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徐艺,是犬戎族人,他自己说是去犬戎族长的表兄,而他认得我娘,所以也认出了我。”冯澜影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因为周时轩和犬戎族勾搭在一起,所以犬戎族长安排徐艺去帮助周时轩。说他跟犬戎族长年轻的时候一起碰上的我娘,两人还同时追求过我娘,但我娘喜欢的是犬戎族长,他们曾经在外面隐姓埋名的拜师,他当过我娘一阵子的师兄。”
提到她娘的艳事,冯澜影显得十分不自然,很干涩的三两句就讲完了。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他抓住我没伤我分毫,还一直悉心照顾,我实在不想看他死在这里,就当还这个人情了。”
司依寰拉住她的手说:“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帮了我太多。”
“不过是还你们家的人情,这下子扯平了。”她答的十分的爽快。
白若竹觉得性格改变的冯澜影倒十分的爽利,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到了第二天,冯澜影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众人便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又过了两天,终于和高璒他们汇合了。
“你们可算来了,快帮我出出主意,下一步该怎么走啊!”一个没穿外衫的男子看到他们急忙招手,显得十分熟稔,正是被他们抓了做人质的周时轩。
此刻他在和唐枫对弈,看表情是输的有些急了,衣服脱成这样怕也是赌注吧。
“他这人下棋太厉害了,再输我就要脱亵衣了,这里有女子吧,你们也不想看我这一身肥肉吧?”周时轩嚷嚷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出声来,“世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是胖啊,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小白脸要看身材的,你们快说到底帮不帮忙啊?”周时轩还着急的跺了跺脚。
“瞧着你跟大家相处的挺愉快啊。”白泽沛说着走了过去。
周时轩挠了挠头,“这不是你的朋友嘛,很容易就说上话了。”
“怎么不怨恨我没动手杀周时彬了?”白泽沛挑眉问。
周时轩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恨能怎么样?我都被你们抓了,难道还能跟你们拼命吗?我还不想死呢。”
江奕淳小声对白若竹说:“周时彬说他大哥是草包,我瞧着他未必斗的过他大哥。”
白若竹点头,“他们谁厉害我看不准,但周时轩明显活的更自在一些。”
“那也是周时彬被你折腾惨了。”江奕淳说着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宠溺的味道。
白若竹努努嘴,“我让他惨只是一时,他真正惨的是自己的定位和野心,算了,不提他了,害我总想到那一身的臭味。”
尤其她前世作为牙医,最见不得人不刷牙了,何况还是像周时彬那样好久不刷牙的,一张口就是臭味。
远在望乡城养伤的周时彬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他忍不住嘟囔道:“谁在骂我吗?”
他如果知道白若竹此刻的想法啊,一定会哭着说:“这不公平,明明是你们点了我的穴道,害我不能刷牙洗澡,我才是受害者!”
白泽沛已经走到了周时轩旁边,帮着他指了一步棋出来。
他只是不想周时轩脱衣服,免得污了他妹妹和妻子的眼。
唐枫看到那步棋,有些惊喜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步走的太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周时轩见白泽沛帮他下棋,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见白泽沛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时,眼底露出了一抹寒光。
突然他猛然转身,粗胖的手朝白泽沛的脖颈抓住,“都不许动,我不想伤他,只要你们放我离开就行!”
白泽沛眼底闪过讥诮之色,“以为能治的住我?”
“你别动啊,否则我的力气足够捏断你的脖子了。”周时轩没有来的一阵心慌。
白若竹也是一脸的轻松,她二哥是九黎卫堂的人,如果连周时轩都怕了,还着的回去好好练几年再出门了。
上次二哥被抓,主要是因为身边出了奸细,结界从内部被人破坏袭击,而围攻他们的人数众多,他只能先护着司依寰逃走。
如今一个周时轩就能治住他,那周时轩也太天真了!
“好啊,你走吧。”白若竹笑着说。
周时轩愣了愣,什么情况,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了?难道有诈?这下子他反倒有些吃不准了。
“我抓了他一起走,你们原地待着不许动,我走远了我自然会放了他。”
“你现在可以自己离开,不会有人拦着你,我说出去的话一言九鼎,但如果你非得拉上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泽沛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时轩觉得紧张,想掐近一点让白泽沛无法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用不上什么力气。
“你还不走啊,别在这里碍事了。”司依寰很不爽的看着他抓住白泽沛脖子的手。
“……”
白泽沛冲司依寰笑笑,司依寰明白他的意思,用上了自己这些曰子练的神识攻击的办法,之间周时轩突然惨叫一声,随即痛苦的双手捂头,抓住白泽沛的手也就松开。
“二嫂好厉害。”白若竹笑着夸道。
司依寰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差的远呢,那只能对付他这种货色。”
周时轩头中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他听到司依寰的话气的想杀人,什么叫只能对付他这种货色?他武功也不差吧!
“好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也懒得带着你这个累赘了,你赶快滚吧。”白若竹对周时轩说。
他抓了白泽沛要挟不成,对还不跟他算账,就这么放他走?周时轩越发觉得心里不安,突然大哭起来。
“你们是不是要杀我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我还不想死!”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他的手下一个月都不能动用内力,白若竹他们也不怕那些人追来了,所以完全没必要抓着他继续做人质,可这家伙怕死都到了这种地步,还真是没辜负了“草包”的美名。
白若竹深深的觉得自己刚刚想错了,看走眼了。
“算了,咱们走,他爱走不走了。”江奕淳不喜欢看男人哭哭啼啼的,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