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缝好了凤寂之胳膊的伤口,虽然人肉上缝了线,看着格外的渗人,但皮肉总算平整了下来,血也不流了。
“我这皮肉上都是线,以后洗澡得多难受啊。”凤寂之叹了口气说道。
白若竹无奈的说:“你还是老实点调息吧,这些线等几天会自动脱落的,到时候你的皮肉也长的差不多了。”
“几天?”凤寂之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吹牛吧?”
这时候严重的外伤要完全愈合没那么快,即便是有上好的金疮药也少有几天就能好的。
“这个线可以防止伤口裂开,所以配合着我的上好伤药,长合的比较快。但线脱落了不代表你伤口里面都完全长好了,还是要多注意养一阵子。”白若竹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线啊?怎么还自动脱落?”凤寂之显然停不下来,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白若竹对他心存感激,便耐心解释起来,“是羊肠和一些药材特制的线,在你伤口长好的时候会自动溶掉。如果是一般的线,后面还要拆线,会麻烦一些,你也会再受点小痛。”
凤寂之点头,“看来族里医术方面还是没跟上,这些我可都没见识过。”
白若竹笑笑没说话,心想这是现代医学的产物,你肯定没见识过了。
说话的功夫,白若竹又帮他缝合好了其他伤口,最后又帮他清洗消毒了一下,才包扎了起来。
白泽沛此刻上前,深深的一稽首,“凤兄弟,刚刚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白泽沛没齿难忘。”
凤寂之挥手,“应该的,你们几个卫堂的人布结界保护我家人,我救你是天经地义,别太客气了。”
凤父打听听出了怎么回事,拍了拍白泽沛的肩膀说:“白家小子,都是九黎人不用那么客气,今天没有你,我们也逃不出来。”
白若竹这么折腾了许久,也累的厉害,便席地而坐,问起了她和凤寂之逃走后的经过。
原来是大长老拼尽内力挡了二长老的人,给他们创造了机会,让他们逃进了这处试炼之地,但还是有几名长老的家人被二长老控制住了。
也确实如白若竹所猜测的那样,他们人多,也不知道怎么走的触动了机关,便想着进去看看,哪知道里面险象环生,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在里面。
大概是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不少人坐在地上默默流下了眼泪。
今天是九黎族的大劫,这份劫难不是犬戎族造成的,却是自己人因为贪婪造成的。
“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许多人愿意为二长老卖命,甚至不惜残杀族人呢?”白若竹原以为九黎人很团结,也有自己的骄傲,怎么会有人这样替二长老卖命呢?
苏长老叹了口气说:“冯家以前也出了族长,在族中也十分有威信,加上二长老定时许了他们不少好处。”
“怕是二长老还用了些邪术吧!”十长老突然说道,“想想杜翡她的本事,怎么突然就能对辛晟用邪术了?还有二长老想让孙女进启智牌,就是要用邪术让她暂时提高魂力吧。这些年我们总是防着犬戎族,不想自己人生了罅隙,一直对他多有忍让,却姑息养奸,弄出了一只白眼狼来!”
白若竹看了下四周,“大长老呢?”
不问还好,一问所有人都哭了起来,许多人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一定要为大长老报仇!”
白若竹后悔自己多问这句,三长老擦擦眼角,说:“大长老为了挡住追兵,燃烧内力自爆了。”
“这……”白若竹看了眼旁边的姑姑,见纪铃眼底已经没了恨意,可见她对大长老的仇恨完全放下了。
虽然大长老在卫誉这件事上做的太自私了,但总体来说,他一直不遗余力的为族中做出贡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白若竹见大家都在休息,找了个借口去旁边方便,然后躲进了空间之中。
忙活了半天,也不知道三个孩子怎么样了。
一进去就看到小蹬蹬拿了个她制作的奶瓶在给弟弟喂奶,白若竹吃了一惊,那现挤的牛奶还是要烧开了再晾凉才好给蹦蹦他们喝的。
古代这个时候,许多人家孩子断奶都早,白若竹却怕蹦蹦他们营养不够,干脆弄了几头奶牛、奶羊到空间里,每天挤了奶烧开,晾温了给两个小包子喝。小蹬蹬是见过她在空间做这些,可他还那么小,就要做这些了。
白若竹不由有些心疼,快步走过去,“蹬蹬,累坏了吧?”
“有兔兔帮忙,一点也不累。”小蹬蹬笑嘻嘻的说道,脸上已经没了之前被吓出的惧色。
白若竹伸手接过银子打的奶瓶,竟然发现是温热的。
“你自己生的火?给弟弟们热了奶?”白若竹吃惊的问道。
“兔兔帮我做的。”小蹬蹬笑着说。
白若竹之前以为他说有兔兔帮忙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怎么听着真是那只黑兔子在干活了?
这时候,那只黑兔子一蹦一跳的出现,让白若竹惊讶的是,它在用后腿跳,而前面两只小短爪正捏着另一只奶瓶,送到了小蹬蹬面前。
“兔兔一直能帮忙做事?”白若竹吃了一惊,回想了一下,似乎儿子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比如有兔兔跟他一起玩,兔兔帮他穿衣服之类的。她还以为是儿子太喜欢小黑兔了,幻想出的这些细节,没想到这小黑兔竟然有了灵性!
她细细想了想,当初小黑兔就是小黑带出去给小蹬蹬玩的,应该是空间里那棵树上长出来的神奇动物,就是血肉带了精气。
可是为何那么多小树产的动物都被小黑给吃了,偏偏这只小黑兔被小黑带出去了呢?
她原本以为是小黑觉得兔子比较适合给蹬蹬玩,又或者小黑天生喜欢黑色动物吧。
如今看来,是小黑觉得这只兔子有灵性呢。
不过小兔似乎很怕白若竹,看到她急忙放下奶瓶就跑了,白若竹轻功一用,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它的两只长耳朵,将它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