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无所谓的笑笑,“我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加上还是名大夫,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不过作为一名大夫,我也是会看人的,陆婉可看着怎么都不像没同房的样子啊,在场的哪位老人会看的也帮忙看看啊,免得说我信口开河。”
这一点不是白若竹乱说,而是她嗅觉灵敏,陆婉身上的气味已经变了,不再是做姑娘家是的清新,细细问问还有点糜|淫的味道,还明里暗里的说自己是摆设,这是跟杜仲书串通好了,说杜仲书痴情不碰她,表现她自己可怜吧?
“白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陆婉突然使劲挣开拉着她的仆妇,“我死了好了!”
说着她就朝屋内的柱子撞去,围观的人忍不住惊呼起来,难道今天要血溅当场了吗?
可惜陆婉再快也快不过轻功不错的冯澜影,男人不便拉她,但冯澜影却没什么顾忌,她不仅拉住了陆婉,还暗中狠狠的掐了她一把,说:“陆姨娘这是以死明志还是被人发现了丑事想一死了之?”
这时,果然有好事的人开口了,“那女人肯定不是姑娘家了,老头我看人还是有一手的。”说完他嘿嘿的笑起来。
冯澜影做出惊讶状,“啊?陆姨娘没跟杜王爷圆房,却不是女儿身子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袁立诚十分配合的看向杜仲书说:“难道你不肯碰她就因为这个?或者你碰了她,这位姨娘给忘了?”
杜仲书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承认是他睡了陆婉,那他这场戏就没法演了,不承认就等于他被戴了绿帽子。
“白女医长,咱们之间的恩怨自己了就行了,不要再牵扯无辜之人了,陆姑娘被你们送来送去的已经很可怜了。”杜仲书一脸同情的说。
白若竹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污蔑她一样,这事可大可小,我白若竹怎么也是医者联盟的盟主,绝对不能担这个名头。既然如此,派人去找官府常用的稳婆来给陆姨娘查查,看看她还是不是姑娘家!”
之前说话的色老头说:“肯定不是了,大家都认识我,我还能被收买不成?”
陆婉一脸的悲凉,“白大人,你一定要逼死小女吗?”
“别给我扣大帽子,我来之前你也不是想死吗?怎么现在成我逼死你了?难道之前你想死不是真的,我只是证明下自己的判断,免得被你说成是污蔑你,就能逼死你了?我记得谁之前当众说自己心如死灰的。”白若竹说着朝冯澜影使了个眼色,冯澜影直接点了陆婉的穴道,陆婉还能说话却不能动弹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快点放开我!”陆婉哭喊起来。
“你要寻死,只能点了穴道不让你做傻事了,否则靠你家那几个仆妇软弱无力的拉扯,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冯澜影说着露出疑惑的表情嘟囔道:“陆文书家的仆妇都没吃饭吗,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若竹偷笑,冯澜影这家伙跟她还瞒默契的,当然是指坑人方面了。
“杜王爷,要不要我现在去请人验身,你怎么看?”白若竹挑衅的看着杜仲书。
杜仲书气的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的咯咯响,脸上却一副痛苦又犹豫的表情,“白女医长,能不为难一个无辜的女子吗?”
“怎么为难了?稳婆如果检查她还是处子之身,杜王爷不想纳她为妾,她也能另嫁他人啊,这才是证明了她的清白呢。说起来那曰我叫属下去送礼,杜王爷也是欣然接受了,我哪里知道你不喜欢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委屈陆婉了。”
白若竹说着摇头,看着杜仲书的眼神全是不满和失望,“不过到底人是我送出的,只要她还是清白之躯,我立即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再送上十车嫁妆!”
围观的人一片吸气声,十车嫁妆啊,这白女医长可真是财大气粗。
不等杜仲书再开口,白若竹直接对剑七说:“去找京兆尹,让他安排两个有经验的验身稳婆来。”
“是。”剑七说着就要走,陆婉却急了,叫道:“不要找了,我是破了身子,但跟王爷无关,是进王府之前……”
她声音越来越小,还低低的抽泣起来。
如果白若竹不是对自家二哥十分了解,都要忍不住怀疑人是被二哥给玩弄了。
陆夫人反应过来,冲过去抱着陆婉哭着说:“我可怜的孩子,有什么委屈就跟母亲讲,母亲帮你做主!”
陆婉哭着摇头,一副“不能说”的表情。
这“不能说”便能给人不少遐想空间了。
“陆婉在白府都是住在单独的院子,除了我可没人过去看过她,难不成在陆家受了什么委屈?”白若竹惊讶的叫道,“陆夫人你可得好好查查,还她一个公道啊,陆家也是权贵之家了,可不能出了这种事影响门风啊。”
陆夫人气的差点背过气,瞪着白若竹说:“一派胡言,我们陆家是清正人家,婉儿是好端端出去的,倒是你们白府做了什么不敢认账吗?”
“瞧你说的,我们白府还养不起一个人了,如果真有什么,也不至于把人送走了是不是?算了,多说无益,赶快找验身的来看看,听说有经验的眼神稳婆能验出女子最后同房的时间呢,到时候算算不就清楚了?”白若竹朝剑七挥挥手,“还不去,磨蹭什么。”
剑七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陆夫人和陆婉没通过气,这时候也不知道陆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陆婉刚刚是不想破坏杜仲书的计划,干脆就赖到白家人身上吧。
她想过说白泽沛玩弄了她不认账,她才被送了出来。但是看到白若竹神采飞扬的俏脸,又想到杜仲书在忘情时总喊的是她的名字,嫉妒的火焰越少越烈。
她决定说是江奕淳强了她,白若竹是悍妇不准江奕淳纳妾,所以才借着什么还礼的规矩把她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