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寂之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白若竹眼睛不由瞪圆,这凤寂之搞什么鬼啊,哪有这样冲过来直接就问的?隐瞒了半天是为了什么,全被这小子给搞砸了。
她猛然回头,瞪了凤寂之一眼说:“谁受伤了?我好好的呢!犬戎族的人还要咒我死呢,难道他们说我死我就死了吗?你就那么好骗?”
凤寂之嘴角抽了抽,人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
“哦,这样啊,估计是尤猛他们想调虎离山,故意说了这种话来吓唬我们吧!”凤寂之急忙解释了一句,试图挽回当前的局面。
林萍儿狐疑的看向白若竹,“若竹脸色是不太好,难道真的受伤了,不敢告诉娘?”
白若竹急忙露出一个笑脸说:“娘,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这身子骨挺结实的,脸色哪里不好了?我就是刚刚跟犬戎族的人交过手,太累了。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就让我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前一天晚上埋伏在外面,可一晚上都没睡觉呢!”
林萍儿到底心疼女儿,还是让她上楼睡觉了。
白若竹走之前又狠狠瞪了凤寂之一眼,凤寂之离开的时候都快哭了,他这是为了什么呀?他不过是来关心下战友,却闯了这样大祸,还不知道白若竹回头要怎么收拾他呢!
而白若竹这边就更烦了,她睡了一觉醒来,陪家人吃了晚饭,又讲了一些他们这一路的经历,结果很快林萍儿就打了水来,说给她洗澡,还说她们娘俩好久没好好说说话了,她要帮着白若竹洗澡帮她搓背。
白若竹心里嗷嗷直叫,洗澡,她的伤不就露出来了吗?
江奕淳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急忙拉来儿子小声说:“儿子,今天就看你怎么救你娘了,你快去缠着你姥姥,让她给你洗澡,让她陪你睡觉。”
小蹬蹬看了他爹一眼,说:“这样不太好吧,我想娘陪我呢。”
江奕淳急忙哄着他说:“你这是帮你娘,回头你娘会更喜欢你。”
小蹬蹬只好点了点头,推门进去说:“姥姥,你好久没给我洗澡,也没陪我睡觉了,你给蹬蹬洗澡吧!”
林萍儿心中存了疑惑,哪里肯走?摸了摸蹬蹬的头说:“姥姥先帮你娘搓搓背,待会儿就去给你洗澡好不好?”
白若竹一个劲的朝儿子使眼色,小蹬蹬挠挠头说:“我娘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需要你帮她洗澡?羞羞脸!”
白若竹嘴角臭抽了抽,以后她愿意吗?
“我现在好困啊,想睡觉了。”小蹬蹬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瞌睡,“姥姥,我昨天就没洗澡,如果我睡着了都没有洗澡,那身上就要臭了。还有我的牙齿没刷,娘说睡觉前不刷牙会长蛀牙的。”
白若竹也借机说:“是啊,娘,我今天实在太累了,也没有力气照顾小蹬蹬,你去照顾他吧,我也不想仔细洗了,随便擦擦就休息了。”
林萍儿见状只好领了小蹬蹬出去,小蹬蹬还回头朝他娘挤了挤眼睛,白若竹心中偷笑,这小子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得精贼精的。
江奕淳进门,冲她笑笑说:“好了,赶快休息吧,你的身体需要好好睡觉才能恢复。”
白若竹点点头,这一觉睡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的精神才好了一些,江奕淳帮她换了药,又重新包了纱布,这才从房里走出来。
剑七和亦紫、高璒他们见她出来,都放心了不少。
岚儿和晨风也来看她,白若竹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些日子岚儿的气色好了不少,小脸也圆润了一些。晨风的情绪也不错,瞧这两个人相处的蛮好的。
“夫人,惊雷和暮雨他们会过来吗?”晨风问道,他已经从剑七口中得知白若竹安排惊雷和暮雨回去,一个看媳妇,一个娶媳妇了。
白若竹点点头说:“你们主子把你们交给了我,总归你们是要在我身边的。”
这时白若竹才发现纪铃没出现过,急忙问:“怎么没有看到姑姑?”
岚儿的眼神黯淡下来,有些担忧地说:“我娘前些日子就病倒了,凤叔叔一直在照顾她。”
白若竹吃了一惊,她知道纪铃的身体不好,可是她之前帮纪铃调养了,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怎么回事?姑姑怎么突然病了?”白若竹问道。
岚儿气愤的说:“还不都是犬戎族他们害的,门口摆了那么多的地雷阵,还炸死了人,族里的年轻人出去寻路,碧桃也在其中,舞姨为这个事情找我娘哭了好几次,结果那天也不知道谁看错了,传回来消息说碧桃还有若竹你都被火雷给……”
岚儿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觉得说出来不怎么吉利,随即她继续说:“我娘就当真了,一着急便给病倒了。”
“怎么不早说?我好过去看看她啊。”白若竹埋怨的说。
“我娘是心病,知道你和碧桃平安无事,病已经好了几分了。你昨天那么累,我们也不好让你知道跟着操心。我现在带你去看看她吧。”岚儿说道。
随即,白若竹跟着岚儿去见了纪铃,也看到了陪在纪铃身侧的凤九,她向二人行礼之后,又仔细帮纪铃把了脉检查了身体,确实纪铃的身体跟之前差不多,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因为悲伤过度心神紊乱,才病倒下的,如今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
凤九在旁边笑着说:“你看看你还是不够稳重,你看若竹他们不是没事吗?都让小辈们笑话了。”
纪铃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也是一时着急,没事就好。”
白若竹又帮纪铃开了些药,这才回去休息,她自己的伤也需要休养,等她的伤好一些,她还需要配制溶解火雷的毒药,让族里能尽快把外面的火雷威胁全部消除光。
这样转眼她就回到了九黎族三天,但是三天之中她都没有见到过凤承,她有些担心凤承的情况,想去桃林看看,又觉得无法向江奕淳开口,倒不是觉得对不起他,就是觉得有些别扭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