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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淳嘴角抽了抽,他还是继续扮演那个中了毒的哑巴丈夫吧。

等他们离开,掌柜的眼底射出寒光,朝一旁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去了后院,将一个纸条绑在了信鸽腿上,放了信鸽出去。

白若竹和江奕淳并不知道这一切,两人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悄悄进了空间之中。

前一天只有两人去客栈住宿,突然变出个这么大的孩子,实在太容易惹人怀疑了,所以白若竹让小蹬蹬先在空间里待一会儿。

小蹬蹬到底是小孩子,缠着他爹娘说想去集市转转,白若竹想想孩子确实憋坏了,而且她也要了解下城里的情况,便答应了下来。

随即两人改变了装束,打扮成了小商户夫妻,这才带着小蹬蹬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就在他们进空间的时候,追踪的小伙计从此地路过,也因此跟丢了两人。而白若竹没开空间里的“大屏幕”,并不知道他们被人跟踪了。

一家三口在集市上逛的格外开心,仿佛把什么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江奕淳见没人注意他们,悄悄伸手拉住了白若竹的手,白若竹身子一紧,随即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虽说是老夫老妻了,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拉手动作,依旧会让她脸红心跳起来,手心问问热热又酥酥麻麻的,就好像过电一般。

但没拉多久,江奕淳就松开了手,解释道:“我怕诅咒传给你。”

白若竹嗔了他一眼,十分霸道的去拉住他的手,说:“传都传了,还怕什么?”

她一激动动作大了一些,不想被街上两个结伴出行的富家小姐看到了,其中一个拿着团扇捂起了嘴偷笑,形同的女子看见,也低笑起来,小声说:“你瞧那商妇就是粗鄙,大街上还拉拉扯扯的,瞧着她丈夫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怎么就爱惨了似的。”

“可能是没见过俊美的郎君吧。”拿团扇的女子小声说道。

白若竹可听的清楚,心里觉得好笑,这两个女子是没看到她家阿淳的真容,否则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当然她完全不在意,她巴不得其他女人都觉得她家男人仇,少看他几眼呢。

江奕淳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刻脸更黑了几分,他们换了衣服,换了易容的扮相,可他的脸依旧是黑黑的!

他家娘子说什么一黑遮百美,只有黑了才能掩盖住他的俊美,才能不被人认出。

“男人怎么那么黑,不是自己要去跑商,天天日晒雨淋的吧?”女子说着露出鄙夷之色,拉着同伴躲开他们,去了另一条街上。

小蹬蹬不爽的看着那两名女子的背影,嘟囔道:“她们长的才丑呢。”

白若竹惊讶于儿子也听到了,见他气鼓鼓的小模样,打趣的说:“蹬蹬怎么生气了?你不想找她们理论吗?”

“不想。”小蹬蹬别过头去,挺着小胸脯说:“娘不死说了吗,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去咬狗一口吗?我才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白若竹听得都呆住了,这才多大点小人啊,就记住她说的这句话了,她这话似乎不是跟蹬蹬说的吧。

好像是她有次跟亦紫说的,不想小蹬蹬竟然记在心里了。

这孩子以后不得了啊!

“孺子可教。”江奕淳由衷的夸道,随即给了他家娘子一个赞许的笑容,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好,当然是孩子他娘的功劳了。

白若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话怎么都听着有点教坏小盆友的意思,什么狗不狗的,还不是变了法的骂人嘛。

不过儿子心智很成熟这一点上,让白若竹倍感欣慰。

一家三口转悠的差不多了,这才回了暂住的地方。

不想一进门就听到了痛苦的吼叫声,小蹬蹬小鼻子都皱了起来,“娘,是唐枫叔叔吗?他到底怎么了?”

白若竹觉得有必要跟儿子讲讲,她摸了摸小蹬蹬的头,说:“他不小心中了别人下的五石散,那是一种毒|品,会让人上瘾,一旦沾染上会格外的痛苦,你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去碰,也要小心不能被他人算计了。”

这时唐枫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小蹬蹬吓的一个激灵,随即认识的说:“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毒|品害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绝不能沾上。

“你先带蹬蹬回屋,我去看看。”白若竹朝江奕淳使了个眼色,说的也差不多了,再待下去要吓到孩子的。

她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手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路上他就那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再没有松开。

唐枫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白若竹急忙转身跑了过去。

屋里,唐枫被绑在了椅子上,但他还能挣扎,带着椅子跳了起来,高璒和剑七正在把绑着他的椅子和床柱绑在一起。

“不能在打晕他了,一定要这样靠意志力挺过去,才能戒了那玩意,否则根本没用。”高璒见白若竹进来,开口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过去翻唐枫的眼皮子去看,唐枫却突然甩头要去咬她的手,就好像一只失控的野兽一般。白若竹急忙躲开,曾经温文儒雅的唐枫竟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让人痛心。

“他曾经被大量服用过五石散,应该是差点让他丧命,所以瘾才这么深。”高璒又说道,在治疗五石散毒|瘾方面,他比白若竹更有经验,可以说白若竹前世没见过五石散,研究毒药的时候也没研究过五石散,所以经验并不多。

“福安公主真是丧心病狂!”白若竹咬牙说道。

随即她拿出了点宁神的香点上,“这个或许能让他好过一些。”

高璒不赞同的说:“那是帮你压制诅咒的香料,又不好寻,如今我们更是在外面,你就别浪费了。”

“朋友一场,还都是老乡,看到他这样我实在不好受。”白若竹说着摇头,“等离开这里再去寻药就是了,我也让商会帮忙收购着了。”

高璒听了也不好再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唐枫的肩膀、手腕处都被麻绳勒出了血,好在他的吼叫声慢慢小了下去,最后人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走,我跟你说点事。”高璒冲白若竹使了个眼色,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