忽让人逃走了。”
“大人不必自责,当时的情况大家都想着去救人,这也是对的,做了这等恶事之人自当下阿鼻地狱,受业火惩罚。”普如慢慢的说道。
“在下还是希望能查出些线索,替招提寺众人讨个公道,在下就先告辞了。”新野说完行礼走了出去。
出门刚好碰到过来的白若竹,他冲她微微点头,态度十分的友好。
白若竹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点头示意。
等她进屋,帮普如大师换了药之后,普如大师突然说:“你应该很想问那是什么吧?”
白若竹意念一动,将那个黄金吊坠捏到了手里,“我也只是帮大师暂时保管,也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