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没有察觉到江奕淳的变化,高兴的说:“我们正愁不知道怎么找九黎族呢,碰到你们就太好了,大家一起找能更快一些。”
江奕淳又朝玄机子他们见礼,随即把他们在路上抓到杜翡以及后续的事情讲给了小四他们听。
等玄机子看了看九黎的结界玉佩之后,研究了片刻,说:“只要能找到入口,我便能用这玉佩打开结界,让我们进入九黎族。”
“就是如今不知道入口在哪里。”高蹬叹气说道。
“再想想办法吧。”玄机子说。
随后江奕淳又带人去商会那边询问消息,终于收到了白若竹之前发给他的那封信。
本来信是发到京城附近的,因为江奕淳离开军营,信被迫送回来,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才到他手中。
江奕淳看到信的内容,拿给高蹬看,低声说:“若竹果然中了诅咒。”
他眼底是一片痛苦和愧疚之色,高蹬拍了拍他的肩膀,叹着气说:“这不是你的错,若竹没有提到孩子,可见孩子们没有事情,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你不要多想了。”
江奕淳点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痛苦之色,随即他们又看到了一条消息,唐胤已经重新夺回了京城,其中有北边游牧民族的帮忙,唐胤重新坐回宝座,立即封了北边月丘部的族长为月丘王,更封了那个名动北方一代的军师为异姓王。
江奕淳看到对方的名字时,不由露出愤怒之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跟白若竹有过交情,又有了过节的杜仲书!
唐胤明明知道杜仲书和白若竹之间有旧仇,而且杜仲书曾经一度成为安国长公主的面首,更是帮安国长公主出谋划策做了不少奸佞之事。加上睿王叛乱之时,安国长公主投靠了睿王,而杜仲书借着北方流放的机遇,不知道怎么成了月丘部的军师,就是这一一个人,怎么能让他做异姓王?
到底唐胤是因势而做了这样的决定,还是为了防备着他和若竹,或者是报复他的离开,而做出的选择?
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也说过他不会去承水国,不会为承水朝廷效力,为什么唐胤不肯相信他?
高蹬知道江奕淳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吧,朝廷之事自古都是如此,许多是我们所想不到的,所以我不愿入朝廷为官,不愿意管朝政之事。”
江奕淳点点头,压下了心中烦躁的情绪,如今他也懒得去想别的了,就想看看若竹好不好,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长成什么样了。
小孩子几天不见就变化很大,他都怕再久一些,他都要认不出他们了。
“这还有一条消息,怎么会这样!”高蹬指着一条不算机密的消息,惊呼了起来。
江奕淳低头看去,上面写着丹梁国状元郎唐枫在京城战乱之时,与承水国的福安公主联手谋逆,失败后随福安公主一起逃往了承水国,如今下落不明。
唐枫怎么会临阵谋逆?江奕淳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如果唐枫想谋反,早该做了,只是不知道若竹知道此事,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难过呢?
之后的两天,江奕淳他们用尽了办法,都没法让杜翡吐露一个字,只有用药来麻痹她的意志,她才透露了一些信息出来。
原来她那儿子的真实身份是犬戎族的少主,也就是她跟犬戎族族长苟且所出,她还说犬戎族族长比他自己的丈夫不知道好多少倍,所以她甘心为了犬戎族的那个男人付出一切。
明明有了丈夫还出了族中跟他人苟且,对方还是九黎族的世仇,杜翡的行为实在让所有人都不齿。
还有,不管江奕淳怎么问九黎族的位置,杜翡只说一直朝南走,在两座山的中间。
这样的话太模糊了,是不是女人说路线都是这样不清不楚?大多数女人都是路痴吧?
一直朝南走是走多久,难道不用向别的方向转弯?还有两座山的中间又是哪里?这边虽然没有高大的山峰,但山却不少,别说是两座山了,南边起码有几十座山,这要如何判断?
但至少有了线索,众人决定启程向南走,去寻找九黎族的入口。
这样众人走了大半天,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足迹。
按理来讲九黎族人会十分小心,不该留下被人寻到的足迹吧?江奕淳他们有些起疑,但观察那些足迹又好像是匆忙逃跑时留下的。
“似乎这些是追兵留下的。”江奕淳仔细看了下说道。
“难道九黎族有难?”玄机子担心的问,他倒不担心九黎族的情况,就是担心在里面的白若竹他们。
众人不敢迟疑,只能小心的跟着足迹寻了过去。
不久之后,他们看到远处倒了几具尸体,两个身子摇摇欲坠的人正站在尸体附近,其中一人伸手朝前方摸去,好像碰到了无形的避障。
“两座山之间。”高蹬指了指旁边的两座山,看来真是这里!
江奕淳眯起眼睛,抬手制止其他人,“先看看再说。”
伸手的那人有气无力的说:“大长老,我们利用外面的阵法灭了追杀的犬戎族人了,你快给我们开门啊!”
里面没传来任何动静,江奕淳却捂住了胸口,随即从里面拿出了九黎的结界玉佩,这东西微微发热,还在震动着,似乎在提醒有人在结界口说话。
江奕淳明白过来,之前九黎族的长老一定是通过这结界玉佩了解入口的情况,可结界玉佩被人偷了出来,门口那人怎么喊话,里面的人也听不到了。
他看那两人马上要倒地不起,就想着出去帮帮他们,不想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竟然还有埋伏!
好在江奕淳这边人手,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他们一动不动的等着,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两个受伤的人都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九黎族的结界已经没有打开,里面更没传出半点声音来。
“爹,怎么会这样?大长老为什么不给咱们开门?”年轻一些的男子焦急的问道。
叫门的中年人苦着脸,“不是族里出了什么事吧?”
他看看一地的犬戎族尸体,心跟着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