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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义宏反应有点慢,还没get到女儿的意思。

白若竹笑着拉了她爹回屋子,说:“反正你别管了,好好陪我娘说说话。”

“你这丫头。”白义宏笑了起来。

白若竹笑着回了房间,很快她听到外面有东西砸到她窗户的声音,她嘴角抽了抽,凤寂之就是这个通知方式?

她打开窗户,一颗石子再次袭来,她伸手一抓,随即看到了远处站着的凤寂之。

他朝她打了个手势,“走。”

她跳出窗户,跟着他潜入了黑暗之中。

“今天大家都睡的晚,你不怕被人撞见?”白若竹低声问道。

“以我的实力,除非是几个长老,其他人也没那么好发现吧?”凤寂之说道。

白若竹还是觉得不放心,手伸到袖子,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了两块黑布出来,随手递了一块给他。

“还是蒙上脸吧,免得横生枝节。”白若竹说道。

凤寂之也没坚持,拿了黑布蒙上了脸,然后看看白若竹说:“幸好你今天穿了九黎的衣服。”

“入乡随俗。”白若竹简单答道。

“你都知道了吧?”他再次提到了那个话题。

白若竹身子紧绷了一下,“知道什么?辛晟的事情?”

“你不用装傻了,我也是被里面的声音威胁不能讲出去,你去过中心地带,取得的成果比我还高,不可能不知道那个秘密。”凤寂之说道。

白若竹这下子确定他也知道了,便懒得再装傻,“对方怎么威胁你的?”

似乎凤寂之并没有看到凤承的人。

“我提升了实力,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却不想那人只是一点威压就能压的我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凤寂之咬住了牙,这件事绝对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压着,可对方太强大了。

“我当时才知道自己在那人面前就跟蝼蚁一般存在,他说如果我多言,不仅我自己,就是我的家人、族人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凤寂之眼底又露出些畏惧之色,“他一定是那边的人,那边一个人就如此强大,一族人呢?九黎族在他们眼中真的如同蝼蚁一般吗?”

“我不甘心,但我知道我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等我真正强大的时候,我一定为族里讨回公道!”

白若竹张了张嘴,想劝他不要冲动,可谁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这就是少年的热血和追求,如果这样的决心都没了,他的眼中也将失去光彩,从此平庸下去。

“我知道你不会像我这么激动,也不会想着找那些人讨公道,我也没打算拉你相助,就是这事憋了太久,心里难受的厉害,总算有人知道跟我一样的秘密了。”他苦笑起来。

他去年进入的试炼中心,今年的试炼也已经过去了,也就是说他这些话已经藏在心里一年多了!

白若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她知道的时候也十分的震惊,而她不是在九黎族长大的,对九黎族没那么深的感情和荣耀感,而凤寂之就不同了,所以他的心情更加的复杂。

“你比我想象的沉稳。”白若竹说道。

凤寂之苦笑,“不沉稳不行,你也见识过那人的实力吧?”

白若竹点头,“你怎么确定他是一个人,而不是试炼中心的一缕神念或者别的呢?”

“直觉。”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辛晟家附近,话题便止住了。

凤寂之打了个手势,带着白若竹绕到了屋后面,从窗缝里看了进去。

此刻辛晟还没睡,正抱着一个灵牌在擦拭,白若竹眯眼看去,上面写着“吾子辛司”。

这时候一般是子孙为亡故的长辈立灵牌,哪有父为子立灵牌的?据说这样会折了生人的寿。辛晟却依旧坚持给儿子立灵牌,可见心里是多在意儿子了。

灵牌很干净,上面纤尘不染,但辛晟依旧一下下的轻轻拭擦着,动作很轻很轻,就好像在抚摸安睡着的儿子的头。

“司儿,爹没用,没能帮你报仇。”辛晟嘴里念叨了一句,最后化为了哭腔,抱着儿子的灵牌哭了起来。

白若竹觉得十分怪异,“没能帮你报仇”,难不成他帮助二长老给她家投毒,是为了帮儿子报仇?

他儿子不是外出历练的时候意外身亡的吗?几时跟她家有关了?

难道是奶奶他们那一辈的恩怨?她明早还是好好问问吧。

旁边的凤寂之皱起了眉头,他也察觉到了辛晟话里的问题。

辛晟抱着灵牌哭了一会儿,这才把灵牌放了回去,然后就坐在那里发呆。

凤寂之想了想,朝白若竹打了个手势,让她在这里等他。

随即他绕到前面,去了蒙面巾,敲响了辛晟的屋门。

“谁啊?”辛晟擦了擦眼角,起身去应门。

“辛叔,是我,寂之。”凤寂之在外面答道。

辛晟过去开了门,迎了凤寂之进小屋。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辛晟问道。

“没,今天给白家兄妹办庆贺宴,我多喝了几杯,回去的晚了些,刚好路过你这里看到灯还亮着,就想来看看你。”凤寂之笑着说道。

辛晟给他到了杯茶,和蔼的说:“年轻人少喝酒,喝多了伤身。”

“是,以后不多喝了。”凤寂之立即应道,他喝了口茶,开口说:“辛叔,我听说白家兄妹说你投毒,这事肯定是误会,你千万别放心上。”

“我哪能跟他们小辈计较了,再说他们是客人,我也得给三长老他们面子吧?”辛晟笑呵呵的说,“就是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他们。”

凤寂之眸光微闪,以前也不是没人找过辛晟麻烦,辛晟的态度可不是这样,虽然此刻他没说白家兄妹的坏话,但话里话外都带了排斥的味道,可见他对白若竹兄妹十分的不喜了。

不,以他对辛晟的了解,如果仅仅是不喜,倒不至于这样,可能更多是憎恶了。

白家人初来乍到,跟他也没冲突,为何如此?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外面来的?辛晟排外?

凤寂之视线落到了一旁的辛司灵牌上,叹了口气说:“辛叔又想辛司哥了吧?”

辛晟一下子红了眼眶,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司儿死的冤枉啊,这个仇我不能忘!”