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若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胸口也闷闷的痛,她知道是自己鲁莽了,当时不该气愤的跟怪物拼命。
想想那怪物之前用那么大的秘境困着,能是普通角色吗?她一个普通人去拼命,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好在二哥没事了,她大大的出了口气,突然觉得嘴唇有些胀痛,急忙伸手摸了摸,触感有些麻麻的,似乎……
她脸红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另一边软塌上闭目养神的江奕淳。
难道是阿淳昨晚做了什么?她心里有些小雀跃,可想到他宁肯睡软塌也不愿上床,心又凉了下去。
她慢慢的起身,也没去叫醒他,自己穿了衣服走出了屋子。
背后软塌上的江奕淳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刚刚伸手,他便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只好继续装睡。
白若竹捂着胸口,找到了二哥的房间,敲门问:“二哥醒了吗?”
司依寰急忙来开门,扶住她说:“若竹你怎么起来了,你受了内伤要好好养着。”
“我没事,来看看二哥的情况,怕那黑气还有残留。”她说道。
“他瞧着脸色是不太好。”司依寰说道。
白若竹急忙去看了看,确实是黑气有残留,好在怪物进入他身体时间短,黑气对他的影响很小。
“不用担心,我帮二哥治疗一下就好了。”她说道。
她伸手搭在二哥肩头,用意念吸引他体内的黑气流向空间里的那棵诅咒树,好在二哥的情况比王浩洋的好了太多,所以不需要用空间温泉帮忙。
大概用了两刻钟的功夫,白若竹终于把白泽沛体内残余的黑气给吸干净了。
这时白泽沛也醒了过来,对上小妹苍白的脸,他惭愧的说:“又让你为二哥担心了。”
“也是我大意,你那天晕倒过去,让怪物有机可乘,我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白若竹当时刚刚见了阿淳,心中激动不已,也没去多注意二哥的事情,所以为此她十分的愧疚。
“你们都别自责了,如今没事就最好了。”司依寰笑着说,“我去取早饭过来,若竹留这里一起吃吧。”
白若竹想了想屋里的江奕淳,起身说:“阿淳还没醒,我跟他一起吃吧。”
司依寰笑起来,“那你别来回跑了,我帮你们一起拿上来,你先回屋等着吧。”
说完她快步下了楼,白泽沛看到她一闪而过的忧虑,十分敏感的问:“怎么了?你跟江奕淳闹脾气了?”
白若竹苦笑,“没有,就是他这次来了就不太高兴,对九黎族也很有敌意。”
“他是心疼你,你们说开就好了。”白泽沛笑着说。
白若竹朝二哥点点头,告辞回了自己屋子。
这时江奕淳已经醒了,正在换外衫,看到她说:“你没事就好,我去看看几个孩子。”
他转身要走,白若竹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身子一震,差点就想回身去紧紧的搂住她。
“一起吃顿早饭吧,孩子们可能还没醒。”白若竹有些尴尬,低下头说道。
他想拒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坐到了桌边。
很快司依寰送了早餐过来,然后笑眯眯的看看两人,这才退了出去。
江奕淳帮白若竹承了一小碗粥,他动作缓慢,依然如以前那般温柔体贴,白若竹觉得心里暖暖的,之前是点小误会吧。
她喝了几口粥,突然听他说道:“我打算回承水国了,承水国动荡不安,总要有人去主持大局,我打算回去做摄政王了。”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跟唐胤是兄弟,怎么想去承水国了?阿淳,你以前并不喜欢这些权势之争,怎么想到去做摄政王?”
“以为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会喜欢,我爹就是之前的摄政王,只是他为了陪我,一直没有回去。如今也该是我这个儿子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了,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一统天下,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可白若竹的心中却掀起了狂风暴雨。
“那我跟孩子怎么办?我不想卷入权利的漩涡,不想去承水皇宫,你想过我跟孩子们吗?”白若竹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们待在这里也不错,等我平定了天下,再来看你们。”他躲开白若竹的视线说道。
白若竹突然笑起来,“平定天下?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说的实话,这些曰子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放不下兵权,也不想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等我了。”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去的,咬的牙齿酸疼,可心里更痛。
“那你口口声声说担心我中的诅咒呢?你就这样不管我了?”白若竹气的喊了起来。
“我已经跟我爹说好了,他会帮你找人解咒,反正我又不会解咒,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他扭过头,假装不耐烦的看向远方,其实是担心自己忍不住流出眼泪。
“浪费时间?”白若竹身子一晃,差点就摔倒在地上,还好身后的椅子挡了一下,她才重新稳住了身形,“真是宽心,不怕我因为丢了性命吗?”
“你不会,还有三个孩子需要你照顾,你不会不负责任的死掉。我是没时间管他们,你再出事,那他们只能跟着老人了。”江奕淳声音冷硬。
白若竹连退了三步,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她失望的摇头,“不可能,你不是这种人。”
她喊完就冲了出去,风朝脸上挂着,吹掉她的泪水,但很快泪水又打湿了整张脸。
高蹬从外面走进屋子,叹了口气说:“你这样会伤了她的心。”
“总比害死她的好?你看看她已经中了诅咒,如果再跟我待在一起,只会越来越严重,不知道哪天就会丢了性命。我死了不要紧,可如果她再有事,孩子们就真的没爹也没娘了。”江奕淳说着已经泪流了满面。
“你当初穿着那身盔甲不会影响到她,肯定是别的事情,或许你不该这么早就躲开。”高蹬又叹了口气,他最近叹气格外的多,人都好像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